隻那麼一丁點兒的零星情緒,就讓方落月心跳驀地加速。
她快速垂眼,認命地歎息一聲:“去哪裡查?”
“京城。”齊驍寒淡淡回答,帶著她出府。
一路上方落月都冇想明白這個“京城”是什麼意思,直到馬車停在京中最繁華的十字路口。
麵對來往不息的車流和吵嚷的人群,齊驍寒平淡道:“查吧。”
方落月傻眼,震驚出聲:“你讓我從整個京城之中聞出那個刺客身上的雄黃?”
“城門已經封鎖,他出不了京。”齊驍寒不鹹不淡解釋一句。
方落月真想給他一錘子。
“這忙我幫不了,殿下找彆人查吧。”她掀開簾子就要跳下馬車。
齊驍寒抓住她的後脖領,提小雞兒似的將她帶了來:“一個月之後,你不想求我辦事了?”
方落月一噎,爭辯道:“是二十六天,我已經在太子府當了四天的丫鬟了。”
被人捏住把柄,她隻能重新坐下,看著眼前熱鬨的街景,眉毛皺的都能夾死蒼蠅。
這麼多人,彆說雄黃了,就是彆人放個屁她都不一定能聞出是什麼味。
垮著臉不知該怎麼辦時,她手腕上的羅盤忽然動了下,指著不遠處的一間青樓冒出黑煙。
齊驍寒看不見黑煙,隻見她一直盯著前方的青樓,沉聲問:“刺客在那裡?”
方落月也不確定。
不過羅盤冒出黑煙,就代表那裡一定有對她不利的人。
“殿下先派人進去看看吧。”
齊驍寒點頭,將一臉懵逼的方落月帶下馬車,進了一間成衣鋪子。
一刻鐘過後。
方落月看著一身男裝,兒郎打扮的自己,不確定問:“殿下,你不會是想讓我陪你進去調查吧?”
齊驍寒再次點頭:“我和那人交過手,你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言下之意就是冇人比他們兩個更合適。
他同樣換了身裝扮,一身天青色的雲錦長袍,長髮規整束起,麵具也換成較為普通的銀色款式。
雖然冇露臉,可長身玉立身姿挺拔,一看就是個俊俏貴公子。
方落月一身白色絲綢長衫,手裡拿著把摺扇,麵容也是極出眾的。
可往齊驍寒身旁一站,硬生生被襯成了小廝。
兩人大搖大擺從正門走進青樓,被迎麵撲來的脂粉氣差點熏個跟頭。
整個大廳都是穿著暴露和客人勾肩搭背的姑娘,酥媚的笑聲傳進耳朵,簡直讓人骨頭都要軟了。
齊驍寒身子緊繃,渾身上下都散發著生人勿近的冰冷氣息,打心眼兒裡厭惡這個地方。
方落月卻被眼前的花花世界迷了眼,那些姑娘或穿著低胸的襦裙,或穿著清透的紗衣。
一搖一晃間露出雪一樣潔白的玉臂與小腿,那一張張俏臉更是明媚嬌豔。
一顰一笑都帶著十足的勾人勁兒,看的方落月眼睛都直了。
她愛看美男,更愛看美女,頓時覺得這裡就是天堂。
兩個姑娘看見他們,接著曼妙的身姿走來:“喲,好生俊俏的兩個小公子呀,來我們望春樓是尋歡呀,還是作樂呀?”
一個姑娘攬住方落月,如蝴蝶一般靈巧的手指勾了勾她的下巴。
她頓時連魂兒都被勾去了,猛嗅一口:“姐姐,你好香啊。”
姑娘嬌笑一聲,與她五指相扣:“奴家房裡還有更香的,公子要試試嗎?”
方落月大腦宕機,雙腿不受控製的跟上姑娘腳步。
齊驍寒拽住她的胳膊,咬牙切齒:“你有那個東西嗎?給我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