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落月被這一拽拉回現實,遺憾地朝姑娘拱拱手,示意自己不行。
“冇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殿下,真是巧啊。”一道男音遙遙傳來。
兩人同時轉頭,見一個穿著青袍的中年男人笑著拱手。
方落月不知這人是誰,羅盤卻指著他冒出幾縷黑煙。
她瞬間躲到齊驍寒身後,小聲道:“小心點,這人有問題。”
齊驍寒眸光閃了一下,對著男人平靜道:“想不到陸丞相也會來這種地方。”
陸程光走到近前,坦然一笑:“臣還想說同樣的話呢,殿下不都金屋藏嬌了嗎,怎麼還來這望春樓?”
方落月聽到金屋藏嬌四個字,臉上莫名一燙。
這薑國國風嚴正,向來不許官員踏足煙花之地。
他倆一個太子一個丞相,在這種地方碰麵竟然還能這麼淡定的交談,也真是讓她開了眼。
“來查點事情,陸丞相呢?”齊驍寒淡淡出聲。
陸程光笑著指了指大廳中央的一個高台:“聽說這望春樓新來一個舞姬,乃絕色之姿,今日初露芳容,臣便來湊個熱鬨看看就回去,殿下可千萬不要往出說啊。”
這陸丞相言談舉止一派謙和儒雅,臉上始終掛著和氣笑意,絲毫看不出半點凶相。
方落月卻深諳人不可貌相的道理,一直警惕盯著他,目光不算友善。
陸程光有所察覺,看了她一眼,笑著點頭算是打招呼。
不知怎的,方落月總覺得這一眼意味深長,心裡無端發毛。
又寒暄幾句,陸程光告辭離開。
“喲,兩位公子看著麵生啊,是頭一次來嗎?”老鴇扭著水桶腰騰騰走來。
齊驍寒直接扔給她一錠銀子,說不準任何人打擾,拉著方落雪上了二樓,低聲問:“為何說陸丞相有問題?”
方落雪也解釋不清,隻含糊回了句:“感覺吧,反正你提防著點就是。”
同時這話也是在提醒她自己。
齊驍寒深深看她一眼,拉著她在二樓視野最空曠的地方站定:“聞吧,那個刺客在哪?”
方落月翻了個白眼,真當她是狗啊!
她低頭看向羅盤,也不知剛纔那陣黑煙是不是陸丞相引起的。
站在二樓目送陸程光出了青樓,指針卻還指著一樓大廳的方向隱隱震動,黑煙就冇停過。
方落月神色逐漸凝重:“應該就在一樓。”
隻不過這麼多人她無法確定。
話音剛落,一陣濃鬱的花香覆蓋整個大廳。
接著一個曼妙的身影從對麵走廊一躍而下,胳膊上纏著長紗,盪鞦韆似的飛到了一樓大廳。
她應該就是陸丞相說的絕色舞姬。
方落月來了興致,踮起腳尖使勁向下張望。
隻可惜那舞姬帶著麵紗,一雙狐狸眼睛倒是十分勾人。
她在高台之上展現舞姿,臂上長紗跟長了筋骨似的,時而柔軟時而有力,柔美又不失風骨,有種彆具一格的美。
方落月看的心潮澎湃,忍不住拍手叫好。
齊驍寒則是冷著眸子,一直盯著那舞姬的手臂看。
忽然,舞姬手中的長紗向他襲來,帶起一股不容忽視的勁風。
齊驍寒眯了眯眼,握住長紗不再鬆手。
舞姬巧笑倩兮:“公子,隻要一萬白銀就可和奴家共度良宵,公子要還是不要?”
齊驍寒沉默片刻,從懷裡掏出一張銀票向下一甩。
舞姬接住銀票塞進肚兜,藉著長紗的力向上一躍,轉眼就上了二樓,整個人都攀上齊驍寒,手指在他胸膛畫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