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職工作都冇有做好,你去操心兵部的事情。”
“驛站裁撤了,邊關、各地公文、急報如何傳送?”
“朝貢禮節、藩屬國來京城朝貢如何接待?”
“裁撤的驛卒該如何安置?驛站又該如何自處……”
“做事情都不用腦子想,都拍屁股決定嗎?”
崇禎怒了:“彆以為朕不知道,你養了個小妾,結果你正妻通過驛站來京知道了,你不反思自己過錯,倒是怨恨起驛站來了。”
此言一出,毛羽健心中頓時我艸了一聲,此等私密之事,隻有幾個當事人知道,皇帝是怎麼知道的。
其他大臣也是愣住了,他們都冇有想到這位毛禦史竟然還有這種香豔之事,虧的他們還以為是為國為民,原來是私憤。
“來人,將毛羽健拖出去砍了!”
“將劉懋也拖出去,廷杖二十!”
殿外的錦衣衛立刻將毛羽健拖了出去,大殿內隻有毛羽健求饒的聲音在迴盪著。
崇禎徹底的炸毛了,白水那邊六千人就有一成的驛卒、逃卒等等,這要是將驛站裁撤了那樂子就大了。
十萬的驛卒中哪怕有十分之一加入民變之中,那朝廷就得出動十萬軍民去圍剿。
外有強敵環伺,抽調九大邊軍不現實,指望府軍,大明就完了。
驛站的任務極重,身體素質絕對是普通難民的數倍,驛卒戰力不如邊軍,但起碼能與衛所軍不相上下了。
“諸位大人,還有冇有上奏的?”
聽見崇禎的問話,再加上剛剛毛羽健的事情,眾大臣連忙迴應道:“臣等無本再奏!”
“你們既然無本,那朕這裡倒是有一件事情請諸位愛卿聽一聽!”
“曹思誠,你身為督察院左都禦史,你來說說,北京外城的難民到底怎麼回事?”
不止是曹思誠懵了,大臣們都懵了,天子腳下哪來的難民?
曹思誠很是聰明的冇有辯解,立刻跪了下去,道:“臣……臣不知道,臣這就去徹查!”
“不用了!”
崇禎懶得跟他們扯:“朕可以告訴你們,這些難民都是從陝西來的,陝西大旱,顆粒無收,依舊各種雜稅,以至民變,
現在整個陝西境內有十數處民變,最嚴重的白水縣已然聚起了六千餘人,其中一成是驛卒、逃卒。”
眾大臣這才知道為什麼毛羽健提到裁撤驛站皇帝會如此暴怒了,這簡直是一刀捅進皇帝的心裡去了。
提到這個,崇禎就想將這群大臣們拉出去全部砍了。
這場民變處理不好,很可能就顛覆了大明王朝,可這群大臣們此刻竟然還在為雞毛蒜皮的事情吵來吵去。
督察院左都禦史曹思誠下意識道:“這不可能!”
“不可能?你是在質疑朕嗎?”
“要不要朕給你找幾個難民來當廷對質?”
曹思誠猛然一個哆嗦,立刻跪了下來:“陛下,臣不是這個意思,如果陝西境內發生此生此等事件,陝西巡按禦史為何冇有上報?”
“陛下,內閣也冇有接到陝西巡撫胡延宴的天災奏疏、三邊總督也冇有上報民變之事!”
內閣輔臣張鳳來也站了出來,這事兒太大了,他必須得將責任給摘出去一些。
“王承恩,念給他們聽聽!”
王承恩立刻上前,將陝西巡按禦史吳煥的奏摺唸了一遍。
“黃立極,施鳳來、李國普、張瑞圖等剛入內閣不知道,情有可原,你是天啟六年九月入閣的,這份奏疏是今年八月份上奏的,你總不會不知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