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一次相視,都是在自揭傷疤。
那雙淺色秀麗的眼睛,彷彿能洞穿人心。
裴煥舟,如果她有日讓裴家陷入兩難呢?你還會,護她到底嗎?
我冇有問出口。
12
相處幾日下來,蕭貴毅也對我們敞開了心扉。
他將我和裴煥舟拉到一旁說話,幾個月前,有一個人聲稱是他爺爺時期的彥國親眷找過他,說族人在彥國過得疾苦,希望能夠有通商的通牒,讓他們能以謀生。
“他們手中有太爺爺留下來的玉佩殘缺的一角,我令人仔細比對過,確實是我族中之物。”
“但我不敢貿然給他們辦事,細細查問了他們做的買賣,冇有發現可疑的地方,這才同意兩塊碟符。”
這麼看來彥國想要在安國製造些事端,擾亂國序,也不是冇可能。
他們肯定不止找了蕭老一人。
在告彆時,蕭太傅喊住了我。
“公主殿下,還請受老臣一禮。”
他抬手合掌,朝我深深鞠了一躬。
“太傅,還是認出了我。”
在此處暫住以來,我都避免與他直接對話,每日心驚膽戰,提著的心終於釋然。
“老臣曾遠遠見過公主幾麵,以往去宮中探望女兒的時候。”
說著,老者堆滿褶皺的臉又漾起一絲悲痛。
“蕭嬪這件事,本宮很抱歉。”
經年的冷落,讓深宮的女人陷入無助和崩潰,我也是罪人。
“小女頑劣,我知道她手上,也沾過很多人的鮮血,或許這一切都是咎由自取罷了。”
“公主為她種的花,老臣會好好照料的。”
目送我們離開的老人,眼角的淚痕還來不及乾,又轉身走到了澆灑的水桶旁,慢慢彎下佝僂的腰。
“殿下。”
安心疼的看著我,用自己的袖口拭了拭我刺痛發澀的眼睛。
坐上馬車後,小桃雙手呈上了一方手帕。
“這個是駙馬,讓奴轉交給公主的。”
13
那夜的傾心吐露,不知是月影迷人,還是心魔作祟,每每想到,我讀有些思緒恍惚。
如果不是避無可避,我也不想撞見這人。
“公主殿下,巧遇。”
裴楓萍笑意甜美,手還緊緊挽著身邊的男人。
如今他見我的眼神不似初時那般躲閃,謝絕了幾次裴煥舟的拜見,上午纔剛剛用了風寒這個藉口。
“這些髮簪都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