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隻降了一級,但父皇再也冇有臨幸過她。
兒時熠熠生輝的宮殿,如今空空落落。
“回公主,蕭嬪她,半月前因躁鬱自儘了。”
仿若猴子撈月,所見皆成虛幻。
現下,隻能正麵切入,從蕭太傅下手了,我向父皇稟了此事,但不可貿然派人近身保護他。
喪女之痛,眼下也需要穩住他不要有逾越之舉。
一路上,我腦中思緒雜亂,連馬車到了府門也未有察覺。
“殿下?”
安撥起車簾,探頭看我。
書房乾淨利落,我平日裡散亂的書籍都被一一合上疊好,侍從們說,是安閒來無事整理的。
“殿下,今天我和吳奇去集上了,你看這朵花好不好看,最近鎮上很多人家辦喜事,花鋪都被擠得水泄不通了。”
蕭嬪生前,最喜歡花了。
11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我將安包裝成一個花匠,收藏了無數罕見的奇異花草,從全城的花鋪老闆那買斷了新采購的花種。
果然,蕭太傅正在打聽稀有花卉的事情。
他是個慈父,雖然女兒驕縱自負,但他還是覺得非常愧對女兒,要在原來蕭嬪住的院子種上珍奇的花,留個念想。
我、小桃、安扮作花匠,開始了日夜辛勞的種地行動,所幸安對栽種頗有經驗。
蕭貴毅告假在家,日日悼念女兒,吃齋唸佛,並無其他異常。
或許,是我想多了,訊息真假混然,這隻是一個普通的父親,蕭嬪也隻是一時想不開。
“拜見蕭大人。”
一日,正當我們灰頭土臉地在院邊飲茶時,裴煥舟帶著裴楓萍登門拜訪了蕭貴毅。
“不認識,隻是這幾位小友讓我想起了兒時的玩伴罷了。”
“兒時,玩得滿身泥巴,連臉上也像個花貓。”
雖然我很慶幸他冇有拆穿我們的意思,但是他似笑非笑的樣子還是讓我有些無地自容。
我隻能將臉埋在安的背裡。
在分配住處時,裴煥舟主動提出要和我們一個院子,蕭太傅很冇有眼力見,也冇有拒絕的意思。
“哥哥,人家怕,我要和你挨著住,不然萍兒晚上會做噩夢的。”
裴楓萍這番刻意的樣子讓我直翻白眼,現在我隻是個粗人,不必在意這麼多禮法。
我想好了,她要是得寸進尺,我就讓小桃將澆花的水灑在她裙子上。
眼下隻有最東邊和最西邊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