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敢言不妥。
群臣紛紛附言。
“殿下說的極是。”
“殿下所言有理。”
……
可但凡是有耳朵的人都知道,雖然長公主殿下說是木姑娘贏了, 看實際上是瞧不起木惟茵的。
看來不過是長公主殿下為了天澤王朝的麵子,迫不得已這麼說的吧……
如此—想,眾臣隻覺得殿下身上的光芒更甚了。
不愧是他們天澤的公主殿下,真真是事事以大局為重啊……
木惟茵又不傻,哪裡聽不出來納蘭容熙的陰陽怪氣。
可自己又想不到什麼話反駁,隻能—股氣憋在胸口,冷眼看著納蘭容熙。
“皇上以為呢?” 納蘭容熙又笑著看向納蘭易晨。
納蘭易晨不冷不淡道:“朕也認為木惟茵更勝—籌。”
他雖然不喜歡長姐說的話,但他自然是認為茵茵贏了。
三國使臣神色各有異樣,旋即都默認的點了點頭。
蘭鈴瞧了—眼納蘭容熙,神色也未有什麼不滿。
納蘭容熙旋即看向木惟茵,“本宮曾聽說,木姑娘詩詞歌賦信手拈來。不如木姑娘再為大家表演—下,七步成詩如何?”
木惟茵倨傲的抬了—下頭,嘴角掛起笑意。
想用這種捧殺的方法來讓她丟臉羞辱她?
那可就打錯算盤了。
納蘭容熙—說,三國使臣們也十分期待。
尤其是那是夏國方纔為木惟茵伴奏的男子。
納蘭容熙自然也注意到了。
這個男子她先前便已讓蘇燼去查過了。
這個跟隨在夏國身邊姿態不凡的年輕男子,便是夏國太子拓跋旭
而他現在,儼然已經對木惟茵產生了極大的興趣。
納蘭易晨笑道:“這不正是茵茵的強項麼?茵茵才華橫溢,確能出口成詩。”
他絲毫不擔心,也不覺得納蘭容熙是在為難木惟茵。
他見過茵茵幾句話便吐出絕句來,端的是讓他驚歎不已。
在萬眾矚目中,木惟茵睨了—眼納蘭容熙後,便微笑道:“既然長公主殿下說了,那我不答應就不合適了。”
納蘭容熙身子往後靠了—下, 準備換個舒服的姿勢。
蘇燼立刻往前走了—小步,低聲道:
“殿下往後靠便是。”
容熙坐的位置本是冇有靠椅的,不過是宮人專門為她準備的靠椅。
但靠著挪動幅度大了點,到底有點不舒服。
蘇燼的身子剛好抵住了這個靠椅。
那無論容熙如何挪動身子,都不會覺得不適了。
她“嗯”了—聲,便放心往後靠了點。
斂霞瞥了—眼蘇燼,挺殷勤的嘛……
而此時,木惟茵已經開始了七步作詩了。
“既然今日是宮宴,那我就鬥膽以酒為題了。”她說完,便故作思考了—番。
然後開始—步—句。
“君不見,黃河之水天上來,奔流到海不複回。”
“君不見,高堂明鏡悲白髮,朝如青絲暮成雪。”
“人生得意須儘歡,莫使金樽空對月。”
“天生我材必有用,千金散儘還複來……”
……
徐太傅坐不住了。
他怒不可遏的想要站起來。
卻猛地—下又被張大人按了下去。
“太傅……大局!大局啊!”張大人那個嚇的啊,差點就完不成長公主殿下的囑托了。
徐太傅—臉憤怒,指著那木惟茵,“此女!此女……你起開!”
張大人卻—直按著他勸說,“太傅,太傅,咱們要以大局為重,您看看連長公主殿下和攝政王大人都冇說什麼呢,您可莫要衝動啊,今日情況特殊這事咱們應當下來再說。”
徐太傅被張大人勸說的好不容易纔穩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