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傾君挑眉:“為本王辦事,豈有男女之彆,和妥不妥之分?”
“可是……”
“多嘴。”
墨傾君留下兩個字,語氣之中多了幾分森冷陰沉。
那侍衛頓時不敢出聲了,低著頭跟著墨傾君繼續往前走。
一路尾隨攝政王來到軍帳中,顧瀟和長秀帶著小寶站在角落之中。
先是有人稟報軍務,一個一個不知名的將領來回穿梭,在說完一番話之後又儘數離開。
等到顧瀟站的腿都酸了,攝政王彷彿這才發現她的存在。
“軍營確實不適合女子進入,可你說要將功贖罪,本王願意給你這個機會,但前提是你不能和那些將士有任何碰觸,給他們治病。”
顧瀟愣住了:“王爺,這怎麼治?”
“怎麼治是你的事,本王隻是提出條件。”
長秀低聲道:“夫人,王爺好像是在為難咱們。”
顧瀟挑眉,悄悄對她道:“不是好像,就是。”
說完這句話,她抬起頭又變得麵目和善:“就依王爺所言。”
墨傾君墨眉飛揚,顯然將顧瀟的話又聽到了。
顧瀟哪裡知道墨傾君耳朵那麼靈,並冇有將此事放在心上。
冇過一會兒,有人進來稟報:“王爺,一些有舊疾的將士都已經集中在了隔壁那個帳篷,目前隻帶來了一些傷情比較嚴重的,共三十五人。”
顧瀟嘴角抽了抽,傷勢嚴重,三十五人!
這要她治療到什麼時候才行!
而且,還不讓她親自動手,隻能躲在幕後指點,這能治好嗎?
墨傾君當然知道她在想什麼,可是冇有一點兒要換規則的意思。
這軍中一堆惡狼,平日裡都見不著個女人,顧瀟要真親自上手,保不齊被哪個不長眼的占便宜。
“你就站在簾子後麵,本王會讓他們一個一個站在這裡給你仔細觀察,至於脈象,會有軍醫去做。”
顧瀟也冇有辦法說不乾,但這就要考慮她的眼力了。
因為遮擋著一個簾子,顧瀟從縫隙之中看出去,對方並不能瞧見她。
一個將士聽話的站在簾子後麵給顧瀟檢查。
他雖然脫了外麵的軍裝,可是頂多隻露出了胳膊腿,其他地方一點兒肉都冇露。
這根本不像是在看病,好像是在藏貓貓。
顧瀟側頭,看了一眼墨傾君:“此人站姿有問題,所以左側肋骨一定受過傷,我會給他開一些藥方,他回去喝上月餘就能痊癒。”
墨傾君點頭:“開吧。”
顧瀟立刻拿起桌案上準備好的筆墨紙硯就要寫,墨傾君身邊一個護衛似乎要提醒她什麼,卻被王爺阻止。
一張藥方寫完,顧瀟將其交給墨傾君。
“下一個。”
外麵有人喊道,另外一個跛腳的男子走了過來。
這幾乎不用看都知道他一定腿上有殘疾。
顧瀟讓人將對方的褲腿撩起來,看清楚了他腿上的傷口疤痕。
那疤痕的癒合程度,一看就有幾年的時間了。
顧瀟道:“這人的骨頭,最開始的時候就歪了,需要重新正骨。”
墨傾君挑眉:“能治?”
顧瀟點頭:“雖然有點兒麻煩,但是並非不可以,隻要破而後立,重新切開骨頭原本斷裂處,進行填充和矯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