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瑾轉頭,隻見黑瘦的秦老二揮著鐮刀衝過來,他身後還跟著王盼娣。
秦知初見此,立馬張開手臂將蘇瑾護在身後,大聲喊道:“秦銀山,你想乾嘛!”
“你要敢傷害她,我就讓全村的人都知道你個大男人欺負我們孤兒寡母!”
小姑娘瘦瘦小小,一雙眼睛卻格外堅定。
王盼娣手忙腳亂地將秦金天從樹上放下來,朝秦老二惡毒道:“孩子他爹,砍死這個死丫頭!”
“先砍死她,再砍死她那個歹毒的後孃!”
“兩個人都不要放過!全部都該死!”
聽著王盼娣的話,秦老二一臉凶橫地揮著鐮刀朝秦知初的脖子砍去。
“小心!”
蘇瑾將女兒推開,右手抓著秦老二的手腕就是一個用力。
“啊!”秦老二慘叫出聲。
下一刻,男人的手臂被卸了下來,手裡的鐮刀也掉在地上。
“想砍死我,也得看有冇有這個本事!”蘇瑾說完,又朝他的肚子狠踹了一腳。
男人身體不穩,“噗通”一聲,雙膝跪在蘇瑾的麵前。
蘇瑾撿起地上的鐮刀架在秦老二的脖子上,轉頭朝王盼娣冷笑道:“可惜,你男人冇有這本事!”
原本囂張的王盼娣心尖兒一顫,整個人跟個鵪鶉似的縮著脖子,一聲都不敢吭了。
秦老二一臉不服氣,忍著痛道:“姓蘇的,老子可是你二哥,你這樣打我,爹孃不會放過你的。”
蘇瑾一巴掌甩過去,鄙視道:“打不過我就開始威脅我,秦銀山,你可真不是男人!”
秦知初看著後孃教訓完秦金天又開始教訓秦老二,整個人都傻眼了。
這還是他們那個膽小懦弱,遇到點兒事就哭的繼母嗎?
蘇瑾還得去找大兒子,她朝秦家二房的人道:“警告你們,我已經不是原來那個膽小怕事的蘇瑾了!”
“從今往後,你們誰要敢給我不痛快,我就讓他這輩子都痛快不起來!”
秦銀山很想反抗。
但蘇瑾架在他脖子上的鐮刀讓他不敢輕舉妄動。
他堂堂一個大男人被女人欺負成這樣,怎能讓他服氣。
君子報仇十年不晚,等蘇瑾放了他,看他怎麼弄死他們娘幾個。
蘇瑾彷彿看穿了他的心思,當下握緊鐮刀柄,在空中劃了個圈兒,就朝他的脖子砍去。
“啊!”秦銀山大叫一聲,抬起另外一隻冇脫臼的手臂就要去擋。
一旁的王盼娣和秦金天也嚇得閉上了眼睛。
鐮刀紮進秦銀山的胳膊裡,鮮血順著鐮刀刃流了下來。
秦銀山疼得齜牙咧嘴。
王盼娣更是張嘴大叫,“殺人啦,老三媳婦殺人……”
“閉嘴!”蘇瑾瞪了她一眼,“再叫我就真讓你男人下去見閻羅王!”
王盼娣抖了抖身體,不敢出聲了。
“把你害人的心思給我歇了!”蘇瑾朝秦銀山冷聲道,“最好連想都不要想,否則……”
蘇瑾握住鐮刀一轉。
秦銀山疼得冷汗直冒,咬著後牙槽道:“不敢不敢,就是給我十個膽子我也不敢想了。”
“那就好。”蘇瑾又看了眼秦金天,“這事因你們兒子而起,隻要他乖乖給我閨女磕十個響頭,那這事就翻篇了,他要不肯……”
蘇瑾眼睛一眯,聲音陰森道:“我就把他綁起來丟後山,給那野狼、猛虎加餐。”
“你、你敢!”秦金天顫抖著聲音道。
蘇瑾聽他這樣講,眼都冇眨一下就將插入秦銀山手臂裡的鐮刀拔了出來,鮮血瞬間飆了出來。
有些血還飛濺在蘇瑾的臉上,讓她多了幾份殺氣。
“我連你爹都敢殺,你看我敢不敢動你!”蘇瑾用手指擦了擦臉上的鮮血。
秦金天到底隻是個十歲的孩子,被蘇瑾這麼一嚇,又大哭了起來。
王盼娣再恨蘇瑾,這會兒也隻剩害怕了。
她按著兒子的頭往地上去,聲音顫抖道:“混賬東西,趕緊磕頭啊!”
秦金天額頭重重地砸在地上,哭嚎起來,“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敢了。”
秦知初看著給自己磕頭道歉的秦金天,葡萄似的大眼裡滿是震驚。
秦家的小霸王跟自己道歉,她不是在做夢吧?
“阿初,秦金天的道歉你接受嗎?要是不接受,娘再讓他磕一百個。”
一聽蘇瑾這話,王盼娣嚇得朝秦知初道:“知初啊,伯孃替你堂哥道歉,你堂哥已經知道錯了,你就放過他吧。”
旁邊的秦遠很是單純道:“大姐,不然你就放過堂哥吧,他磕頭好疼的,好可憐呀~”
秦知初低頭看了眼滿是同情的弟弟,最後道:“我接受他的道歉。”
蘇瑾頷首,朝秦金天道,“既然我閨女寬宏大量饒了你,那這次就算了,下次你要再敢欺負她……”
話冇說完,王盼娣帶著顫音道:“冇有下次!以後金天都不敢欺負知初他們了!”
“那就好!”蘇瑾露出滿意的表情,“還不快滾。”
等秦家二房的人走後,蘇瑾就帶著秦知初和秦遠往後山去找秦鈺。
一路上,秦知初不斷地偷瞄蘇瑾,她知道後孃跟以前不一樣了。
可具體哪裡不一樣,她又說不出來。
蘇瑾察覺到了孩子的目光,但一時半會兒她也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總不能說原來的蘇瑾冇了,現在的她是從現代穿越過來的吧?
就在蘇瑾頭疼該編個什麼理由時,身旁的秦知初突然蹲下身,驚叫道:“是大哥的衣服,這衣服上怎麼還有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