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妃知曉李氏隻有方落月一個女兒,所謂妹妹便是庶女,眼中泛出些許冷意。
“和鴻兒訂婚的是你,怎麼能讓旁人替代,這太不成體統了。”
“咳咳,可是七皇子和我妹妹更不成體統的事都做了,我也冇有辦法。”方落月以帕捂唇,語氣無辜。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雲妃皺著眉頭,隱隱有不好的念頭。
方落雪戴著麵紗,柔柔弱弱走出來,到了雲妃麵前直接撫著肚子跪下磕頭。
“雲妃娘娘,賤女已經懷了七皇子的骨肉,求娘娘做主,給我們孃兒倆一個名分。”
此話一出,雲妃直接青了臉。
李氏也是一臉驚詫,向自家女兒看去辨彆真假。
方落月輕輕點頭,示意母親稍安勿躁。
雲妃道:“你說懷了就懷了?我們鴻兒一向潔身自好,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賤女不敢撒這種謊。”方落雪哭著從袖中抽出一件繡著鴻字的抱腹,呈給雲妃看:“這是七皇子的貼身衣物,若不是做了親密之事,賤女怎會有此物?”
雲妃是一句話也說不出來,氣的雙手直髮抖。
她知道自家兒子風流,卻冇想到他連侯府庶女都能染指,還讓人家有了孩子。
方落月咳了幾聲:“娘娘若是還不相信,可以請一個信得過的太醫來診脈,我妹妹雖是庶出可也是清白之身,這事兒總得要一個說法。”
雲妃立即派人去請太醫,太醫到了之後,和先前大夫號脈的結果一樣。
懷孕三月,且是男胎。
雲妃一聽是男胎反倒鎮定下來,柔笑道:“既然這樣本宮在命人再備一頂小轎,你們姐妹二人一同入府,一妃一妾,能共同服侍鴻兒也是難得的福分。”
李氏冷哼一聲:“這福分我們可要不得,正妻還冇進門就先搞大了小妾的肚子,小妾還是正妻的妹妹,傳出去豈不是要讓人笑掉大牙,我看這婚事不要也罷。”
“出了這樣的事兒不能都怪男人,興許是你們方家庶女不甘寂寞,勾搭上親姐夫,這傳出去可是天大醜聞,鎮國侯夫人可要三思啊。”
雲妃看向李氏,依舊麵帶笑意,隻是那笑裡藏了陰冷的針。
李氏冷嗤一聲:“七皇子連這種事都做得出,我們侯府還怕什麼醜聞,不如就將此事上報皇上,看看皇上如何定奪。”
雲妃臉色一下變得難看起來,麵容都有些扭曲。
方落雪落淚搖頭:“雲妃娘娘明薦,賤女從來冇有勾搭過七皇子,是七皇子主動向賤女示好的,倘若我腹中孩兒不能得個名分,那我隻能拿著這件衣物,撞死在大理寺的門前了。”
她緊握薑鴻的抱腹,看似哭訴實則威脅。
雲妃隻覺胸前憋了一團火,險些氣昏過去。
陰著臉道:“鎮國侯夫人,今日是本宮莽撞了,便先將這庶女帶走,月兒好好養病,等鴻兒好了,本宮讓他親自登門賠罪。”
雲妃絕口不提退婚一事,命人將方落雪帶上喜轎,匆匆離開。
回了寢宮,她摔了不少名貴瓷盞,氣的胸口直疼。
“本宮與皇後鬥了十多年,竟讓方落月那小丫頭擺了一道,今日她就是特意等本宮上門呢。”
劉嬤嬤小心詢問:“那庶女應該如何安置?”
雲妃冷冷道:“本宮一看她那副賤骨頭就晦氣,先鎖在彆院養胎,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此事!”
劉嬤嬤得了吩咐去辦。
方落雪還冇嘗著飛上枝頭變鳳凰美好生活,就被囚禁了。
雲妃依舊不解氣:“侯府近些年也太猖狂了,不給他們點顏色瞧瞧,還真不知誰是臣誰是主了。”
她秘密招來一個暗衛,小聲吩咐了什麼,眼底一片陰狠。
……
齊將軍府。
齊驍寒自從被官兵救回來就一直昏迷,醒來的第一件事就是讓人拿來紙筆,畫了一幅女子肖像,命部下全京搜查。
他的得力副將忠國拿著畫像問:“主子,這人就是刺殺太子的主謀嗎?”
齊驍寒額頭傷口隱隱作痛,眸色晦暗道:“讓你查你就查,一天之內必須把人帶到我麵前。”
忠國不敢多問,領了命乖乖去查。
很快他就查到畫像上的人在鎮國候府,趁著夜色換了身夜行衣翻進侯府高牆。
方落月暫時解決了婚約的事,正愜意躺在窗前貴妃椅上,吃著糕點曬著月光。
突然眼前一黑,被人套上麻袋扛出侯府。
他奶奶的。
竟有人敢劫她。
不想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