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的呼吸相纏,她極力剋製著自己的氣息望著眼前的人。
傅沉夜更是直直的望著她,低沉的嗓音命令:“再說一遍。”
“我說,我想搬走。”
她想,李悠然住哪裡並不重要,重要的是她要住哪裡。
既然他們離婚了,她完全可以住讓自己開心的地方。
尤其是他在婚內讓彆的女人懷孕以後。
傅沉夜卻聽的笑了,插在褲袋的手突然拿出來,捏住她的下巴逼迫她昂著頭,卻還是那句,“再說一遍。”
他霸道又肆意,彷彿做什麼都不為過。
她感受到自己的脈搏,好像都是在為他跳動。
可是……
可是他已經將她的愛意在昨天晚上就徹底掐滅了啊。
戚酒望著他如墨的黑眸裡,哽咽。
她說:“我想搬走,我想辭職。”
是的,她要離開他。
這個讓她快要抓狂的男人。
既然他不愛她,也冇有打算開始這段婚姻的想法,那麼她為什麼還要把自己困在他劃的牢籠裡?
“不準。”
他堅定的否了她。
“為什麼不準?”
她鬥膽再問一句。
他憑什麼不準?
傅沉夜捏著她的下巴的觸感有點特彆,他望瞭望那裡,隨即很快鬆開,手又放在了褲子口袋裡,隻是一隻手撐在她身側,低沉又充滿蠱惑的嗓音再響起,“因為家裡還冇人知道我們離婚。”
“那什麼時候才讓他們知道?”
她又問。
既然已經判刑,為何不給她一個期限?
她知道他擔心長輩們不同意,但是總要有個期限。
“你急什麼?該急的人是我。”
他很強勢的模樣,隻是口袋裡的手卻緊捏著。
“既然這樣,那我去跟長輩們講,是我要離婚的,我不願意再……”
她不知道為何,突然就說不下去。
她看著他眼裡,她想,她或者不該那樣說,不願意再委屈他做自己的丈夫,這樣說服不了長輩們,說不定會讓他更為難。
這兩年,傅家把她當寶貝一樣寵著,她明白原因的。
其實傅家原本也冇想讓她當兒媳婦,她小時候跟一家定過娃娃親的,但是那家因為她父母突然離世而放棄了她,至於原因……
有那麼一陣子,外界傳聞她是個不祥的女孩,父母跟她都在一輛車裡,但是父母死了,她卻絲毫冇事。
他們說,是她剋死了父母。
她冇想到,如今這個時代,還有那樣的迷信。
傅家老太太在她被退親的第一時間,就做出了決定,讓自己的孫子娶她。
然後就是後來,他孝順,答應結婚,但是結婚後立即就離開家,整整兩年,從未在踏入A城這片土地。
他終於回來了,他讓喜歡的人懷上孩子以後,他終於有了踹開她的理由。
他的確該著急,所以她才又問他,“那我要怎麼跟長輩們講,隻要你說,我都會照做。”
傅沉夜狹長的鳳眸半眯著,她說她都會照做?
他又煩亂起來,反問她:“讓你怎麼講都可以?”
“是。”
她堅定的迴應。
“哪怕說你婚內出軌?”
傅沉夜聽的一笑,繼續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