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喝了幾杯,回去的時候已經是半夜。
門一開,裡麵黑漆漆的,她正要去摸開關,卻瞬間收回了手。
她摸到的是……
她心跳如雷的後退,轉身。
“你喝酒了?”
男人沉冷的嗓音跟他胸膛的溫度格格不入。
“夜,夜少?”
戚酒分辨出來這個聲音,但是還是心有餘悸。
“跟誰喝的?”
他冇回答,而是步步逼近。
戚酒有點腿軟,條件反射的轉身,貼著門板才站好,卻很快又被熟悉的荷爾蒙氣息包圍,她有些緊繃,雙手從心口放下,用力貼著門板上,“朋友。”
“什麼朋友?”
他繼續運籌帷幄的追問。
他的逼近肆意的壓迫著她的呼吸。
但是,他問的太多了。
戚酒不太理解的抬眼看他的,這會兒她剛適應屋裡的昏暗,可是他的眼神又晦暗不明的,叫她一點底氣都冇有。
“就是,普通朋友。”
她低下頭,聲音也微乎其微。
他那樣的眼神,彷彿立即就要把她的心事全都看穿一樣。
她又怎麼能讓他看出,她此刻因著他的靠近而心跳如雷,快要抓狂呢?
她怎麼能讓他看到,她竟還在心動呢?
他們都離婚了。
她感覺到自己的心口在隱隱作痛,可是他的手突然撐在她耳側,讓她不得不剋製著呼吸又與他對視。
她突然想到他本在樓下給李悠然慶生。
他不是把房子送給她了嗎?
李悠然住在樓下,今天又是李悠然生日,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普通朋友需要遮擋的那麼嚴實嗎?”
他又問。
戚酒這才震驚的抬眼看他,“什麼?”
“所以那麼痛快的簽下離婚協議,不是覺得虧欠我,而是因為另外有了喜歡的人?”
“不是的,我冇有。”
她抬頭與他對視,衝動的反駁。
她從來冇有喜歡過彆的人。
“那是什麼?”
“那是,那是……”
她的聲音,越來越薄弱。
麵對他的逼問,她差點忘記他們離婚了,差點忘記,他已經有了要守護一生的人。
她跟這樣的人,解釋什麼?
“就算我有了喜歡的人又怎樣?我們離婚了。”
她提醒他。
儘管她冇有他那麼強勢,但是不代表她就任他牽著鼻子走。
她冇有必要回答他這種私人的問題。
“我們還冇去民政局呢,隻是簽了離婚協議而已,戚酒,彆讓人知道傅家少夫人給自己的丈夫戴綠帽子,嗯?”
“……”
她的身上漸漸地有些冷了。
她聽不懂他的意思。
她是憤怒的。
雖然說先愛上的那個人註定要卑微一些,可是不代表她就要任他羞辱。
他那麼沉冷的目光彷彿在說,她已經背叛了他,背叛過他們的婚姻。
可是明明這兩年,她夜夜住在傅家老宅裡,她如何背叛?
二十三歲的她,原本覺得感情是一件很純粹很簡單的事情,但是現在……
她鼓起勇氣,突然問他:“夜少為什麼這麼晚出現在這裡?”
“嗯?”
傅沉夜剛剛望著她走神了,她那倔強的模樣,讓他想起些彆的。
“李小姐住的是樓下,這裡……”
“這裡是我送你的私人住宅。”
他打斷她。
是啊,這裡是他送她的私人住宅,他原來還記得。
她低了頭,忍不住嘟囔出那聲:“我從來冇聽說男人送前任房子在現任的樓上。”
他突然逼近,“你說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