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長青和徐久安同時磕頭,“微臣遵命,微臣遵命!”
李辰相信他們在性命之危下,會竭儘全力地辦事。
打發兩人走後,李辰對陳通說道:“你再派幾個擅長查案的好手,去事發地仔細搜查,找一找蛛絲馬跡,足足四百萬兩的銀子,就是通天徹地之能想要短時間內搬走都不太可能,所以始發點附近方圓,庫銀絕對運不了多遠,給本宮掘地三尺地查,有訊息立刻彙報本宮。”
陳通恭敬道:“末將領命,隻是,如此大的事情,所牽涉恐怕不小。”
李辰握緊了手中玉佩,冷笑道:“不管牽涉到什麼人,一律拿下,有本宮在,翻不了天。”
陳通目光一閃,興奮地舔了舔嘴角,說道:“末將明白了。”
“去辦事。”
李辰冷冷地說道:“本宮不看過程,隻看結果,三寶年紀大了,更何況他是父皇的心腹,不是本宮的心腹,本宮的意思,你明白?”
陳通那張常年冇有絲毫表情的臉上泛起一抹興奮至極的光芒,低聲說道:“末將明白。”
陳通走後,李辰表情嚴肅地回到習政殿。
他在想,到底是誰做的這件事情。
庫銀押送,何況是這麼大的數額,尋常人根本接觸不到,即便是接觸得到,也冇有那個權力和能力在短時間內佈置得天衣無縫。
要知道,通縣有這麼多現銀,連徐長青自己都是清點之後才知道的,所以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必然不可能比徐長青更早知道,而這人在第一時間知道了訊息,短短時間就做好了佈置安排,冇有足夠的權力,是不可能辦到的。
若是說到權力,趙玄機毫無疑問是頭號嫌疑人。
但李辰卻覺得不太可能。
趙玄機眼中隻有權力,到了他這個地步,錢對他已經冇有絲毫作用,若說是要靠著這件事情打擊自己,這又和趙玄機今日過來逼宮準備直接把自己搞掉的舉動相沖突,所以他的可能性很低。
“砰。”
一巴掌拍在桌麵上,李辰眸光冰冷,“不管你是誰,彆給我抓住,我絕對會讓你死的很有花樣。”
隨著錦衣衛出動,四百萬兩庫銀被搶的訊息徹底瞞不住。
於是整個京城都沸騰了。
如此大的案子,可以說是十多年來京城第一大案。
無數勢力暗自湧動,有人幸災樂禍,也有人唯恐被牽連到,人心惶惶之下,加上錦衣衛不斷地從戶部把人帶走,叫罵聲和喊冤聲響徹周圍。
整個京城,彷彿都籠罩上了一層壓抑到極點的陰雲。
在東廠不要命的瘋狂追查,和徐長青、徐久安兩人也瘋了,開始瘋狂咬人,畢竟要是找不到凶手,死的絕對是他們倆,於是事情在當晚深夜終於有了一些眉目。
“陳通求見太子殿下。”
接到訊息的時候,李辰還未休息,立刻召陳通到習政殿。
“末將經過調查發現,戶部負責入賬的官員皆是戶部右侍郎趙澤優的心腹,經過對戶部右侍郎趙澤優府中的查抄,發現一些還未來得及燒燬的信件,其中有跟通縣縣丞聯絡內容,而通縣縣城全家已經人去樓空了,可以斷定,縣丞和此事逃脫不了關係,至於那趙澤優,已經拿下,聽候太子殿下發落。”
李辰的表情冰冷得嚇人,說道:“把那狗東西給本宮帶過來。”
很快,渾身被五花大綁身上到處是傷口和血跡的趙澤優,被錦衣衛提到了習政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