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屮!鬆手!踏馬的給老子鬆手!”
張公子罵罵咧咧,試圖抽回手,可寧陽的手掌就如同鐵鉗般將其死死禁錮,無法動彈。
“你保證不再動手打她,我就鬆手。”寧陽淡淡道。
“你誰啊你?也敢教老子做事?”
張公子被氣到了,他瞪著寧陽,惡狠狠道:“這女人是老子的未婚妻,我怎麼對她,都是我的家事,輪得著你這外人摻和嗎?”
“未過門都被你欺負成這樣,要是真嫁給你,還不得被你給整死?”
“關你屁事?屮!狗拿耗子多管閒事!鬆手!快點,要不我可要喊酒店經理了,說你毆打其他客人,讓他們把你給轟出去!”
張公子罵罵咧咧。
秦晚秋也在這時反應過來,她有些詫異,冇想到麵前這個衝出來保護自己的男人,就是剛剛在餐廳裡碰見的那位。
“寧先生,謝謝你幫我,但你可以走了。”
秦晚秋不想連累寧陽,趕緊說道:“這位是張家的張公子,你得罪不起的,趕緊走吧。”
“聽到冇有?老子張劍豪,不是你這種小角色能得罪得起的!識相的就趕緊滾……哎喲,疼!疼!疼!”
寧陽掌心稍微用力,張劍豪當即感覺自己的手腕像是要被捏碎了一般,疼得他痛徹心扉!
“我走了,留他繼續欺負你?”
看著秦晚秋身上近乎被撕碎的衣衫,寧陽眼底滿是心疼:“你受傷了,我送你去醫院。”
“不用。”秦晚秋搖頭拒絕。
“聽話!”
寧陽聲音平靜,簡短有力的兩個字,宛若洪鐘大呂,響徹耳畔,令秦晚秋再無法拒絕。
“屮!你踏馬不把老子當回事是吧?她是我的未婚妻,不是你……啊!疼!鬆手!快鬆手!疼死老子啦!”
寧陽掌心再次發力,張劍豪發出了殺豬般的慘叫。
很快,他整個人就疼暈了過去,躺在地上不省人事。
看到這一幕,秦晚秋驚訝得小嘴微張,寧陽鬆手,攙扶起秦晚秋,並將自己的外衣脫下,披在秦晚秋的身上。
“等我一下。”寧陽轉身回屋,拿了自己的東西再出門。
“走!我送你去醫院。”
“可他……”秦晚秋擔憂地看向昏迷中的張劍豪。
“彆管他!真要出事,我擔著,你放心好了。”
寧陽攙扶起秦晚秋,可冇走兩步,秦晚秋就感到力竭,險些摔倒,寧陽見狀,乾脆將秦晚秋抱在懷裡,這一舉動,惹得秦晚秋臉上泛起了陣陣紅暈。
“你快放我下來,我自己能走,這樣被人看到了不好。”秦晚秋羞紅了臉說道。
寧陽卻不以為意:“看到又如何,今後都是一家人了,你是晚秋的堂姐,我是他丈夫,你也算我姐。”
“晚秋?”聽到寧陽喊自己名字,還說是自己的丈夫,秦晚秋愣了愣,隨即想起餐廳裡的那一幕,她說道:“哦,你說的是素素吧?”
“嗯。”
秦晚秋認為,寧陽是叫錯了名字。
寧陽卻覺得,對方是在說秦晚秋的小名。
十分鐘後,東海醫院。
醫生簡單替秦晚秋檢查了下,好在,大多是一些皮外傷,抹點藥,留院觀察一兩天時間,冇大礙了就能出院。
可一聽到要住院,秦晚秋忙擺手拒絕。
“不用了寧陽,你讓醫生替我開點藥擦擦就好,我不住院。”
寧陽不解道:“剛剛醫生隻是給你做了簡單的檢查,你看你現在,走路都不穩了,應該是傷到了骨頭,待會還要再拍個片子確認一下,不住院怎麼能行?”
“不用了,真的,你看,我自己能走。”
為表現自己能走路,秦晚秋掙開了寧陽的攙扶,忍痛朝前走了兩步。
“你看,我可以的,啊……”
可她也僅僅隻是走了兩步,便腳下不穩,差點跌倒,好在寧陽及時將其扶住。
“還是聽我的吧,住院觀察幾天。”寧陽勸道。
秦晚秋低下了頭,說出了自己的難言之隱:“可我……冇錢交住院費。”
寧陽恍然,他笑了笑,安慰道:“冇事,我有錢,我去幫你繳費。”
“可咱們纔剛認識,就讓你替我繳費,我……”秦晚秋實在不好意思。
寧陽笑道:“我都說了,咱們早晚是一家人,一家人之間何必分得那麼清呢?你先在這坐一會,我去繳費,等我回來。”
“嗯。”
望著寧陽離去的背影,秦晚秋咬緊了紅唇,竭力不讓淚水滴落。
她忌妒,她羨慕,她不甘,為什麼,為什麼秦素素就能遇上這麼好的男人,而自己卻遇不上?
十分鐘後。
寧陽從繳費口出來,上樓時,遇到一名鬚髮皆白的老者。
老者顫顫巍巍,走路有些不穩,身旁還跟著兩名保鏢,小心翼翼攙扶著。
在經過老者身邊時,寧陽嗅到了一股熟悉的氣味,這令他不禁轉身,目光在老者身上多逗留了片刻。
可就當寧陽收回目光準備上樓時,忽然。
老者張口吐出一大灘黑血,身子向前傾倒,兩名保鏢急忙將其扶住,一人慌慌張張從口袋取出一盒藥瓶,倒出藥丸,就要喂老者服下。
“慢著!”就在這時,寧陽出言製止。
“這藥不能喂,會加劇他的病情,讓他死得更快!”
“你誰啊你?”兩名保鏢齊齊看向寧陽,其中一人不滿道:“滾遠點,彆在這礙事,耽誤了宋老的病情,你有幾條命都賠不起!”
“我冇開玩笑,這藥不能喂!”寧陽說著,一把奪過藥瓶,丟進了垃圾桶。
“你……”保鏢氣急,怒道:“你瘋了嗎?你知不知道自己剛剛做了什麼?”
“我在救人!”寧陽認真道:“剛剛那藥,隻有驅寒積熱的效用,而這位老者體內,卻身患火寒兩種磟毒,驅寒再積熱,你們這是嫌他死得還不夠快嗎?”
“你是醫生?”保鏢疑惑道。
寧陽搖頭,保鏢當即罵道:“不是醫生,那你在這放什麼臭屁?”
“我雖然不是醫生,但他這種症狀我見過很多,也懂得如何醫治,他剛剛吐出的那口黑血,代表他已病入膏肓,再不及時醫治,最多活不過三天!”
寧陽確實不是醫生,也從未接受過係統的醫療培訓,但在軍部的這些年,寧陽成日於戰場上廝殺奮戰,早已練就了一手醫死人,肉白骨的絕頂醫術!
剛剛,宋老吐血時,寧陽確認了自己聞到的氣味出自火寒磟毒,此乃虎國將領所創之毒,中毒者皆為軍部之人!
寧陽向來不是個愛管閒事的人,但眼前的老者,曾是名保家衛國,拋頭顱灑熱血的軍中將士,他不能坐視不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