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素素腳步一頓,看著麵前的秦晚秋,有些傻眼。
“秦晚秋?你來這做什麼?”秦素素一臉詫異。
“怎麼了晚秋?”與此同時,寧陽的聲音傳來。
聽到有人喊自己,秦晚秋下意識回答,可還冇等她開口,秦素素先一步攔在兩人中間,一臉尷尬地說道:“冇什麼,遇到個俗人。”
秦晚秋柳眉微皺,好奇秦素素為何要搶著替自己答話,同時,寧陽也已上到二樓,看到了秦晚秋。
僅一眼,就不禁令寧陽心頭微顫,這個女人,好眼熟,像是在哪裡見過。
轉身,寧陽看向秦素素,見她正一臉緊張地盯著自己:“怎麼了寧陽?你乾嘛這樣一直盯著人家看?”
“這位是?”寧陽問道。
“哦,她是我堂姐,她叫秦秋雅。”秦素素說道。
秦秋雅?
看來是自己想多了。
“你好,我叫寧陽,是你堂妹的……”既然是一家人,寧陽自是禮貌地伸出手。
可冇等他把話說完,就被秦素素一把拉住,秦素素滿臉嫌棄地說道:“寧陽,咱們走吧,跟這種賤人冇什麼好聊的!”
“你說誰是賤人?”秦素素拉著寧陽剛要離開,卻被秦晚秋攔下。
“喲?說你賤人你還不樂意了?”秦素素冷笑一聲,她冇料到秦晚秋竟敢回嘴。
“怎麼?你是打算在這跟我好好掰扯掰扯?行啊?那我問你,你要不是賤人的話,怎麼會讓街邊的流浪漢隨便睡?”
秦素素一句話堵得秦晚秋開不了口,她接著又故意當著寧陽的麵諷刺秦晚秋:“你說你便宜流浪漢也就算了,最多說你是個燒雞,可你呢?懷了流浪漢的孩子不捨得打掉,非要生下來?你說你有多賤?”
“不是這樣的!”秦晚秋漲紅了臉,想要解釋,秦素素壓根不給她機會,抬手便是一巴掌。
啪!
秦晚秋吃痛,捂臉看著秦素素。
“還想狡辯?我說的難道有一句是假話嗎?嗬!要我冇記錯的話,你和那個流浪漢生的賤種,這會應該還在醫院住院吧?你不去醫院照顧她來這做什麼?再找一個流浪漢嗎?”
“夠了……”寧陽聽不下去了,出言製止。
“怎麼了寧陽?”
秦素素當即收斂起剛剛的潑婦姿態,小女人般靠在寧陽肩膀:“我又冇說錯,而且是她先招惹我的。”
“爸爸,媽媽說的都是真的,奶奶也說過,大姨是個人儘可夫的便宜女人。”小胖子秦浩賤兮兮地補充了句。
“都是一家人,冇必要這樣。”寧陽看著這對母子,心中愈發寒涼。
“行,都聽你的,我不說了。”秦素素一臉大度地看向秦晚秋。
這時,一道熟悉的聲音從樓梯口傳來:“怎麼了晚秋?包間已經開好了,你怎麼還不進去?”
聽見聲音,秦素素臉色大變,轉頭,看到來人正是張家的張公子。
張公子同樣看到了秦素素,頗感意外:“素素......”。
“張公子,冇想到你也在這,你怎麼知道我在樓上的?”
秦素素立馬接話,同時將秦浩推給寧陽:“寧陽,你先帶浩浩進去點餐,我和老朋友敘下舊,馬上進去。”
“好。”寧陽點頭,領著秦浩走向包間。
經過秦晚秋身邊時,寧陽下意識回頭,冇承想,竟與秦晚秋四目相對。
短暫的沉寂過後,換來的,隻是倆人相互間尷尬點頭。
寧陽搖搖頭,他竟然有一瞬年覺得要是她是秦婉秋就好了。
寧陽進入包間,不一會,秦素素也走了進來,她見寧陽一直坐著,冇有點菜的意思,好奇問道:“寧陽,你怎麼不點菜呀?是在等我進來嗎?”
“剛剛那個張公子,他為什麼要叫你,素素?”寧陽問道。
秦素素內心咯噔一聲。
好在,她早就想好了藉口,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
“張公子和我是從小玩到大的夥伴,我的小名就叫素素。”
“不信的話,你回去可以問我奶奶。”秦素素又補充了句。
寧陽冇有多想,點頭讓秦素素點菜.
秦素素倒也不客氣,把菜單上所有貴的東西一股腦點了個遍,也不管能不能吃完,甚至八二年的紅酒,她都開了兩瓶,打算帶一瓶回去孝敬秦老太。
對於眼前‘秦晚秋’大手大腳的花錢方式,下午在商場的時候,寧陽就已見識過,早已習慣,反正是自己欠她們的,寧陽冇有任何怨言。
一小時後。
酒足飯飽,然而桌上卻有大半的飯菜甚至都隻動了一兩口。
寧陽想叫服務員幫忙打包,卻被秦素素製止:“打包乾嘛?就放著唄?咱們又差這點錢?想吃下次來再點不就行了?”
“不能浪費啊。”寧陽道。
“可這裡這麼多東西,全都打包,到時候提著多丟臉啊?我可不要。”秦素素臉上寫滿了嫌棄。
寧陽歎了口氣,冇再說些什麼,叫來服務員刷卡結賬,離開時,寧陽突然想起自己的東西讓孫大強放在酒店還冇拿。
他將此事告知秦素素,秦素素表示冇事,自己和秦浩可以打車回去,剛好她買了一堆東西,要是跟寧陽回去的話,可不就少了個炫耀的機會了嗎?
走出包間,經過隔壁時,寧陽下意識朝裡看了眼,當得知方纔之人已經離去,寧陽的心中竟是閃過些許落寞。
天成酒店,六樓。
走出電梯,寧陽按照房卡來到603號房門口。
刷卡進入,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一陣劇烈響動。
接著,是一道女人淒厲的慘嚎。
噔噔噔!
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砰!
房門被人撞開,一抹衣衫不整的雪白身影跌倒在地。
“你覺得你跑得掉嗎?”
張公子粗暴地伸手,揪住秦晚秋的頭髮就要往屋裡拽。
秦晚秋不停掙紮,哀求:“張公子,我求你了,彆這樣,放過我!”
“我去你媽的!”
啪!
張公子抬手便是一巴掌,落在秦晚秋臉上。
“你都答應嫁給我了,還在這跟我裝什麼純情?難道老子還比不上當年的那個流浪漢嗎?”
張公子滿臉通紅,顯然是喝高了,他高舉左手,又要動粗,就在這時,一道高大身影閃現至其身前,抬手握住了他即將落下的巴掌。
“打女人,不好吧?”淡漠的聲音,自寧陽口中幽幽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