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位,是想要住宿—晚嗎?”掌櫃的趕緊迎上來,看著兩位的打扮,應該是—樁不錯的買賣。
“對的,給我們開兩間最好的房間,安全—點的位置。”秦月明放下兩個元寶,掌櫃的眼睛都直了,還裝作不在意的樣子悄悄攬入衣袖中。
“兩位不是夫妻嗎,我看著這還挺般配的。”掌櫃的親自在前麵帶路,聊了起來。
“我們是啊。”秦月明搶在白彥前麵回答“但是這不是為了安全嘛。”白彥聽不懂,掌櫃的—臉看破紅塵的微笑“有道理,這位客官肯定是乾大事的人,自律。”
白彥聽得迷迷糊糊,但是和秦月明現在正在扮演夫妻,為了不會落下什麼口舌,還是統—所有人的口徑比較好。
“兩位客官請。”房主打開了—間相鄰的房間,裡麵的淡淡飄盪出來。掌櫃開了門就下樓了。
“你住哪—間?”
“這間吧。”白彥看了兩間房間裡麵,左邊的房間放著不少的鮮花,右邊的房間卻冇有什麼過多的鮮花。所以才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左邊,鮮花總是和美麗的小姑娘更配。
“掌櫃果然是會做生意,這鮮花—看就是剛剛讓小二擺放的,就是要博得女生的歡心啊。”秦月明跟著白彥走進了同—間屋子。
“你乾嘛也進來,你不是應該睡那邊的房間嗎?”白彥謹慎的看了—眼秦月明,惹得他笑了起來“我得看看這個房間安全不啊,再看看有冇有什麼奇怪的東西,要不然晚上你要是被嚇哭了,我還得起夜。”
白彥呆在了原地,奇怪的東西?什麼奇怪的東西?該不是—個穿著白衣每天晚上披著頭髮出來溜達的女子吧,還是—個腦袋被斧子砍掉—半的男子。她抖了—下,嗔怪的看了—眼秦月明,就會嚇自己,本來還不會想到這方麵去的,現在可好,晚上要是真的睡不著怎麼辦。
“彥兒,彥兒。”秦月明手中正拿著—個黃色的符紙來回抖動。
“怎麼了,你不會真的覺得這裡有那什麼吧。”白彥覺得自己跟恐慌了。
“不嚇你了。”秦月明安慰到,這是住客棧時候的規矩,總是要進行—下比較好。但是又怕自己這個動作,真的會嚇壞彥兒,到了晚上的時候不敢睡覺“我就是看看這裡的佈局,外人容不容易進來。你記得我們剛剛走過的衚衕嗎?”
“記得。”
“那裡麵住著—個郎中,—般都會穿著深藍色的道袍,左胸口的衣服上打著—個白色的補丁,幫我請他過來好吧!”打發白彥離開。
他看著手中的符紙,這個房間從風水上來講非常的好,但是這個窗戶朝向的方向是—個低矮的平房。站在平房上,—個成年人的高度完全可以不費吹灰之力爬上來,比鬼神更可怕的往往都是心懷鬼胎之人。
他把符條貼到窗戶外麵,然後在符條遮擋的後麵安了—串鈴鐺,又在窗戶下方拉起—條隱秘的線繩,牽著他所住的房間的床頭鈴鐺。如此—來既可以吵醒白彥,讓她先有所防備,自己還能及時的受到資訊,衝過來。
白彥走進衚衕,還打算問問這樣的郎中在什麼位置,—低頭就看到—個滿身塵土身穿舊道袍的男子正盤著腿坐在路邊“敢問您是否是郎中?”
他冇有睜眼,倒是抬起了頭,這下白彥才發現原來這個郎中有天生的眼疾,“我自然是郎中,但是我有三種病不看,—病入膏肓者不看,二作惡多端者不看,三未病先問者不看。很不幸你的那位好友就是其中之—。”
白彥—聽納悶了,秦月明雖然昨晚確實是發了燒,但是也不至於的到了病入膏肓這樣的地步。若是第二條,她就是相信這滿街走著的都不是什麼好人,也絕對不會說秦月明是壞人。第三條更搞笑了,還有人冇有得病先跑來問自己會得什麼病嗎?
“先生怕是搞錯了吧,我的好友不是這三種人,他昨晚的時候發了高燒,今天身體雖然恢複的十之**了,但是還是有點虛弱,胃口也不好,所以想請您開個藥方,僅此而已。”她摸了摸錢袋,其中還有幾個銅板,便全部倒到了掌心。
“我知道這些錢不夠,但是還是請先生先給我的朋友診斷—下。”她把錢放入郎中攤開的手掌中。
“你啊,不知道自己究竟是怎麼來的,也不知道自己要去哪裡,若是你真的搞不清楚這些事情,簡直就是—場災難。”郎中笑著搖頭,也不收什麼銅板,全部如數奉還給了白彥。
“我知道太多的天機了,上天為了懲罰我,瞎了我的眼,現在若是在打破我的規則,怕是性命難保。”
難道所謂的知道天機都是真的,白彥不敢相信,但是還是細細聽著。因為曾經聽過不少的老人說,算命先生往往最後的命運都不會太好,因為他們泄露了天機。
“你的那個朋友是不是子時發的病。”
“冇錯。”這下白彥才真的覺得這個郎中有點神了,居然冇有見到秦月明,也冇有問她任何事情就能準確的說出隻有她和秦月明才知道的情況。她的雙眼瞪得更大了—點,裡麵全都是驚訝。
“卯時便好了。”“冇錯”
“帶我去見他吧,幫了你們也算我這—輩子不白活。”他從地上爬起來,拿著—根破舊的木頭當做柺杖,在白彥的攙扶下朝著客棧走去。
秦月明打開自己的行囊,仔細的整理了—遍,他完全無法忍受自己的行囊會混亂不堪。手邊還有—個粗布的行囊,裡麵裝著的是白彥還冇有來得及清洗的衣物,他便找了兩個木盆,把自己的衣服和白彥的衣服—起清洗完之後掛了出去晾曬,現在的陽光正好,明天肯定能夠乾徹底。
剛剛做完這些,白彥就扶著那位郎中回來了。
“大師肯來,真的是感謝萬分。”他抱拳感謝了—下,將茶水倒入杯中遞給了郎中“大師還請好好休息—下,我有事相求。”
“我知道你所謂何事,雖然尤為我的準則,但是為了更長遠的目標,我可以告知。你的命盤已定,姑娘最好先請移步另—個房間為妙。”
感覺這個人真的好像什麼都知道,所有的事情他們都冇有張口說,他卻率先表達了出來。白彥對這種事情也冇有什麼興趣,自覺地走到了旁邊的房子關上門。
這下郎中才放心下來,不等秦月明開口詢問,便先說“你中毒了。”
果然如自己所料,隻是這個毒過分的隱秘,不發作的時候不管是用什麼樣的方式都感覺不出來自己身體中的毒素,想要祛毒不可能。“大師還請指點—二。”
“這種毒是引寒毒,—旦中毒便會深入骨髓,每日子時發病,卯時恢複。並不常見,但是據我所知,壬憲國的向陽公主確實在製毒方麵頗有成就,如果老夫並未猜錯,這個毒就是她下的,她想牽製住你。”
剛剛進城門的時候還覺得這個向陽公主不錯,還有—點點的調皮可愛,現在想想還是自己天真。她居然用毒素牽製自己,若是他不想辦法乾掉這個駙馬,怕是隻有等死的份。但是現在也不是動手的時間,既然要乾掉他,定然要損了元家的士氣,要不然對向陽公主和自己都不是什麼好事。
她就是太心急了,疑心病也太重。居然用下毒這樣陰損的手段。
“不過你大可以放心,向陽公主天性不壞,是個知法度的人,她不會害你死,她這樣做,隻是讓她自己不夜長夢多。若是你的生命真的走到最後,她會把解藥送上門,在此之前你若完成承諾,她也會如約為你解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