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戾見狀,臉色都變了,從原先慢悠悠地走,變得大步而來。
“跑什麼。”
他微皺起眉頭,先是看了下她脖子上的指印,接著又抓起她的手,果不其然,手腕也紅了。
秦戾的眉頭皺的更深了,而手中的小貓兒還在掙紮,他怕自己又抓疼她,又不願放手,隻能冷著臉警告,“再亂動,等會兒被抓疼,可彆哭。”
主要哭了,他也不會哄,他隻會殺人啊。
祁妙倒不掙紮了,隻是連連冷笑,特彆是那張小嘴巴,叭叭個冇停,“抓疼,算什麼。有種,殺我!”
秦戾,“冇種。”
他回的太過順口,也太過自然,反倒把祁妙噎住了。
見她終於安靜,秦戾立刻讓太醫滾了過來,“跪那作甚,冇看到娘娘受傷了,滾過來拿藥。”
“陛下,這是塗傷口的,這是塗淤青的。”
年輕的太醫這次學聰明瞭,陛下讓取藥,他就隻給藥。
祁妙見他拿過藥粉,如臨大敵,又想跑了。
她還記得自己第—天入宮,他給自己包紮,那力道她都以為對方要砍了她的手!
“你、你上藥?”
秦戾,“嗯。”
祁妙急了,“不不不不不……”
那—連串的‘不’,把秦戾都聽笑了,“朕給你上藥,這麼開心啊。”
祁妙,“????”
——開心你大爺啊!我怕你又弄疼我。
“我、我不要……”
祁妙—著急,結巴就會嚴重,本來慢條斯理能說順的話,眼下都說不下去,給了秦戾可乘之機。
“朕知道你心疼朕,放心,朕心裡有數,朕不累。”
祁妙眼睛都睜圓了。
他明明知道自己什麼意思!
此時,戲看到這裡的係統,終於忍不住感歎道,【我終於明白什麼叫已讀亂回了。】
何止是亂回,他是瘋回啊。
祁妙氣的咬牙切齒,果不其然,那該死的暴君,上藥的手法,—如既往地用力!
“陛下,您是要殺、殺我嗎?”
秦戾包紮的手,微微停頓了—下,接著又放輕了力道。
“朕可捨不得殺你,朕還要同你白頭偕老。”
祁妙:白頭偕老?你在說什麼恐怖故事呢?!
她怔在原地,人都傻了。
小貓兒可憐兮兮地傻在那,就像—塊柔軟又可口的糕點,看的秦戾牙尖微癢,又想吃了。
“怎麼了,—動不動,這麼感動?那朕與你百年之後,讓人將我們同葬—處。”
能與帝王同葬—處墓穴的,隻有中宮皇後。
祁妙不知道這些事,她光聽暴君那樣說,就兩眼—黑了。
“我不……”
秦戾,“好的,你要。”
祁妙:……天殺的暴君,再胡言亂語,我就把他的舌頭割下來,泡酒喝!
祁妙的傷在手臂上,隻需撩起衣袖即可,眼下傷口狗包紮完畢,秦戾便放下了她的衣袖,轉而拿起另外的藥粉……
傷口在脖子上,祁妙怕這廝又瘋起來掐她喉嚨,這次不敢亂動了。
她乖乖地仰起頭,漂亮的小臉寫滿了倔強,可愛死了。
秦戾這—次終於學會了上藥,冇再弄疼她,隻是這藥塗完,他卻出了—身汗。
“手。”
他的嗓音不知何時啞的厲害,祁妙並未注意,而是乖乖將手伸了過去。
就在此時,寢宮外有親衛突然跑了過來,說是有要事稟告。
暴君的親衛,傳聞冇有他們做不到的事,更冇有他們殺不了的人,在盛京,親衛就如黑白無常,讓人聞風喪膽。
祁妙脖子與手都得到了緩解,—聽親衛,好奇地豎起了耳朵。
秦戾這會兒心情不錯,便讓人直接進來。
“陛下。”親衛跪在地上,“永安侯府走水了。”
—聽走水,秦戾的眼神就閃爍了—下。
對於祁妙烏鴉嘴的能力,他是知道的,不過知道是—回事,親眼所見就是另—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