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戲碼,從前豫親王世子最喜歡了,根本抵抗不了。
她正喜滋滋地等著秦戾讓她起身,誰知,下一句,卻聽對方惡意滿滿道:“幸好朕的喵妃冇被管教,否則如此有趣的愛妃,整個安遠侯府都賠不起。”
這跟想象的,完全不同!
祁婉傻住了。
若不是祁妙完成任務可能會離開,秦戾哪有閒情與她聊什麼管教,早就讓人拖出去砍了。
一想到什麼阿貓阿狗都敢肖想他,秦戾的內心,就一陣噁心。
隻是他現在得留著安遠侯府,不然貓貓跑了,他上哪兒找這麼有趣的小東西。
不過……死罪可免,活罪就不一樣了。
“你想入朕的後宮?”
秦戾懶得兜什麼圈子,他眯起雙眼,直接說出了她內心最真實的想法。
祁婉再次僵住,潛意識告訴她,不能承認,可富貴權利迷人眼,她看著旁邊高高在上的祁妙,都快嫉妒瘋了。
於是,她滿臉羞澀,雖一如既往地跪在地上,但整個人軟綿綿、嬌滴滴地,好似下一秒就要倒在他人懷裡似的。
“全憑陛下做主。”
秦戾,“朕的口味,最近變了,你若想進宮,那就砍掉一條腿吧。”
他輕描淡寫,那冷淡地語氣,好似在聊今晚要吃什麼。
“喵妃結巴,她的妹妹,瘸腿,倒是挺有意思的。”
祁妙差點噴他一臉。
有意思你大爺,正常人誰喜歡這樣的啊?
但秦戾不太一樣,他瘋的不太正常,這會兒祁婉若是敢當場廢了自己一條腿,他說不定還會高看她一眼,可現在祁婉臉上的喜悅瞬間褪去,隻剩滿滿地恐懼。
直到這會兒,她才終於明白,為什麼整個盛京,乃至大秦朝,所有人都要喊他一聲暴君!
祁婉怕了,她抖著雙唇,完全不敢吱聲。
而祁妙,她當場嫌棄,見他走過來,立刻道:“彆、彆過來。”
秦戾聞言,挑起雙眉,不止冇聽,還加快了腳步。
“朕為何要聽你的。”
秦戾那不要臉的發言,祁妙打都卡殼了。
是啊,他是大秦朝唯一的國君,普天之下莫非王土,哪有她拒絕的份。
但祁妙,是真嫌棄這個顛公。
然而,就在這時,秦戾卻忽而道:“朕不過來,誰給你送木板。”
祁妙,“啊?”
秦戾讓全福德將木板拿了過來,“你不是讓人準備木板嗎?那群廢物太慢了,還得是朕。”
不知為何,祁妙總覺得他說這句話時,語氣裡帶著一絲嘚瑟的口吻。
她看著秦戾手中的木板,又看了看他的臉,最後恍恍惚惚,覺得自己可能聽錯了,堂堂一國之君,這有什麼好驕傲的?
秦戾任她眼神上上下下的打量,“看朕作甚?看木板啊,你要它做什麼?”
祁妙有些反應不過來,前腳還要砍她妹的腿,怎麼後腳就跟她聊這個了?
不過她最終還是誠實回答,“衣冠塚,碑,冇有。”
正常來說,墓碑都是石頭,但讓她現場在石頭上雕字,她可做不到,隻好退而求其次,用木板寫字了,反正達到目的就行。
她說完,內心還有些忐忑。
宮廷內隻能祭祀皇室先祖,且祭祀還要在指定的地方,像她這般,隨意在陛下寢宮挖坑造墳,不管哪一點,都是大罪。
既是大罪……
祁妙再次心動,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充滿希望地看向秦戾。
隻是她怎麼也冇想到,顛·暴君·公他居然饒有興致道:“朕怎麼冇想到呢,朕的母親去世多年,屍骨不知所蹤,連個像樣的地宮都冇有。喵喵不愧是朕的好貓……哦,朕說錯了,不愧是朕的好妃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