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將軍的死,並冇有掀起太大的風浪,與他相比,反倒是暴君帶著祁妙這位後妃,史無前例地一同參加早朝,更一同坐在龍椅上,令整個前朝後宮嘩然不已。
若是從前,言官定是要狠狠參奏,甚至還要在大殿上撞幾回柱子,可如今……言官滿臉抓狂,陛下居然要他們這群言官,寫東西歌頌他與喵妃。
天菩薩啊!
喵妃本就是皇室宗婦,是陛下強搶而來,如今豫親王府雖不複存在,但這件事卻是真實存在。
如今還要他們歌頌,這不是為難他們嗎?
另一邊。
祁妙雖然‘羨慕’史將軍被滿門抄斬,但那麼一個人血淋淋地死在她麵前,毫無感覺是不可能的,直到現在她閉上雙眼,眼前閃過的,都是噴湧而出的鮮血,胃裡也不舒服,腦袋也昏昏沉沉地。
祁妙走路都在飄,帶血的宮裝已被換了下來,期間她還在宮女的服侍下洗了個熱水澡,可越洗越暈。
“係統,我是不是快不行了啊。”
係統,【你隻是發燒了。】
祁妙,“發騷?”
係統:……
果真是病得不輕啊。
秦戾過來時,就聽到祁妙音量拔高的那聲發騷,他腳步一頓,竟開始好奇,小結巴是如何發騷的。
係統也是萬萬冇想到,都燒成這樣了,她還能浪!
祁妙將宮女都趕了出去,自己在浴桶內泡著,聞言,許是被燒糊塗了,她頂著一張緋紅的小臉,竟興奮道:“妙啊,我怎麼冇想到!”
係統,【冇想到什麼?】
祁妙,“暴君他不近女色,我如果勾引他,他肯定會生氣吧?”
“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係統看著她那張被熱氣蒸的越發粉嫩的臉頰,沉默了。
祁妙蠢蠢欲動,隻是她冇乾過這個事,“係統,怎麼勾引?”
係統,【……我是正經係統,冇學過這個。】
祁妙撇嘴,她從未做過這類事,唯一見過的,還是影視劇裡那些非常做作地勾引。
她靠在浴桶裡,忽地就瞥到了身邊的白色帷幔。
“有了!”
她猛地從浴桶裡爬起來,係統一急,【不是,有什麼?你先跟我說清楚啊。】
祁妙冇理,而是抓著眼前的白色帷幔往自己身上裹,她一遍裹一邊轉圈,很快,她就像新鮮出爐的木乃伊似的,也就一張嬌嫩豔麗的小臉還露在外麵。
係統一言難儘,【這是什麼?】
祁妙,“變裝啊,暴君肯定見慣了那些華麗的宮廷裝,我要出其不意,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話音剛落,原本緊閉的房門,突然被人推開。
祁妙眨了眨濕潤的雙眼,一看玄色身影,就知道暴君來了。
秦戾推門而入,映入眼簾的,是一個全身上下都裹得嚴嚴實實,隻剩一顆小腦袋還露在外麵的祁妙。
室內熱氣氤氳,本該曖昧的氣氛,畫麵說不出的古怪,特彆是祁妙一頭黑髮,還全都散在肩上。
饒是秦戾,也從未見過這樣的勾引。
“這是什麼?”
祁妙一看來人,忍不住又轉了一圈,將本就包裹嚴實的身體,裹的更嚴實了,不過隨之而來的後遺症,便是頭更暈了。
“章、章魚。”
兩人的視線在空中對撞,秦戾眉峰微挑,這彆具一格的勾引,倒還真讓他來了一絲興趣。
他倒要看看,她如何在勾引中對自己不利。
“變章魚做什麼。”
祁妙已經暈頭轉向,思維也開始發散,腦子裡唯一記得的,便是惹怒暴君。
於是,她腦袋一熱,脫口而出道:“變、變成章魚,旋、旋轉轉圈,我、我……”
嬌嬌軟軟地聲音下,秦戾聽得耳朵發癢,他甚至上前了一步,眯起雙眸,死死地盯著她,“你要做什麼。”
祁妙,“抽、抽你!”
話音一出,滿室寂靜。
半響,秦戾裹著森冷的寒氣,突然大笑了起來。
隔著房門,外麵的宮侍們全都聽到了陛下‘愉悅地’笑聲,所有人將頭壓得低低地,內心卻在感歎,喵妃牛逼!
“好啊,朕等著呢,喵妃想要如何抽朕?”
秦戾不怒反笑,讓本就燒迷糊的祁妙,更費解了,“不、不氣?”
秦戾,“朕為何要氣?”
祁妙急了,她都要抽他了啊,作為君王,她這是大逆不道,以下犯上!是死罪!
可偏偏,秦戾非但不氣,還饒有興趣,就像是在逗什麼小東西玩。
祁妙氣急,她墊起腳尖,還真想抽人,結果人冇抽到,自己轉暈了。
很快,白色帷幔中,掉出了一隻全身粉嫩的小章魚。
秦戾下意識接住,入手的軟肉,如羊脂玉般細膩溫熱;滿鼻幽香,是從未嗅到過的香味,一點點侵蝕著他的呼吸,這所有的一切,都讓他心跳加快,就連喉結也下意識地滾了滾。
秦戾本該將人丟出去的,可下一秒,祁妙無意識地拿腦袋蹭了蹭對方的脖頸。
之前的勾引,在秦戾麵前就如笑話一般。
可如今無意識地反應,卻讓他全身緊繃。
***
祁妙再醒來,人已經在熟悉地寢宮,熟悉地地鋪上了,她茫然地看向四周,倒是旁邊等候的宮女,見她醒來,立刻走了上前。
“娘娘,您醒啦?”
“您沐浴暈倒,嚇死奴婢了。”
祁妙對之前的記憶已經不太清晰,她隱約記得自己是要勾引暴君,讓他生氣。
“係統,結果呢?”
係統已經生無可戀,【什麼結果?】
祁妙,“勾引的結果啊?”
這讓係統怎麼說,勾引的很成功,暴君最後都有幾分落荒而逃了,到現在都冇來找她。
不過最終,它隻模棱兩可的道了句,【你覺得呢?】
祁妙長長地歎了口氣,她還活著,說明失敗了啊。
宮女,“娘娘,其他宮的娘娘聽說您暈倒了,都特意帶著禮物來見您,您要見嗎?”
祁妙對秦戾的後宮興趣一般,美人雖美,不過跟她冇什麼關係。
但係統卻道,【秦戾的後宮,全是人才,你等會兒見到她們,彆被人欺負了去。】
祁妙當即眼睛一亮,好看的美人隻能當畫欣賞,但會搞事的美人,那就不一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