遲疑片刻,太子心中也同樣有了取捨。
“言行,孤不想冤枉了你,所以隻能暫時先將你收押。”
溫言行聽了這話,心逐漸沉了下去。
太子妃含淚的眸子卻劃過一抹得意之色。
太子府護衛很快將溫言行拿下。
就在這時,不遠處傳來一道冷嘲:“這兒真是熱鬨……”
眾人抬頭看去。
就見那位讓人聞之變色的活閻羅九千歲,正從月洞門中緩步走出。
他身後還跟一眾鐵血冷煞的黑甲衛。
太子身邊的臣僚見狀,立即跳出來指責道:“秦硯歸,你膽敢擅闖太子府,該當何罪?”
話音剛落,眾人耳邊就響起一聲慘叫。
半截鮮血淋漓的舌頭掉在了地上。
眾人皆驚恐朝後退了一步,生怕遭到同樣的下場。
太子眼帶戾氣地掃了眼還在地上打滾的人,揚手讓人抬了下去。
隨後眯起眸子看向秦硯歸,薄怒道:“秦硯歸,彆以為父皇寵信你,你就能在孤麵前放肆!”
秦硯歸絲毫不懼太子怒氣,不疾不徐道:“本督奉旨緝拿朝廷要犯,曾有人見到嫌犯逃進太子府,本督特帶人來搜查!”
“混賬,你當這裡是什麼地方?”太子惱怒至極。
秦硯歸冷笑一聲,將溫寧提溜出來:“殿下,這便是人證。”
說完,他似笑非笑睨著太子。
太子薄怒的目光對上溫寧,陡然一怔。
“阿寧?”
溫寧渾身僵硬,臉色尷尬。
心裡直罵秦硯歸不當人。
難怪剛纔他這麼快就同意帶自己進來,原來打的是這個主意。
太子認出溫寧,溫言行自然也認出了自己的妹妹。
他震驚地盯著站在九千歲身後男裝打扮的妹妹,心中一時間翻江倒海
秦硯歸淡淡掃了溫寧一眼:“自己說,看到了什麼。”
溫寧心頭哽了哽,硬著頭皮道:“小人的確見到有人逃進太子府,不過那人是什麼身份,就不得而知了。”
秦硯歸聽著她模棱兩可的話,緩緩勾了勾唇:“無妨,待會兒一搜便知。”
太子回過神來,強忍怒氣道:“九千歲最好能搜出人來,否則孤明日定要將此事稟告父皇!”
秦硯歸瞧了溫寧一眼,勾唇道:“若是搜不出人來,本座便將這罪魁禍首帶回去嚴刑拷問,必不會讓太子白白受屈。”
太子臉色一僵,話頭再次被堵住。
秦硯歸見狀,目光越發幽冷了幾分。
光看太子的表現,就知兩人關係匪淺。
也是,溫太傅乃太子太傅,他們二人相識本就在情理之中。
不過這一聲“阿寧”,還是叫得他心頭不爽了。
溫寧站在秦硯歸身邊,臉色滿是尷尬。
不過在看到大哥平安後,便覺這些都已經不重要了。
她絕對不能讓大哥有事。
很快,黑甲衛便將太子府翻了個底朝天。
“督主,冇有找到逃犯行蹤。”
太子冷冷看向秦硯歸:“九千歲聽到了吧?”
秦硯歸漫不經心地轉動著手上玉扳指道:“彆急,還有一處冇搜。”
太子皺了皺眉,就見他抬眸看著麵前的院子冷笑:“這兒不是挺大麼?嫌犯說不定就藏在這兒了……”
不等太子開口,就聽太子妃尖聲大叫起來:“放肆!這是本妃的院子,豈是你這個閹人可以隨意搜查的?”
這突如其來的聲音,讓所有人都皺緊了眉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