傲氣,冷清還倔強。
似乎,確實不討喜。
可又是這樣一個人兒,會拾帶著星星的紅楓,會將隱秘之地的人間星河贈與他。
在所有人都向他索取的後宮,長魚姣未必是所求最少的,但起碼,在朝瑾看來。
她倒是最認真的那個人。
凡事遂了她的意,屬於她的謝禮從不曾落下。
即便他也為她這種,與他界限分明的性子生出過幾分煩悶,卻不得不承認,她呆的有點可愛。
嫣榮華則不痛,為了博寵,可謂不惜一切,敢放下身段向行音坊的舞姬學習,隻這一點,就是宮中大多數人都不敢做之事。
就像玉貴儀,他隻是諷刺的提一提,她都覺得受了奇恥大辱。
這樣野心昭昭的女人,不喜長魚姣的清冷孤高,實在是一件,很能夠理解的事情。
“姣姣,在後宮你還想高朋滿座不成?”
長魚姣搖頭,重新抬起的眼眸又是一派清明。
“就是銀子,也有清流名門嫌它俗氣,我又怎麼會天真到希望所有人都喜歡我。”
朝瑾嗯了一聲,示意長魚姣繼續。
“不喜我倒也無妨,隻是,不喜歡旁人因我收到牽連,好似,無端端就欠了份人情。”
看著長魚姣望向窗外風光的眼神,朝瑾突然,不知該怎麼評價她。
原以為是個冷清性子,慣愛獨來獨往的人,卻原來,怕麻煩,心腸還軟。
玄紋雲袖從長魚姣眼前突然掠過,是朝瑾將落在長魚姣發上的枯葉撚走,
“既然不喜歡欠旁人,姣姣何不,隻欠朕一人?”
淺灰色眼眸像最神秘的琉璃珠子,被融融日光都襯出幾分暖意,總是懶散噙在唇邊的笑意如今更像在誘惑長魚姣應下,這個一本萬利的買賣。
莞爾一笑,長魚姣冷清清的眼半彎成了月牙兒,少見的快意,
“皇上說晚了,這份人情,我自己還了。”
她給何美人支了招,讓她去求皇後,甭管有用冇用,總歸,她將挑不出錯的法子交給了何美人。
朝瑾懶散的笑意收斂幾分,眼底深處透出一股子意外。
他還當長魚姣是又受了委屈或者為著欠所謂的人情煩憂,結果她說,她自己將人情還了?
舌尖抵住牙根,好笑的看著長魚姣,
“姣姣在耍著朕玩兒?”
長魚姣一抬眼,眼波流轉輕哼了聲,轉身走到書桌前,將一本藍皮冊子遙遙扔進朝瑾懷中。
“冇得好眠,大早上還被迫喝了苦茶,連生會兒氣都不成?”
這一聲嬌的很,聽的朝瑾連仍舊懷中的冊子都冇翻開,就大步走到長魚姣跟前。
麵如冠玉的俊臉往長魚姣跟前一送,
“原來朕和姣姣,心有靈犀,瞧瞧,朕也倦著。”
長魚姣垂眼,將湊的過分近的朝瑾推開些,
“而今何事最相宜,宜醉宜遊宜睡,昨夜醉過也遊過,今日可不就該好好睡一覺?”
朝瑾聞言低低笑了聲,她難得的嬌俏,讓朝瑾實在冇忍住俯身在長魚姣頰邊親了一口,
“姣姣說的妙極,可姣姣是否忘了,昨夜欠朕的且聽下回分解?”
薄薄的緋紅佈滿了長魚姣眼尾,轉過身,蔥白的指尖胡亂在書桌上整理,就是不肯再看朝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