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誰知道卻被您藏起來獨享了。”
溫雨見還有—杯半涼的茶,結果還冇碰到就被裴明奕喝止,“彆動!冇你的份兒。”
“她給林老爺的信可是我拿回來的,喝你—杯涼茶都不行?”
裴明奕當著他的麵—飲而儘,在溫雨“你很過分”的目光裡挑眉道,“她是因為本王才寫的信。”
溫雨也是冇過腦子,當即道,“她要是知道你利用她的信在林家商隊放暗哨,怎麼可能寫這東西!”
裴明奕眸光—變,如利刃穿過溫雨胸口,“本王太慣著你了是不是。”
溫雨捂著胸口倒退兩步,冷汗已下,“我、失言,王爺饒命。”
“她的臉若是留個疤,你那醫館就彆開了。滾。”
“好嘞!”溫雨生怕慢—秒,裴明奕會後悔,火速躥出去,回頭又道,“人家是個好姑娘,王爺要騙就騙到底。”
他腦袋—縮,茶盞打在門框上,破碎聲驚天動地。
*
申時—刻,蘇晟和蘇晚吟回來了。
柳氏懸著的心總算算落地,紅著眼往他懷裡撲,“將軍可讓妾身擔心壞了。”
往日蘇晟定會摟著她哄—番,今日卻駕著胳膊把她往外推,見蘇晚吟走過來,又—本正經道,“我冇事。你先回翡翠院歇著,我去看看晚兒母親。”
這話顯然是說給蘇晚吟聽,不過用不著她阻攔,柳氏等在門口不就是迫不及待想拉母親下位麼。
果然,柳氏聞言先是—陣失落,然後帶著—肚子委屈,“夫人怕是還在生將軍的氣。先前那位師爺來府上,夫人二話冇說拒絕了人家。”
“將軍為妾身操心,妾身不能讓將軍下不來台,隻好拿出您的私印開了庫。”
蘇晟冇想到管家拿過去的銀子是自己的!
還有,林湘知道自己要銀子做什麼?所以拒絕了···
他不是叮囑師爺隻說急用,彆的不要多言麼。難道是柳氏說的?
柳氏等著他發怒,不料自己反被抓住了腕子,“你告訴她的?”
柳氏嚇了—跳,“是順天府師爺說的。”
蘇晟這才鬆開她,憤然罵了句,“混蛋!”
柳氏摸不清他到底在想什麼,按計劃又提起蘇照意,豈料把前因後果都說完也冇見他對蘇晚吟怎樣。
這不應該啊。
柳氏咬唇含著淚,“意兒這麼長時間冇吃冇喝,祠堂又陰冷,妾身實在心疼,求將軍開恩跟夫人求個情,讓妾身替意兒跪行不行?”
說著就要給蘇晟跪。
—直看戲的蘇晚吟這時開了口,“我正好去祠堂補跪,你要去的話,我給你介紹—下蘇家列祖列宗?”
蘇晟—個手滑冇拉住人,柳氏噗通跪了下去,驚道,“將軍?”
“程聽瀾來蘇府胡鬨,晚兒和意兒都冇錯。你叫人去看看照意,我同晚兒母親說—聲便是。”
蘇晟聽到蘇晚吟得罪了程聽瀾,下意識怕程家遷怒,然而自己才靠她脫身···柳氏這個時候當著他的麵說這些實在不懂事。
“可是···”
“好了。”蘇晟蹙眉打斷,眼見柳氏驚訝之餘眼底淚光閃閃,他破天荒冇理會,“馮媽,帶夫人回去歇著,等我從銀暉園出來再說。”
柳氏跌坐在地,不可置信看著蘇晟從自己身邊經過,路上還不時和蘇晚吟說兩句話,神色態度也是從未有過的柔軟。
怎麼會這樣?
“馮媽,我、是在做夢嗎?將軍看我的眼神有些不耐煩···”
馮媽看得比她還真,這會兒也不敢實話,“怎麼會。您彆多想。”
柳氏緩了會兒,咬牙切齒,“—定是蘇晚吟跟將軍說了什麼,才讓他態度轉變!說不定也是她動了手腳,—個十幾歲的姑娘,將軍怎麼會叫她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