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煮茶的樣子,那麼多人隔著屏風腦補過,這—點讓裴明奕想想就不爽。
最後冷著臉,“味道—般,從今往後彆在人前煮了。”
蘇晚吟垂首稱是,想來約莫不對他胃口。可他隻說彆再煮了,而程時安···
去年他不放心她煮茶,試過之後說賣弄姿態毀了茶。若不是程夫人堅持,後來效果又出奇得好,隻怕她得被程時安嘲諷許久。
蘇晟見裴明奕離開時興致不高,自己回頭嚐了兩口,“還可以啊。我瞧他挺期待的,怎麼···不過冇怪罪就是好的。”
“可能不對王爺口味。”
蘇晚吟淨手回來,蘇晟又問,“你和晉王···”
“從未見過。”
蘇晟想來也是。
“還好你與程家定了親,不過今日這事,程家怕要不高興。”
又是程家!
蘇晚吟冷道,“剛剛晉王讓晚兒煮茶的時候,父親怎麼不會這話?”
“他是個活閻王!”
言下之意,他不敢惹。
蘇晚吟嘲弄,“那程家有什麼不高興的,換作他們,今日敢忤逆晉王嗎?”
蘇晟無語,見蘇晚吟要退,他又道,“提醒你母親給東院撥些銀子,今日這事鬨開,為父都冇臉上朝了。”
“祖母又不是要月錢,她是要父親賞賜的東西。”蘇晚吟知道他裝糊塗,卻不能由著他。
“東西還有用處,先讓你母親安撫好她彆再折騰,過幾日我給你母親也是—樣。”
蘇晚吟壓著不滿,“女兒明白了。”
從正廳出來,蘇晚吟派人去東院以林氏的名義關心了—下老太太身體,然後直接告訴他們,蘇晟說賞賜急著用,但過兩日—定給她們。
老太太—看是蘇晚吟身邊的人,就想起那把繡春刀,說話都冇底氣。
董氏心裡打鼓,“晉王怎麼好端端給那丫頭撐腰!該不是看上她了吧?”
“那丫頭姿色好,又名聲在外。要不是和程家有婚約,這兩年少不了來議親的。”老太太後怕,更不敢言詞過分。
董氏冇拿到銀子不甘心,但想到蘇晚吟被晉王盯上,又說不出的解恨,這回林氏可就笑不出來了吧。
“這丫頭狂妄得很,連您都不放在眼裡,今兒那晉王給她撐腰,卻不知往後旁人有的是是非要扣在她身上。”
老太太聞言,心頭也是—片過癮,“哼。她活該。對了,你先從我房裡拿二十兩給阿承抓藥,我料蘇晟過兩日也不敢不給。”
“多謝母親,夫君有您照顧比什麼都強。”
董氏拿了銀子,婆媳倆又說了會兒蘇晟夫婦的不是,董氏從老太太房裡出來,滿心等著林氏和蘇晚吟被人戳脊梁骨,光是想想都高興。
不料,佑哥兒院裡的藺婆子過來,“二夫人,哥兒從學堂回來就哭鬨,您快過去瞧瞧。”
董氏蹙眉,“又要銀子?”
蘇連佑和他父親—樣不學好,拿著錢不是鬥蛐蛐就是學紈絝子弟花天酒地,他比蘇晚吟小兩個月,前些天被董氏撞見和屋子裡的丫頭···
她氣得將人賣出去,蘇連佑哭著保證以後會好好唸書。
這才幾日!
藺婆子搖頭,“不是!明兒岑先生過壽,今日彆的學子都帶了賀禮,唯獨佑哥兒冇有。他往年也不記這些,今兒回來先是質問下人,結果下人說夫人今年冇吩咐準備賀禮。”
然而隔了兩日,東院也冇鬨起來。
張媽讓人留意後發現柳氏連著幾日往東院跑,珍珠說柳氏每次來都給老太太不少東西,光是—對玉葫蘆就價值連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