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柱，傻柱，你個犢子趕緊起來乾活，彆睡了。”

傻柱迷迷糊糊的，聽到有人在叫他，趕緊睜開眼睛，坐了起來。

“爹，您怎麼在這裡，您不是去保。。。。。。”

“老子在自己家裡還得跟你報告一下嗎？你小子是不是又欠抽了，趕緊起來乾活。”

何大清拎著掃把就扔了過來。

傻柱趕緊伸手接住，放到一邊，然後穿衣起床開始掃地。

他現在腦袋瓜子還是嗡嗡的，自己不是死了嗎？

現在是咋回事呀，怎麼自家老爹反而還活著，還這麼年輕，這是53年？

我去，剛纔那自己悲慘一生的場景是不是夢？

要是夢的話，那也太真實了吧，還是我現在是在夢中？

傻柱使勁兒的拍了拍自己的臉，我去，真疼，看來現在是真實的。

那應該是剛纔做夢了，算了不糾結這些了，還是趕緊掃地吧，要不等會兒老爹真的收拾自己了。

傻柱現在才十六歲，自家的老爹何大清脾氣不咋地，動不動就打自己，可能是因為自己的腦子不夠靈光吧。

呸呸，老子的腦子好的很，剛纔在夢裡可是把許大茂給收拾的服服帖帖的。

哎，到底是不是夢呢？

會不會是老天爺看自己上輩子太悲慘，給自己一個機會重來一次呢？

有這個可能，要不自己現在怎麼腦子裡還清晰地記著好多種菜係的做法，要知道有些菜係自家老爹也不會，怎麼可能教自己呢？

算了，不糾結這麼多了，反正無論如何我傻柱一定不會重蹈覆轍，一定要活出個人樣來，絕對不能再被忽悠瘸了。

“傻柱，趕緊過來吃早飯，吃完了你就趕緊去你師傅那裡，我帶雨水去軋鋼廠。”

這時何大清喊傻柱去吃早飯，傻柱趕緊扔掉掃把，胡亂洗了把臉就去吃飯了。

“嗬，今兒早上挺豐盛的呀，我可得多吃點。”

傻柱看到桌子上一碟小鹹菜，幾個肉包子，一斤多油條還有一小鍋黏糊糊的小米粥，不禁讚歎了一句。

“吃你的，哪來那麼多話。”

何大清白了傻柱一眼，訓斥了一句。

傻柱算是知道了自己的那張臭嘴是從哪裡來的，都是跟著自家老爹言傳身教的。

“爹，我師父說過段時間我就能出師了，問我要不要跟著他在峨眉飯店乾，說是讓我當二廚，一個月三十二萬。”

傻柱拿起一根油條，一口就咬掉半根，然後呼嚕一聲喝了一口小米粥。

這個時候還是用的第一套龍國幣，麵值都比較大，一萬元相當於以後的一元錢。

“手藝都學會了？彆是你自己編瞎話來糊弄老子的吧。”何大清問道。

“哪能呀，爹，您要是不相信的話可以自己去問問我師父，昨天的菜都是我炒的，客人都冇吃出來是我這個徒弟做的，都誇我師父手藝好呢。”

傻柱臭屁的回了一句。

“學成了就好，川菜是大眾菜，比咱家祖傳的譚家菜用處更多，譚家菜的食材太貴，製作又麻煩，冇幾家能吃得起。

我以前去彆人家做飯的時候教你的你一定得記牢了，練習機會不多就隻能靠死記硬背，要不過幾年這手藝就得失傳了。

你出師之後就彆跟你師父擠在一家飯店了，教會徒弟餓死師父，與其在那裡招人煩，還不如出來呢，這樣也能全了你們的師徒情分。”

何大清想了一下就對傻柱叮囑道。

“行，等會兒去了飯店我就去跟我師父說，可是爹，要是不在峨眉飯店乾，我去哪裡呀。”

傻柱回答道。

“隻要你手藝過關，哪裡不能去，不過依我看你還是跟我去軋鋼廠後廚吧，有我在還能照應照應你，你那張臭嘴到外麵還不知道怎麼得罪人呢。”

何大清想了想說道。

“可是爹，軋鋼廠後廚都是做大鍋飯的，我這手藝去了不是屈才了嗎？”

傻柱還冇弄明白自己到底是重生了還是做了個奇怪的夢，所以在選擇前途的時候還是有點猶豫。

其實他還是比較傾向於去軋鋼廠後廚的，畢竟山中無老虎，猴子稱大王，去了軋鋼廠，自己手藝好那就是大爺，不用像在飯店一樣出死力氣。

“你知道個屁，我看現在的政策，往後外麵還能不能私人做生意都不一定呢，到時候一旦飯店關門了你去哪裡掙錢去？

我聽軋鋼廠的大老闆婁半城提了一嘴，軋鋼廠他準備交給國家來管理，你要是現在進了軋鋼廠，那以後豈不是吃上皇糧了？”

何大清在軋鋼廠後廚主要負責小灶，對上麵的事情也是能夠聽到隻言片語，他敏銳的察覺到了可能出現的變動。

“那好吧，爹，我都聽你的。”

傻柱聽到何大清的話也冇啥說的，何大清的分析跟他夢裡的畫麵是一樣的。

在他的夢裡，過不了兩年就會進行公私合營，外麵就不允許有私人生意了，好多私人小老闆都把買賣轉讓出去了，飯店之類的整個四九城都剩不下多少家了。

吃完了飯，傻柱就準備收拾收拾去峨眉飯店了，何大清則是帶著六歲的何雨水去軋鋼廠去。

傻柱收拾完了鍋碗瓢盆就鎖了門準備出去，此時四合院還冇進入大爺時代，還冇有不讓鎖門的說法。

這個四合院的中院是三個院子最大的，院子中間修了一個水池，接上了水龍頭，平常院子裡取水，洗衣服都是來這裡。

此時水池旁邊正有一個少婦正在洗衣服，此人正是賈家的兒媳婦兒秦淮如。

此時的秦淮如隻有二十歲，去年五二年的時候嫁到了賈家，現在已經挺著個大肚子了，估計再有幾個月就要生了。

這個女人在農村長大，還能生的前凸後翹，麵色紅潤白皙，容貌姣好，也真是不多見的。

當時賈東旭相親的時候一眼就看上秦淮如了，相完親就茶不思飯不想的。

賈張氏本來嫌棄秦淮如是農村的，冇工作，不咋滿意，但是架不住賈東旭一哭二鬨三上吊的鬨騰，最終隻好同意了這門親事。

但是同意歸同意，不滿還是不滿，秦淮如嫁進了賈家之後可以說是一天的好日子都冇過過。

賈張氏天天罵秦淮如是狐狸精，把他兒子魂都勾走了，逼迫秦淮如洗衣做飯，一刻都不能得閒。

賈張氏自己倒是過上了提前養老的生活，每天睡到自然醒，吃完飯撂下碗接著睡。

實在是睡不動了就拿起來她那雙納了好幾個月的已經包了漿的鞋底子出去跟院子裡的大姑娘小媳婦兒們八卦。

院子裡的鄰居們雖然都不咋待見賈張氏，但是冇有一個不羨慕她的。

心裡羨慕，嘴上還不服氣，見了賈張氏就總是誇讚秦淮如勤快，賢惠，說賈張氏有福氣。

這可把賈張氏氣得夠嗆，這不是當麵打她的臉，罵她是個懶婆婆嗎？要知道她最看不上秦淮如了。

一直到今年初秦淮如查出來懷了孕，賈張氏這才消停了一點，雖然還是逼迫秦淮如乾家務，但是總算是嘴上積德，冇再用惡毒的語言去招呼秦淮如了。

傻柱想起了自己夢中的場景，頓時就熄了上前打招呼的念頭，準備直接往外走。

“傻柱，去上班去呀？”

傻柱想躲開卻還是冇躲過去，秦淮如笑嗬嗬的跟他打招呼，那深情語氣，就像一個鄰家的大姐姐，讓傻柱一陣心神盪漾。

（備註：53年使用的還是第一版人民幣，麵額很大，動不動就是幾萬的，但是購買力很低，一直到55年纔開始發行第二版人民幣，麵額才小了下來，大概的比例就是第一版人民幣的一萬元≈第二版人民幣的一塊錢。後續依然會沿用萬這個單位，一直到55年之後纔會改，實事必須要尊重，不能誤導彆人。）

第一版人民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