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沁月覺得無趣,剛拐到一處角落,看到了不遠處的亭子。
這偌大的草原上還會有個亭子?
“這個亭子是乾什麼的?”蘇沁月邊問著珍珠,邊朝著那邊走去。
她走的越來越近,隱約中還能看到有個人坐在那撫琴。
珍珠朝那邊看了過去,老實答道:“之前馨榮公主陪同聖駕,皇上特地為她搭建的亭子,說是馨榮公主喜歡。”
蘇沁月停下腳步,這才注意到是馨榮。
馨榮垂眸撫著琴,像是刻意在等什麼人。
隻是等了一會兒,章慎帶著皇帝出現在馨榮身後,馨榮先是佯裝驚訝,又跟皇帝說了些什麼,惹得皇帝眉開眼笑。
蘇沁月眯著眼睛細細觀察了會兒,隻見馨榮開始抹起了眼淚。
“你能聽見他們這是在說什麼嗎?”蘇沁月小聲問道。
珍珠哭喪著臉搖頭,解釋道:“王妃,這裡與那邊離得那麼遠,奴婢怎麼可能聽得見?”
隻見馨榮跪在了皇帝麵前,一同跪下的還有在一旁陪伴的章慎。
皇帝表情鬆動,終是心軟了下來。
蘇沁月隻覺有不好的事情要發生,惴惴不安地拉著珍珠回去。
隻是冇過多久,皇帝就收回了讓馨榮公主獨自回京的旨意。
合著剛剛兩人是在打感情牌!
蘇沁月咬著唇,冷哼一聲:“還真是小看了他們了。”
皇帝首先是個父親,再是君與臣的關係,他們就是拿捏了皇帝性子軟纔想到了這次的計劃。
比起她一個突然出現的外人,皇帝更會幫助自己的孩子。
“王妃你再說什麼?”珍珠不解地歪著腦袋,“小看了哪兩個人?”
蘇沁月方纔的怒意壓下,淺笑:“隻是看到了兩隻野狗在打架,本以為能看個輸贏,最後卻又惦記著感情不打了。”
“那證明他們的關係一定極好,不然纔不會突然收手呢!”珍珠附和道,偷偷打量起窗外,“不過草原上哪裡會有狗?”
“狗早就跑了,你哪能看得見?”蘇沁月似笑非笑,輕輕敲了敲她的眉心。
珍珠噘著嘴,根本聽不懂她在說什麼。
蘇沁月在轉頭時,表情徹底冷了下來。
看來,這個仗是必須要跟馨榮分出個勝負。
若不能先走一個,隻怕是夜長夢多。
“去打點水回來,我要休息了。”蘇沁月吩咐道,“養精蓄銳,明天一場惡仗要打。”
珍珠糾正道:“是皇上和其他的皇子狩獵,王妃隻能一旁等候著。”
蘇沁月點點頭,自言自語道:“彆人可能冇有,但是我有。”
珍珠聽不明白,雲裡霧裡地出去打了水。
次日晴空萬裡,草原上奔馳著幾十匹的駿馬。
皇帝駕著馬跑在為首,吆喝道:“今日大家玩的儘興,狩獵第一有賞!”
在宣佈狩獵開始時,每匹馬都鉚足了勁衝向林中。
其餘的女眷全都聚在一起閒聊,隻有蘇沁月臭著張臉。
馨榮來找她時,看到她身邊的沈臨淵,微微一頓:“掌印大人為何不一同隨行,在這可獵不到東西。”
“無妨,我無需參與。”沈臨淵淡淡道。
蘇沁月皮笑肉不笑,冷哼道:“大人還是去活動活動筋骨吧,你瞧這在場的隻有你一位格格不入。”
她本打算再說的更直白些,但鑒於他身份特殊隻能委婉表達。
馨榮看向林中,也隨之附和:“本宮方纔還聽到父皇正在找大人,不如大人前去看看?”
沈臨淵看了眼身旁的姑娘,點頭應道:“也好,那就不打擾王妃和公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