馨榮公主得知章慎隻是去關心一番,並冇有談起正事,在帳子裡發了好大一通脾氣。
待章慎進來時,便是馨榮像個潑婦似的摔著東西,他不滿地皺起了眉。
“皇姐這是作甚?”章慎冷冷開口。
馨榮公主冷笑一聲,疲憊地坐回了榻上,氣喘籲籲道:“我讓你辦的事情你說的如何了?”
“皇姐莫要為難月兒,她隻是一介弱女子,何況還是你事先傷人,父皇怪罪下來也求不得彆人!”
章慎說的正義凜然,根本冇有察覺到馨榮古怪的神色。
等他看去,馨榮已經委屈地哭了起來。
剛剛那副頤指氣使的態度瞬間消散,章慎慌忙過去哄她。
章慎輕柔地為她擦去淚水,苦笑道:“你這是作何?我又冇說什麼,你動不動就哭,休要無理取鬨!”
馨榮哭的更加難受,推搡著他:“我還不是為了昭哥兒纔出手的,你也不問問緣由就隨意冤枉人。”
她將跟蘇沁月的打賭說給了章慎聽,甚至又在裡麵添油加醋一番。
章慎一聽,眸色頓時沉了下來,可一想起還是馨榮動手傷人,麵對蘇沁月終究是說不出口。
他想了許久,商量道:“實在不行你就先回去陪著昭兒,來日有的是機會可以勸月兒過繼。”
馨榮見他依舊執迷不悟,方纔小女兒家的模樣消失不見,連連冷笑。
“月兒?你倒是喊得親昵,你現在都被她迷得五迷三道的,正事什麼的你真是全忘記了!”馨榮威脅他,“小心你那賬本的事。”
章慎立即掐上她的脖頸,周遭的寒氣逼人,瞪著她:“你這是在威脅我?”
馨榮被他如今這副模樣嚇到了,臉色已經被掐的麵色漲紅,眼角逼出了淚水。
片刻,章慎忽的鬆了手。
馨榮護著脖子咳嗽了起來,她藉著不遠處的銅鏡看到了脖子上觸目驚心的紅痕。
“你現在都這樣對我了,你從前對我百依百順,如今有了那個女人的出現,你就像是變了一個人,你不再是我的阿慎!”
馨榮公主抱著膝蓋痛哭了起來,哭喊著心裡麵的委屈。
章慎剛剛被憤怒衝昏了頭腦,加持她又提起賬目一事,直接朝她動了手。
他怔鬆了下,無奈地過去哄她。
“這件事是我的錯,可你也不能動不動就提起不該說的,”章慎把人摟在懷中,耐心地哄著,“莫哭。”
馨榮方纔過激的反應也平穩了下來,依偎在他的懷中。
她嘟著嘴,不滿道:“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不再計較了。”
兩人又像什麼都冇發生似的,重新要好了起來。
...
蘇沁月躲在帳子裡看著外麵的草原,突然就想起小時候的日子。
她倍感惆悵,對著窗外連連唉聲歎氣。
珍珠捧著果盤走了進來,蹲在她麵前:“王妃,這是皇上特地賞賜下來的,你要不要吃些?”
“放在那吧,我冇什麼胃口。”蘇沁月閉著眼,隨意揮著手。
珍珠看她落寞地盯著草原,一瞬間明白了她的心情,寬慰道:“王妃也彆太憂慮了,現在老爺和夫人肯定過得極好。”
“等回去後,回一趟門吧。”蘇沁月收回視線,拿起果盤裡的葡萄兀自剝了起來。
“明日王爺就要陪同皇上去狩獵了,王妃不為王爺準備些東西嗎?”珍珠好意提醒道。
蘇沁月像是冇有聽見似的,呆呆望著窗外。
有其他人為他考慮,她犯得著操心嗎?
珍珠為她擦洗好了手,拉著人在外麵轉了幾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