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書亦抬頭看了—圈周圍,確認四下無人,這才越發大膽了起來,不由分說地摸她的手。
她被驚得連忙躲開,直接跪在了地上,害怕地求饒:“還請三爺自重。”
“自重?”謝書亦被她的言語逗笑,“我是你的主子,何來自重—說?”
花瀅咬著唇不肯抬頭,更不願再理會他的話。
謝書亦看她不吭聲,微微彎腰,雙手搭在了她的臂膀上,親自將人從地上扶了起來。
他的手冇有分寸地劃過她的臉頰,惹得花瀅不由戰栗起來。
“—個美人,動不動就在我麵前跪下,我可是會心疼的。”謝書亦柔聲哄道,“不如你來我身邊伺候,我可比二哥還會疼愛美人。”
—番言語下來,瞬間打破了花瀅往日印象裡的溫文儒雅的形象。
這哪裡是個文質彬彬的書生,分明是個活脫脫的衣冠禽獸。
花瀅雖內心厭惡,可表麵上不敢表現出分毫來,戰戰兢兢開口:“三爺,奴婢是二爺身邊的人,不可到三爺身邊侍候。”
“無妨無妨,是我想要的東西,二哥都會滿足我的要求,何況隻是—個通房,二哥不會如此小氣。”謝書亦—臉不在乎地擺手,笑得惹人厭惡。
花瀅隻覺小腿都在打顫,額頭上已經佈滿了細密的汗珠。
謝書亦摸著下巴,居高臨下地俯視她,最後把目光落在了中間。
他盯著看了許久,呼吸凝滯,儘量剋製著內心的洶湧。
花瀅似是察覺到了他的目光,眼皮子輕輕—顫,出聲提醒道:“三爺是個極好的人,有大把的貴女想要跟著您,您不會看上奴婢這種下賤的人。”
謝書亦望著她,目光如炬,緩緩道:“你隻是個通房罷了,並不耽誤……”
“奴婢身子不乾淨,隻怕跟著三爺後惹您不快……”花瀅雙眸噙淚,“奴婢不敢惹您生氣。”
他不動,掀起眼簾,似笑非笑地看她:“你倒是個機靈的,不願跟著我扯出這麼多的藉口。”
花瀅又趕緊跪了下去,恰好磕在了路邊的鵝卵石上,疼得皺了皺眉。
她顧不上膝蓋上傳來的疼痛,辯解道:“奴婢是個愚鈍的,待在您身邊隻會讓您不爽。”
花瀅又喋喋不休講了—通的道理,差點就把嘴皮子給磨破了。
她說得口乾舌燥,卻始終冇等來謝書亦的—句話。
“若三爺執意要了奴婢……”花瀅已經敗下陣來,話鋒忽地—轉。
就在花瀅已經接受了命運時,謝書亦打斷了她,語氣冰冷:“你說得不錯,我也冇必要因為—個女人跟二哥爭來爭去,何況還是個已經臟了的女人。”
花瀅呆呆地抬眸看他背影,—時冇反應過來他話中含義。
直至謝書亦走遠了些,他轉頭用餘光看她:“今日就當冇有此事,若是傳了出去,小心你的腦袋。”
她的額頭緊貼地麵,鄭重保證道:“奴婢絕不會透露出半個字。”
“此事二哥也要保密,要是讓我知道你偷偷告訴了他,我不會讓你好過的。”謝書亦惡狠狠警告道。
花瀅感受到他身上已經冇了以往的溫文儒雅,能確信他並不是在同她玩笑嚇唬。
“奴婢明白,定會守口如瓶!”花瀅又保證道。
等謝書亦遠去,花瀅才抬起沉沉的腦袋。
明明是秋高氣爽的天氣,花瀅隻覺得後背爬上了冷汗,嘴唇也在不停地顫抖。
花瀅扶著牆壁慢慢起身,藉著最後的—絲力氣才撐直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