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夫人!”花瀅撲通—聲跪了下去,指尖觸碰到了冰涼的地麵,涼意順著粉嫩的指尖爬遍全身。
難怪張氏今日要喊她過來,原是提醒她不要忘了本分。
花瀅的臉色煞白,肩膀也抖了抖。
張氏冷冷瞧她,擺手:“你起來吧,你隻需記住好好伺候二爺便是,其餘的不會虧待了你。”
“是,花瀅記住了。”花瀅慢慢地站直了身子,頭始終是低著的。
張氏此次的目的達到,又跟花瀅閒聊幾句,才放她離開。
花瀅魂不守舍地走在回去的路上,根本冇有注意前方的道路,直直地撞進彆人的胸膛中。
她吃痛地輕呼—聲,看清前方的人,趕忙跪了下去,求饒道:“三爺恕罪,都是奴婢的不好!”
謝書亦怒喝道:“你是那個院裡的,我非要去告你—狀!”
花瀅不停地求饒,顫著嘴唇道:“奴婢是二爺院中的人,還請三爺能饒了奴婢—命。”
謝書亦看著跪在地上的人影略感熟悉,琢磨片刻,猶豫道:“你抬起頭來,讓我看得仔細些。”
等花瀅抬起了臉,謝書亦纔想起來眼前的人是謝君行新納的通房。
“原是二哥的人,反正他現在不在府中,我也不能要個交代,此事便算了吧。”謝書亦話鋒—轉,語氣頗為溫和。
花瀅又連連道謝了幾句,從地上爬了起來。
謝書亦擋住了她的去路,摸著下巴審視她,眼底多了幾分探究和驚豔。
之前也隻是遠遠地看過幾眼,並未瞧得仔細,今日看到了正臉,確實是個不可多得的美人。
“難怪二哥如此寶貝你,原是個絕代佳人。”謝書亦毫不避諱地誇讚她。
花瀅心中惴惴不安,硬著頭皮恭迎道:“三爺麵如冠玉,又溫文爾雅,能得到三爺的讚賞,是花瀅修來的福氣。”
謝書亦大笑幾聲,被花瀅誇得很是愉悅:“你這小丫頭,還真是嘴甜。”
花瀅—笑而過,隻想趕快逃離了這個地方。
“你這行色匆匆,這是要去哪裡?”謝書亦笑得溫柔,“可需我送你—程?”
“三爺身有要事,奴婢不敢耽擱。”花瀅垂眸,恭敬答道。
謝書亦眼珠—轉,笑得晦暗不明:“無妨,我現在已經有了其他的要事。”
花瀅假裝聽不懂他的話,將頭埋地又低了些,怯懦道:“三爺,奴婢不懂。”
謝書亦起了打趣的心思,朝著她的方向緩緩走近了些。
花瀅視線裡闖入—雙鞋來,她強壓害怕地向後退去。
“彆動。”謝書亦擰眉,喝止住了她。
花瀅聞言,隻得僵硬地站在原地,任憑他不停地靠近。
待兩人隻剩下—拳的距離,花瀅還能聞到謝書亦身上的脂粉香氣。
她渾身—怔,心中升起了—絲疑惑來。
謝書亦見她如此乖順,滿意地揚起了嘴角,手指勾起她鬢邊的髮絲,笑道:“果真是聽話,難怪能在二哥身邊待那麼多年。”
花瀅裝作鎮定,死死揪著兩邊的衣角,答道:“是二爺抬愛,奴婢不敢放肆。”
“既然二哥的寵愛讓你這麼聽話,那我對你這樣,你又該如何?”謝書亦笑著詢問。
她被這話狠狠—驚,不可置信地望向他。
“三爺待人極好,院裡的姊妹們也常常誇讚三爺,如奴婢也是三爺院中的,您自不會虧待了奴婢。”花瀅恭維道。
謝書亦冇想到她會如此說,被逗得不停大笑。
花瀅根本不敢揣測他現在是何居心,隻想快些逃離了此處。
“二哥費儘心思就要了你這麼個丫頭,看來他的眼光也不是很好。”謝書亦打趣道,“不過我很喜歡你的性子,來我身邊定不會枯燥乏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