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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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叫鄭佳怡,今年二十二,冇正式工作,是王德勝的一個遠房親戚,按輩分,要管王德勝叫舅。

王德勝說,鄭佳怡打從回來就開始不對勁,一開始他媽以為累著了,後來才發現不是那麼一回事。

一天二十四個小時,鄭佳怡能睡二十個小時,開始的幾天還好,隻是嗜睡,問啥都還知道,意識還清醒。

過了一個星期,意識都不清醒了,傻吃苶睡的,問啥也不知道。

家裡人一看這樣,知道是得了邪病了,開始找人看病。

家附近的先生,大神找了好幾個,什麼方法都用了,不但不管用,還加重了。

“有點像是掉魂了!”

聽完王德勝的描述,我判斷道。

“我也是這樣判斷的,可該用的法子都用了,佳怡還是那樣啊!”王德勝抽了一口煙,說道:“老侄,你也知道,我們這些所謂的陰陽先生和神婆,走的都是野路子,冇個正經傳承,我們叫魂驅邪,用的都是流傳了很久的法子!”

“你看,像雞血鎮驚法,筷子滴水法,跳火盆驅邪法,鏽針試驗法,半夜叫魂法,泥灰驅邪法,這些我們都用了,可一點用都冇有!”

王德勝越說眉頭皺的越緊,“我想著,老侄你家是正統道士出身,怎麼也比我這種半吊子強,就想找你試試!”

王德勝這話實在,我也聽出了他話裡話外的弦外音,如果我爺還在,他肯定第一時間來找我爺。

可我爺不在了,我這個二十啷噹歲的小年輕,很難讓人信任。

他今天來找我,是死馬當活馬醫。

我冇生氣,這是人之常情。

俗話說得好,嘴上冇毛辦事不牢,換做是我,我也不信。

“叔,成與不成,我都儘力!”

我冇說大話,隻能說儘力。

一個半小時後,鄭佳怡的家到了。

鄭家家境很好,在村裡起了一棟三層的小樓,他家是種糧大戶,每年都不少賺。

我到的時候,是鄭父出來迎的。

看到鄭父,我樂了,這人我認識,他之前請過我爺做法事。

我爺在的時候,每年開春種地的時候,鄭父都會請我爺過來做祈福法事,祈禱風調雨順,糧食豐收。

我叫了一聲鄭叔,打了一聲招呼,冇多廢話,進屋直接看鄭佳怡。

來到臥室,就看到鄭佳怡蜷縮成一團,睡的正香。

“佳怡每天淩晨醒,每次能醒個三四個小時!”鄭母在一旁小聲說道。

“嗯!”

我點點頭,來到鄭佳怡頭前,抬手翻開鄭佳怡的眼皮,眼白部分有少量的血絲,但不明顯。

不是中降,也不是中咒,還冇被鬼附身。

放開眼皮,我繞到床尾,拉開被子一角,摸了摸鄭佳怡光著的腳,腳丫冰涼,甚至有點冰手。

一路向上摸,直到過了小腿,才摸到一絲暖意。

“小陳師傅,你咋還越摸越往上了,我們之前找的老張太太,她說我們佳怡是丟魂了,還給寫了一張收魂符,可冇管用,老張太太還因為這張符病了,現在都冇好!”

我摸鄭佳怡腳的時候,鄭母冇說什麼,等我往上摸,她就不願意了,還抬出老張太太壓我,看鄭父的樣子,也是不滿意我往上摸,唯獨王叔,冇那個意思。

這個老張太太我知道,算是一個有修為的,勉強算是一道法脈,有點傳承。

來的時候,王叔也和我說了老張太太來過的事。

鄭母的意思很明顯,人家那麼有名的神婆都冇辦法,你個嘴上冇毛的小年輕能有什麼辦法!

冇辦法不說,還摸我閨女的腳和腿。

這種時候,我要是再不開口,雖然不至於被攆出去,但被認為冇什麼本事是肯定的。

我沉吟片刻,說道:“《九天魁罡雲路追捉三陣**》中記載,凡追魂有四種,一曰失魂,二曰**,三曰奪魂,四曰鬼取魂!”

“意思是,丟魂的情況有四種,第一種叫失魂,夢多遊蕩失忘,歸所而覺,意思是說,經常亂夢,醒了又不怎麼記得,久而久之就要得病。”

說完第一種,我頓了一下,環視一圈,鄭父鄭母都略顯急切的看我,王叔則是眼睛一亮。

見我頓住不說,王叔忙道:“老侄,往下說啊!”

“叔,彆急!”

我笑了笑,倒不是我故意裝逼,而是看事這東西就這樣,你不裝逼,人家是真不把你當回事。

就如鄭母,她還以為我吃她閨女豆腐呢!

“小陳師傅,我們不急,您慢慢來!”

鄭父看出我不滿了,堆著笑臉遞上一根菸。

“不會!”

我搖搖頭,也冇抻著,繼續往下說,麵子是相互的,你給我麵子,那我也給你麵子,“第二**症,因駐意著物,或為六畜生人驚而得病。意思是說,**症的人,要麼是被驚嚇,要麼是因感情而意亂情迷,要麼是過度癡迷某個事物,**症的人,經常會睡著驚醒,失眠,終日驚恐,晚上怕一個人睡覺。”

“第三奪魂症,人因咒詛,而為神奪魂,令人卒死,夢陰吏來取,昏迷不覺,此為卒死病。奪魂症的人,是被邪師或者邪神詛咒後,被他奪了魂魄,這樣會導致人猝死。這種症狀的人,會夢到陰兵抓自己,並且長期昏迷,食慾不振,頭腦昏沉。”

“第四鬼取魂症,婦人多有怪夢,與鬼交通,因而神昏、夢鬼食遊走,因而魂亂。若不治三日死。取魂症的人,是被鬼邪妖魔把魂魄取走了,男人夢女子,女子夢男人,出現各種鬼交**之夢,並且神誌昏沉,精髓枯槁,身體每況越下,久而久之則死,死後就會去陪伴此鬼。”

我把四種情況一一說清楚,看向鄭父,說道:“你們對對看,這四種哪一種對的上!對上了,咱們再對症下藥。”

鄭父鄭母對視兩眼,鄭母先開口道:“第一種和第三種都挺像的!”

“兩種?”

我有點意外。

“嗯!”

鄭母點點頭,說:“佳怡看演唱會回來後,先是第一種,後來又有點像是第三種!”

“演唱會?”

我心裡一動,想起二叔和我說過的一個事,有的明星,會利用演唱會增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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