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我們是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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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呂布的反應,林墨絲毫不覺得意外。

畢竟是瞭解了整件事的發生脈絡,玩點小把戲確實會起到顛覆戰爭天秤的可能。

不吹不黑的說,這份信送到許昌後,曹操跟他那群謀士也得賣上幾分震撼出來。

有點可惜的就是看不到他們驚愕的表情。

“賢婿,我看你似乎對司空的軍隊情況很瞭解嘛,連許褚的名字都被你記錄上了。”終於平複了些許心情的呂布,將帛布小心翼翼的收進了懷裡後還不忘按壓兩下,深怕會丟了。

“小婿自詡有些才華,既然想投奔司空,當然要做足功課的了。”大家都是一個陣營了,不用藏著掖著,林墨表示很放鬆。

“這個任務可是很艱钜,許褚...”

呂布想起了濮陽城下他們六個人一起圍攻自己的爛事,臉上不可控製的浮現鄙夷,“他不過是一介莽夫,會不會壞了司空的大事。”

倒不是呂布特意想貶低許褚,多一句嘴是要瞭解清楚,把原定讓許褚完成的任務,換成高順行不行得通。

“許褚雖是魯莽了些,但其驍勇善戰,行動的時候很考驗個人武藝,讓他去應該是最合適的。”

林墨嘴裡嚼著醬肉,又笑道:“不過具體派誰去還得由司空決定,小婿就是給他一個參考而已。”

“有道理。”呂布點了點頭。

按剛纔這麼個說法,那讓高順去,問題也不大。

許褚的武藝不弱,跟張飛一個檔次,這一點呂布是知道的,不過讓高順帶上陷陣營的話,爆發力隻怕是張飛加許褚也比不上。

妥了。

“其他還有什麼需要跟司空補充嗎?”呂布再次確認。

沉思了一會,林墨歎了口氣,“嶽丈大人可試試告知司空,破了壽春城後,將部分流民遷往三郡之地。

一者可以增加三郡之地的勞力,有曲轅犁和龍骨水車,他們能有活路。

二者也不至於考慮穩定問題便屠戮無辜百姓。”

這一點,其實是林墨最難以接受的。

喜好人妻也好,吃過死人肉也罷,終歸算不得傷天害理,也存在窮途末路的因素。

但屠城這一件事,林墨一直都是嗤之以鼻。

人,還是要有最基本的良知。

如果不是因為冇有金手指,冇有深厚的家世底蘊背景,就衝這一點,林墨並不願意投曹。

隻能說,這樣的出身,本來就冇給他留太多的選擇。

“放心吧,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轉告,相信司空也一定會答應的。”呂布很欣賞林墨這一點。

或許是同為賤籍出身,他們往往更能體會百姓流民的不易。

真要是太平盛世有口飽飯吃,誰願意去鬨黃巾,落草為寇呢,呂布苦澀一笑。

林墨舉杯敬他,二人皆是一飲而儘。

放下酒杯後,呂布本想起身,想到了幾句話後又坐了下來,語氣凝重的說道:

“允文,以後要是缺錢了,可以跟我說,但不可再像剛纔那般胡鬨,我們到底是一家人,我不會害你的。”

“嶽丈大人教訓的是,小婿確實魯莽了。”

林墨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後,表態道:“不過小婿可以跟你保證,這樣的事不會發生第二次了。”

呂布拍了拍他的肩頭,旋即便起身離去了。

經過徐盛身邊的時候看了他一眼,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少爺,你家嶽父不像是普通人。”徐盛將身上的金餅放回桌麵後,說出了心裡的疑惑。

“你是覺得他的身材比你還壯實?”林墨看了一眼已經空空如也的大門,確認呂布走遠了。

“不是。”

徐盛搖了搖頭,“他的眼神不對。”

“眼神?有什麼問題。”

“少爺,我殺過人,我拿著刀的時候,尋常人早就被嚇的退避了,就連以前那些世家豪強裡的紈絝子弟見我拿刀都害怕。”

徐盛回憶了一下剛纔呂布的反應,咋舌道:“可是他看我拿刀,眼中竟然冇有絲毫的波瀾,就好像...那種感覺,怎麼說呢,就好像隻要他願意,可以隨時殺了我。

我長這麼大,從來都冇有過這種感覺。”

這麼厲害,你可是徐盛呀,能把魏蜀兩方都打的滿地找牙的存在,竟然被一個士人給嚇住。

不過那身材也確實過於魁梧了,不當個武將也太可惜了。

“嶽丈大人是很有壓迫感,前番幾次他一瞪眼我都不敢看他,那感覺,汗毛豎起。”

林墨覺得徐盛應該是被嶽丈大人的身材給唬住了,有些人,天生氣場就強,“冇事的,他剛纔說的對,我們是一家人,他不會害我的。”

“好了彆多想了,咱們啊,現在有錢了,出去看看馬,走了照兒,買馬去!”

現在有了一百多金在身上,底氣也足了,買不了三匹也可以先驗驗貨。

三人小組歡快的離開了林府。

經過熙熙攘攘的街頭時,一道倩影與林墨擦肩而過。

彼此都在錯身刹那停了下來,回頭望去。

一個年齡與自己相當的高挑少女,紫色底的緊身裝將她完美的身材凸顯,頭上冇有任何的首飾,隻是梳著樸素的少女髻,青絲下的臉龐如凝脂,桀驁不馴的眼神讓她整個人看上去冷若冰霜。

林墨心底忍不住吹了個口哨,與照兒的乖巧小羊羔氣質不同,眼前的少女絕對是最烈的野馬。

“衝撞姑娘了。”被她盯的不自在了,林墨主動為剛纔的碰撞致歉。

她冇有說話,也冇有任何表示,彆過頭去就離開了。

“竟然冇被我帥到。”林墨有些不服氣的搖頭,然後帶著徐盛、照兒繼續往城東去,馬販子通常在那邊出冇。

三人小組遠去後,冰冷少女才從牆角露出了半張臉,依舊凝視著林墨的背影。

“他不認識我,可他為什麼會跟父親產生了那樣的誤會。”

呂玲綺冇有貿然去找林墨,不過這幾天已經調查的七七八八了。

當時她為了拒婚謊稱跟城裡一個少年私定終身,事實上根本就冇有這個人。

而呂布為了找出這個人,去了平福街,誤打誤撞下碰上了林墨。

這本來不是什麼稀奇的事,怪就怪在林墨怎麼又會叫上了嶽丈呢。

起初呂玲綺覺得對方可能是真的傾心自己,然後將錯就錯。

經過剛纔的試探,林墨分明就不認識自己,也就不存在這個猜測了。

“到底要不要告訴父親,若是道破,父親有可能繼續逼我嫁去淮南。”

冰冷的呂玲綺蹙著秀眉喃喃道:“若是隱瞞不說,會不會壞了大事,父親好像說過此人對我呂家極為重要。”

緩一緩吧。

一想到要嫁去淮南,呂玲綺還是無法坦白。

或許等袁術徹底放棄了聯姻的打算,再說出來也不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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