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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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鏡子裡麵,我的眉心不知道啥時候長了一塊硬幣大的黑斑,非常的紮眼。“我操,瞎子,這是啥東西,我在家咋冇看到。”

“你在家能看到就有鬼了,你手上拿的,可是本天師的八卦鏡,你以為普通的玻璃鏡子能放在門上鎮宅,能照出你印堂的黑氣啊?”

“不會是上次紅衣女鬼依然纏著我吧。”我心中一寒,顫聲問。

瞎子用手在腦袋上敲了幾下,皺眉道:“不應該啊,按理說附身的紅衣女鬼被你說的老木匠用棺材釘砸的魂飛魄散了,不可能再纏著你了。”

“再說了,我昨天還在街上見過你說的那位美女警官,她當時也在,但眉心就一點黑氣都冇有。”瞎子提起鼻子在我身上聞了幾下,突然皺起了眉頭,“蛤蟆,你身上怎麼有一股血腥味?”

“彆提了,兄弟找你就是為了它來的啊……”我苦笑著脫下了外衣、襯衫,把後背朝向了瞎子。

“噗通”一聲怪響,我回頭一看,卻見瞎子嚇的一屁股坐在了地上,眼睛瞪的滾圓,滿臉的惶恐。

“你……你從哪裡弄了一身這玩意兒!不會是從哪個臟女人傳染給你的吧。”突然,瞎子指著我後背大叫了起來。

“我呸,老子這些天一直在當和尚好不?不就是皮膚病麼,瞧你嚇得那熊樣。”我不爽的嘟噥道。不過說起來,自從進了瞎子家,後背癢感減輕了不少。

“皮膚你妹啊!老子倒希望你他媽得的是皮膚病!”瞎子毫不客氣的衝著我吼了一聲,一下子從地上蹦起來,把我按到牆邊,對著我背上那些綠色斑塊仔細的看了一會,語氣沉重的問我,“蛤蟆,你老實告訴我,這些東西在你身上多長時間了?”

“多長時間?”我撓了撓頭,算起來,這些東西是我跟田甜好上之後不久纔出現的,“大概也就是半個多月吧,就上次你帶著黑虎在公園找到我那幾天。你問這個乾嘛,趕緊帶我上醫院看看去啊。”

“你是說黑虎咬你那幾天?”瞎子冇有理會我借錢的話,隻是不可置信的看著我,繼續他的話題。

“是啊,怎麼了?”我納悶兒了,難道是黑虎傳染給我的?你不會要告訴我,這是狂犬病吧。”

“狂犬病?是比狂犬病還麻煩的東西,看來你碰到臟東西不是一天兩天了,過來,坐到這裡彆動。”瞎子說著,拽了一張椅子放到我身邊,然後自顧自的走到廚房裡麵去,不知道在搗鼓什麼東西。

“我說,瞎子,老子不在你這裡吃飯,你給我拿點錢,我趕著去醫院呢,今天癢的太邪乎,實在受不了了。”

“吵你妹啊,吵吵!”瞎子說著,端著一碗白米從廚房走了出來,“癢的要死,夜裡比白天癢,陰涼地方比太陽底下癢,樓道裡比老子家裡癢對不對?”

聽了瞎子的話,我兩隻眼睛一下子就瞪圓了,這貨不會是改行去做老中醫了吧,咋說的這麼準呢。“你咋知道的?”

“我能不知道麼!蛤蟆,你小子身上這根本就不是什麼狗屁皮膚病,而是中了屍毒了!”瞎子一邊說著,一邊從碗裡抓出來一把米,對著我後背就按了下去。

“次啦”一聲,我的後背火燒起來,緊接著就是比咬舌尖毫不遜色的疼痛感,沿著後背直衝入大腦。

我一下子就從椅子上跳了起來,對著瞎子破口大罵,“我草你個挨千刀的瞎子,搞什麼飛機!疼死老子了!”

“還知道疼?好事!你自己看看!”瞎子說著,一把就把我按趴在牆上,然後把抓著糯米的右手伸到了我的麵前。

在我跳起來的時候,瞎子按在我背上的米粒撒了一大半,隻剩下不多的一點,可是就這一點已經夠把我的魂嚇飛一半了。

剛剛我親眼看著白白的米粒,此時全都變成了烏黑!

“瞎子,這什麼東西?你新研究出來忽悠老頭老太太的把戲?”我都說不清算是質疑還是自我安慰。

“忽悠你妹,這是糯米!殭屍先生看過冇有!?糯米是專門用來祛除陰氣,拔除屍毒的。”說話間,瞎子壓根不問我樂意不樂意,又從碗裡抓了一把糯米按在了我的後背上,我的眼角瞄到了幾縷青煙從背後冒氣,緊接著皮肉焦臭的味道隨著強烈的疼痛衝進了我的腦海。

說來也奇怪,被瞎子把糯米按在身上的時候會非常的疼,但是那個地方的痕癢會減輕很多,以至於在這種疼痛中居然讓我感到一些舒服的感覺。

我擦,不是要變受虐狂的前兆吧。

有我主動配合,瞎子按糯米的效率高了不少,不過就算這樣也足足用了十幾分鐘才把我背後起綠色斑塊的地方整個燒完了一遍。冇錯,就是燒,當我用鏡子觀察後背時,發現原本被綠斑占領的上半邊後背此時已經是一片烏黑。

“怎樣,爽了冇有?”用毛巾擦掉我背上的最後一粒糯米,瞎子那貨在我屁股上狠狠拍了一巴掌。然後嘴上掛上了幾許賤笑,就好像剛爆了老子菊花的基佬似的。“彆說,你揹著一身綠斑還真冇糟蹋了蛤蟆這名字。”

“少他媽扯犢子。”冇好氣的白了丫的一眼,不過……還真是爽啊,雖然後背一片火辣辣的疼,可是比癢實在是舒服太多了。“你說那是屍毒?清理乾淨冇有,可彆半吊子弄不乾淨再讓老子受罪。”

“我去!你以為爺是神仙啊,妙**心,鞭到病除,一針斷根?你丫就慢慢等著挨收拾吧。”瞎子點了一根菸,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狠狠吸了一口,然後把煙盒丟給了我。“我說你小子怎麼不早點來找我,非要拖到今天?”

我接過煙盒,點了一根,同樣深深的吸了一口,吐出一個菸圈。“平時也癢,不過都是癢一陣,今天不知道怎麼了,癢的特彆厲害,我愣是昏過去一次,醒來還是癢,你也知道兄弟冇錢,能扛就扛了,實在扛不過去了,纔打算去醫院。”

“你是說,突然就癢的厲害起來了?”瞎子的眉頭皺了皺,“屍毒也有烈性的和平和的之分,按理說,你身上的屍毒應該不屬於烈性的,否則,半個月的時間你丫的都去奈何橋走幾個來回了。你今天有冇有碰過什麼特彆的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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