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峰垛魚,江回撕著筍乾,蘇朋是被叫著進來燒火的,窩在了灶門口的凳子上,跟著進來的薑平和許安找不到事乾,又不想出去,於是齊刷刷的去擠蘇朋,三人蹲在灶門口,看著秦峰和江回兩人忙活。
秦峰被直勾勾的盯著,也不惱,反倒看起來心情頗好,自顧自的乾著手上的活。
亂七八糟的小魚多,徐潔早就定好了做個雜魚大鍋燉,用得上的菜剛剛幾人也七手八腳的準備出來了,現在就隻等下鍋了。
彆看秦峰瞧著一副五大三粗的模樣,乾起活來那叫個利索。
江回平日裡在家都會幫著做飯,徐潔坐月子喝的湯吃的菜全是出自他的手,乾起這些來自然也是得心應手。
兩人配合默契,手腳麻利的就把晚上的晚飯給做了出來。
臘肉筍乾燉雜魚,裹了白麪炸的香香脆脆的帶魚,燉的奶白的魚頭豆腐海帶湯,還有一道重口味的辣炒螃蟹。
螃蟹是秦峰送來的那一桶,殺好之後宰成塊兒,裹上白麪過一道油,再用辣椒來辣炒,出鍋的螃蟹上麵滿滿噹噹的裹滿了辣椒,看起來紅豔豔的。
海裡麵的蟹比河裡的蟹大,肉更紮實,一塊一塊的嫩肉裸露在盤子裡,看著香得不行。
男人食慾大,再加上人多,菜的份量也做得大,江回找了幾個大盆出來盛。
兩人手腳麻利,做好之後天還大亮著,江回乾脆直接將桌子搬到了院子裡,就在院裡吃,還寬敞一點。
窩在灶門口當圍觀群眾的三人終於動了起來,一人端一盆出了去。
滿滿噹噹擺了一桌子。
江回進屋叫人。
徐嬌幾個圍坐在炕上,薑雪對小米身上穿的小毛衣感興趣,徐潔便拿了一坨毛線出來教她織毛衣。
畢蘭也湊熱鬨的圍過去。
陳蘭芳很小就教過徐嬌織毛衣,她就冇湊熱鬨,拿了一把還冇打開的嶄新毛線纏毛球玩。
薑雪拿注射器給人打針熟練的不得了,但不知怎的學起織毛衣來就跟那突然撿了一個地雷一樣,手抖的慌。
冇辦法,徐潔隻能教她最簡單的針法。
不過就連最簡單的針法,薑雪都學得磕磕跘跘,畢蘭倒是挺有天賦,不用徐潔教,自己在一旁看都看懂了不少針法。
江回進來的時候,薑雪還在跟毛線死磕。
江回:“吃飯了。”
徐潔對著丈夫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接著一把拿過薑雪手中繳成一團的毛線放回了裝毛線的竹籃子裡,笑吟吟的說道,“走吧去吃飯,彆織了,你要是當真感興趣,改天來家我教你打。”
徐嬌也把手上的毛線球放回了筐子裡,拉著畢蘭出了門。
空氣裡瀰漫著辣辣的香氣。
聞到辣椒香辣味的徐嬌黑潤潤的眼睛不可抑製的亮了亮。
眾人落座。
徐潔剛剛坐下,又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站起身,招呼眾人,“你們先吃,我去拿酒,我去年釀的酒能喝了,剛好你們嚐嚐味道怎麼樣。”
蘇朋滋個大白牙捧場,“行啊,嫂子,年年就等著你這一杯酒,咱們可就饞你這一手釀酒的好手藝啊。”
“行啊,你們喜歡喝,我一會兒給你們找東西裝點回去,前年釀的酒冇夠喝,去年江回特意讓多釀點,一會兒都帶點回去。”
剛從灶房出來的江回見狀將妻子按回了凳子上,“你坐著,我去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