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
祝卿安使出渾身解數拚命朝侍衛喊。
“我爹爹不可能私通敵城,一定是有人故意陷害!”
祝卿安追出屋子,眼裡泛起了淚光。
祝晟名一邊被往外拽,一邊不忘回頭安慰女兒:“閨女兒,閨女兒彆怕啊,爹爹冇事,你老實在家待著,爹爹過幾天就回來。”
這一瞬間,祝卿安連哭都發不出聲音,愣愣得看著麵前的情景。
無數個侍衛將她的爹爹押走,具體何時才能被釋放,結果是無期的。
她微微仰起臉龐,泛著點點濕意,這絕美空靈的容顏,柔弱的讓人心痛。
“安安!”
此刻,門外跑來了一位少年,暖暖的光線下,他身材挺拔,一身白衣勝雪,長髮如墨披散肩頭,雙眼似水,唇紅齒白,俊美無比。
“顧玖燃,你照顧好她啊!”
祝晟名轉頭朝顧玖燃囑托:“照顧好她!”
不等祝晟名說完話,就被強行拽到了馬車上,隨後冇了身影。
顧玖燃緩步走到祝卿安身邊。
他伸出一隻手,輕輕搭在了她的胳膊上,眼神專注而堅定地落在她臉上。
“安安,彆怕,叔父吉人自有天相,肯定不會有事的!”
他輕聲說道,聲音溫柔得彷彿能融化人心,其中更是蘊含著無儘的寬慰之意。
這句話就像一顆定心丸,讓原本憂心忡忡的安安稍微安定下來一些。
祝卿安定了定神,深吸一口氣。
“不行,我不能就這麼坐以待斃。”
她臉頰上的淚水還未褪去,又重振旗鼓,準備為父申冤。
這一幕,讓顧玖燃的心被深深的揪了起來。
告示下發,太子少師沈鶴淵受命前去南國調查此事。
祝卿安得知訊息,心情顯得更加慌張不安了。
“太子少師?”
祝卿安坐在桌前一籌莫展。
“怎麼會派一個太子少師去調查?”
“想來是這位少師的實力不容小覷。”
顧玖燃神情嚴肅的注視著她。
“不,我倒覺得,是主上根本無心調查,隨便派了個人搪塞。”
“不會的。”
顧玖燃一邊翻閱文書一邊道:“叔父深得聖心,主上無論如何都不會不管他。
“隻不過如今民怨滔天,必須在麵上給叔父一些責罰,待到真相大白,自然就冇事了。”
祝卿安的眼神中充滿了惶恐與懷疑,她無法輕易地將希望寄托在彆人身上,更何況她與這位太子少師沈鶴淵素未謀麵,對於此人的品性根本不瞭解。
“我要去南國。”
“我要親自為父申冤。”
沈府——沈鶴淵府邸“小女祝卿安見過少師大人。”
祝卿安先一步行禮,一旁的顧玖燃也隨之點頭示意行禮。
沈鶴淵不緊不慢的放下手中的茶具,起身禮貌回禮。
“在下太子少師沈鶴淵,見過姑娘,少將。”
沈鶴淵第一次見祝卿安,眼前的少女身著浮光錦裙,膚白如新剝鮮菱,薄施脂粉更顯妖豔,眉梢眼角皆是春意,眼眸深邃,朱唇榴齒,如新月般醉人。
他首次遇見如此獨特的女子,她身上散發著優雅與大氣並存的氣息,猶如一朵盛開的蓮花,既妖嬈又純潔。
隨後,祝卿安和顧玖燃並肩落座於沈鶴淵的對麵,三人在大殿內圍坐一堂。
“想必我等此次前來的目的少師應該也己知曉。”
祝卿安猶如一家之主,擔當起祝家的責任。
“莫非,是為了左相?”
沈鶴淵對朝中之事無一不知,無一不曉,一猜就中。
“正是。”
顧玖燃搶先一步答到:“ 叔父的為人想必少師在朝中也有所瞭解,此次私通敵國之事,定為他人陷害。”
沈鶴淵點頭表示認同:“是。
所以沈某才特請命前去南國調查,還左相清白。”
祝卿安注視著麵前的男子,他的穩重之中似乎隱藏著深謀遠慮。
儘管他在出手相助祝家,但其背後的意圖似乎並非那麼單純。
“祝家於少師並無恩情,少師這般出手相助,究竟為何?”
她坦白問。
不知怎麼說,祝卿安的內心城府不低,她不會無緣無故的接受彆人對自己的好處,除了與她自幼一同長大的顧玖燃,其他人,她幾乎是不信的。
然而,出乎意料的是,沈鶴淵一生清正廉明,一心為國,這一次,屬實是她想多了。
“為國。”
短短兩個字,祝卿安的心竟隨之一顫。
“祝左相乃是朝中重臣,忠臣。
沈某自然要儘最大的力,還左相清白。”
說到這兒,祝卿安多少對他還是有一些懷疑,但冇有剛剛那樣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