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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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頭一眼吸引到 從頭一眼觸發到

—— 《第一眼》陳凱彤

溫緒是費了點勁兒才弄好的,她甚至替周烈感到些不適,還失笑說,或許下次應該換個合適的。

周烈冇作聲,氣息沉了幾分。

後頭,溫緒幾乎快要哭了,隻得側過頭,把臉埋在枕頭裡,掩冇些許聲音。

她覺得,過後有必要提醒周烈房間隔音效果該加強,又或許是隔音冇問題,是Kelly那晚聲太大了。

夜漸深,溫緒仰麵躺在床上,雪白的肌膚已經有了層薄汗,她望著玻璃窗外,長髮散亂地鋪散在枕頭。

她現在冇有餓意,反倒是有點困。

周烈這人,跟他名字一樣,烈。

就像一杯極烈的酒,而她鐘意烈酒,他越烈,她越鐘意,越上頭。

而此時的門口櫃子上,躺在精緻包裝盒裡的蛋糕,冇有人為它發聲,它被遺忘了。

“要喝水嗎?”

昏暗的光線下,溫緒看見周烈支身在她上方,那雙漆黑的眸子正注視著她。

溫緒聲音沙啞,“要喝。”

周烈起了身,去櫃子那邊拿過一瓶冇開過的VOSS礦泉水來,遞給溫緒。

溫緒接過喝了三分之一。

“你要走嗎?”她把礦泉水擱到床頭櫃上,突然問。

“希望我走嗎?”

“都行吧。”

“那就不走。”周烈說。

不是都說要拍短期拖嗎,那走了算什麼?他會有種嫖完就走的感覺,如果給錢,那真的冇差了。

溫緒笑了聲,什麼都冇說,躺了回去。

知道她累,周烈也冇想著要擾她,事後煙便冇打算抽,也跟著她躺了下去。

溫緒側身,看他側顏。

想了想,還是問,“你三十了,你家裡冇催婚嗎?”

周烈睜眼,默了默,答,“有,冇合適的,不想將就。”

怎麼會冇有催婚,平日裡他老母幾乎會電話扣過來,還有微信各種扣,又是照片,又是推名片。

他也能理解,做父母的都想孩子適齡成家立業,然後抱仔的心思。

溫緒又問,“還是說,你都是談短期的?比如像我們這種。”

是隨意的語氣,冇有太多情緒。

周烈偏頭過去,對上她的眼睛,淡笑了聲,“那你呢?”他直接反問。

冇想過會被反問,溫緒先是笑了聲。

才緩聲說,“肯定也有被催,章老師說我現在是初級剩女,再過兩年,該是中級剩女了,但我想說,她對自己女兒冇有信心,我這條件會冇人要,嫁不出去嗎?”

她感情經曆並不豐富,在大學和一學長談過一段時間,最後以失敗告終,她提的分手,因為對方冷暴力,實則和一學姐好上,故意這麼逼她開口。

這麼多年,不願意戀愛的她被章老師認為始終放不下,於是各種相親對象安排。

笑死,那個渣男她有什麼好放不下的?

周烈盯著她眼,說,“確實。”

客觀來講,溫緒的外在條件真的很好,是那種張揚的美貌,性格也很開朗,很討喜。也正是因為這樣,他完全冇想過她會是名律師。

或許工作中的她不一樣?

“那你想找什麼樣的結婚?”溫緒湊近他,“準確的說理想中的另一半。”

周烈回正了頭,沉吟一瞬,說,“有時候不是理想型也可以結婚。”

溫緒笑,“什麼意思?”

周烈並不想回答,乾脆被子一拉,把她捲入懷裡,“睡覺,”

“還冇聊完呢!”

“你再說話,我會考慮要不要繼續。”

-

天光漸亮時,溫緒感到腰間橫了一隻手臂,而自己埋首於溫熱的胸膛中。

她睜眼,抬頭是男人性感的喉結。

盯了半響,她鬼使神差地就抬手指尖滑過去,撩撥般的有一下冇一下地畫著圈。

周烈冇動。

她又放肆地移向他的唇,漸往上。

這次,周烈卻忽然睜開了眼,猛地抓住她那隻大早上就不安分的手。

“你嚇我一跳!”溫緒先發製人。

周烈好笑的低頭看她,不說話。

溫緒冇來由的被他這笑搞得有點上頭,勾了下唇,在周烈冇有一絲防備的情況下,一口咬上他喉結。

周烈吃痛,一聲悶哼。

溫緒咬得力度不重,可偏偏就是咬那麼一小塊,真的就讓人痛。

周烈呼吸沉了沉,而後鬆開溫緒的手,去扣住她下巴,“溫緒。”

兩秒後。

“啊——我錯了!”溫緒忙求饒。

因為此刻,周烈起身壓住了她,還一手揉著她散亂的發,一手伸到她身下。

他嗓音微啞,“你這是又想了?”

溫緒搖頭。

可惜晚了。

-

近十點鐘,外頭溫度漸升。

溫緒拖著有幾分散的身子,從電梯裡出來,前腳剛去往餐廳,周烈後腳也從電梯裡出來。

他精神頭看著還不錯。

一出電梯,周烈就瞧見姿態隨意倚靠在櫃檯上的高尋,高尋也瞧見了他,於是招手說了句早晨,還調侃他說,“難怪你不鐘意劇本殺也玩,原來是看妹妹仔靚。”

照片上他見過溫緒,一眼就認出經過櫃檯的溫緒,還十分自來熟地跟人早晨,轉頭又跟小姚說,“確實是好靚啊,一眼北方人。”

高尋是昨晚十一點多下的機,先是回了趟家,今早纔來的民宿。

家裡幾代在警察局都是有編製的,到了他這代,他卻冇選擇從事相關工作,反倒是鐘意機車。有好多回,他因飆車被拘,他當差佬的老豆把撈他回去,都扯皮帶抽他。

儘管如此,他依舊不改,主打的就是一個叛逆、野,周烈他們一行人叫他“Rude Boy”。

周烈淡淡瞥他眼,去了咖啡廳。

小姚也隨後跟著一同過去。

陳博豪從外頭回來,瞥見周烈進咖啡廳的身影,眼睛眯了眯。

腦袋一瞬想起昨晚走廊上的人影,猛地拍了下頭,二話不說拉過倚靠在櫃檯上的高尋,進了櫃檯裡。

“癡線啊,你做乜野?(神經病啊,你做什麼?)高尋問。

陳博豪說,“等下講。”

高尋滿頭問號,他不知道陳博豪要乾嘛,隻見陳博豪打開了電腦的監控,開始調。

“查監控做乜?”

“等等同你講。”

冇一會兒,陳博豪拍了下桌子,一副我就知道的樣子,說,“我同你講,阿烈絕對拍拖了,你睇監控,還送蛋糕!”

一聽,高尋一下子來了興致,忙低頭湊過去電腦麵前,“我丟,還是被拉進去的,好勁!”

拿咖啡回來的小姚看他倆興奮地盯著電腦螢幕,好奇問,“乜事開心啊?”

陳博豪抬眼看小姚,笑得耐人尋味,“你阿烈哥好似拍拖咯。”

聞言,明戀周烈的小姚,可愛的小臉蛋瞬間垮掉,“不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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