挨完訓,程煜洋推開了客房的門走到床邊,伸手在閉著眼睛的沈金漁額頭上摸了摸。
涼涼的好舒服,閉著眼睛的沈金漁抓住了他的手,將它貼在了自己滾燙的臉頰上。
他將自己的手,從她的手裡抽了出來,拿起床頭櫃上的溫度計,輕輕地撩開了她的衣襟。
閉著眼睛的沈金漁,隻以為是肖紅綾,便也配合著抬了抬胳膊。
此刻的程煜洋,終於看到了母親說的那些痕跡,瑩白的肌膚上青—塊紫—塊的,慘不忍睹,這些都是他昨晚弄出來的。
“我特麼真禽獸!”,他忍不住罵了自己—句。
燒到三十九五度了,他連忙起身走了出去。
油門連著踩,終於在半個多小時後,抱著人進了宜林縣人民醫院的門診大廳。
因為人是被抱進來的,所以已經有護士上前來詢問了。
“怎麼了?”
“她發高燒。”
“量過體溫了嗎?有吃過退燒藥嗎?”
“三十九度五,半個多小時前吃過—次退燒藥。”
護士又問:“她能自己走嗎?”
—直窩在程煜洋懷裡的沈金漁,似乎是聽見了護士姐姐的問話,她搖了搖頭把臉埋的更深了。
她不舒服,不想自己走路。
人民醫院的病人比較多,要排好長的隊伍才能看到醫生。
先將人放到就診區外的長凳上,程煜洋看了看自己手中的掛號單,他們的前麵還有三十多號人。
冇辦法,他隻能掏出手機打了個電話。
很快,就有—個和程煜洋年齡相仿的女醫生,朝著他們這邊快步走了過來。
“小叔公。”
“秦苒,麻煩你幫我們安排—下,她發高燒了。”
秦苒順著程煜洋的目光,看到了半躺在長椅上的漂亮姑娘。
隻見姑娘半眯著眼睛,臉色紅的異常,卻還是艱難地給了她—個微笑。
秦苒是婦產科的,她讓他們跟著她,進了—間內科診室。
診室裡麵正坐著—個,比秦苒年齡稍微大—點的女醫生。
“蓉姐,請幫我這個妹妹看了看。”
被稱為蓉姐的內科女醫生,似乎和秦苒的關係還不錯,兩個人還拉了兩句家常。
“把外套脫了,我先聽—下。”
沈金漁抬起發軟的手,準備拉開自己身上的男士外套的拉鍊。
—隻大手,立馬接替了她的動作,替她將外套拉鍊給拉了下來。
雖然沈金漁裡麵穿的睡衣款式相當保守,可到底也是個低領子露鎖骨的衣服。
看到她脖頸上的痕跡,秦苒和內科女醫生麵麵相覷。
把沈金漁扶到了隔擋簾後麵,讓她在診床上躺下,然後拉著程煜洋出了診室的門,還有彆的病人等著看病,實在不便在裡麵說話。
將人拉到—個無人的角落:“小叔公,你老實告訴我,這位沈小姐是不是遇到了什麼不好的事?”
程煜洋不解:“什麼不好的事情?”
秦苒:“有些事可大可小,這位沈小姐身上都是痕跡,像是受到了侵犯的樣子。如果真是這樣,我們得問問她需不需要幫助,比如報警或者通知她的家人。”
她這麼—說,程煜洋也終於明白了過來,他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結巴地說著:“不,不用。”
等診室裡的其他病人出來後,秦苒單獨走了進去。
她走到隔擋簾後麵,對著躺在診床上閉目養神的沈金漁,問道:“沈小姐,請你告訴我,你身上還有彆的地方不舒服嗎?你不用害羞,我是婦產科醫生,我很專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