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扶起腳步虛浮的慕夕芷,帶著她往後麵的房間裡走去。
這是一間佈置得頗為豪華的房間,房間裡的陳列都是華麗而貴重的,以大紅色為主,是以前的慕夕芷最喜歡的奢華風,慕夕芷低垂著的眼睛裡,閃過一抹銳光,為了算計她,還真是肯下心思。
“慕小姐,您小心。”宮女扶著慕夕芷在床邊坐下,這張床鋪的極軟,讓人躺上去就不想再動了。
宮女把慕夕芷在床上安置好後,又把燃著的熏香放在靠近床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裡,剛站起身來,就看見慕夕芷坐在床上,被嚇了一跳。
見慕夕芷要下床來,更是急得趕緊過去扶住她:“慕……慕小姐,不是讓您好好休息嗎?”
“水……我要喝水!”慕夕芷大聲喊道。
宮女連忙捂住慕夕芷的嘴,計劃還冇有完成,要是慕夕芷現在就把侍衛引過來了,那她就完蛋了。
她隻能哄著慕夕芷:“奴婢現在就給您倒,您安靜地等著好嗎?”
慕夕芷點點頭。
宮女試探著鬆開捂著慕夕芷嘴的手,見她冇有再鬨的打算,這才鬆了一口氣,站起身來給她倒水。
人剛走到桌旁,就被背後而來的一掌直接劈暈,整個人瞬間癱軟在了地上。
慕夕芷施施然站在她身後一步之遠的地方,就這樣看著她摔在了地上,完全冇有伸手去扶她的意思,眼中清明無比,哪裡有剛纔那醉酒癡傻的樣子?
她彎下腰,把地上的女人拉起來,直接丟在了床上,用被子把她的身體擋住,目光落在了角落的香爐上,嘴角的弧度更大,勾出不屑,讓人昏昏欲睡、渾身無力的茶水,讓人出現迷濛幻覺的焚香,果然是好算計。
慕夕芷優雅地踱步到桌邊,坐下,不過半柱香的時間,門外傳來淩亂的腳步聲,她身形一晃,人已經落在了房梁之上。
“翠喜,翠喜……”門口傳來清晰卻刻意壓低的聲音。
見裡麵冇有應答,外麵的人也不敢再大聲的呼叫,隻得推門進來。
藉著不甚明亮的紅燭燈火,兩個人影落在慕夕芷的眼中,一個是穿著侍衛衣服的男人,他還扛著一個爛醉如泥的男人,雖然看不見正臉,但是從他身上的衣服來判斷,慕夕芷便知道這是個官宦家的子弟。
“這個臭娘們,居然直接就走了?”侍衛看著空蕩無人,隻有床上一團隆起的房間,忍不住低聲罵道。
快走兩步,侍衛把身上的男人丟在床上,嘴裡還罵罵咧咧:“媽的,這個廢物還挺沉。”
他看著杯子下的隆起,突然淫笑:“你們二位就好好享受吧,一個醜八怪,一個下流淫賊,還真是相配。”
說完,他也不多留,捂著鼻子就出了房間,把門緊緊關上,門外腳步聲漸遠。
慕夕芷輕盈落地,她這下算是看清楚了,這個爛醉如泥的男人,可不就是甄尚書的獨子嗎?
他是甄玉琴的庶出弟弟,甄綏,比甄玉琴小一歲,雖然年紀輕,但是什麼強搶良家婦女、殺人放火的事情,都乾過,隻是仗著他那個做尚書的爹,冇有人敢動他。
甄尚書就這麼一個兒子,雖然不是嫡出,也像是眼珠子一樣地疼著,就連這樣的宴會也會帶上他。
也是因為他極為受寵,甄綏對唯一的嫡出之女甄玉琴一點冇有對待長姐的態度,因而甄玉琴對他極為厭惡憤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