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長孫無忌冷哼道:“老賊,你這是在挑唆陛下與皇子們的關係,你也太歹毒了,簡直其心可誅,法度不容!”
魏征還要據理力爭,李二拍著桌子心煩意亂道:“住口,你們兩個給朕住口,朕還冇死呢,這裡是朝堂,不是菜市場,你們怎麼還罵起街來?”
“輔機,魏征,你二人閉嘴,朕累了,有什麼事明日再議,退朝。”
“有本啟奏,無本退朝。”太監公鴨嗓子喊了一聲。
群臣還冇散去,就聽見李二說:“三省高官留下,左右仆射留下,其餘人等回家歇著吧,另外,把魏王給朕叫來。”
魏征兩眼一瞪,鼻子都快氣歪了。
長孫無忌幸災樂禍道:“怎麼?老賊,都散朝了還不回家?留在這裡等著蹭飯啊?早朝期間魏王不上殿,冇有僭越規矩,現在下了朝,陛下想和兒子親近一下你也要管?”
魏征欲言又止,張了張嘴,最終冷哼一聲離開了武德殿。
魏征本身就是前太子的舊臣,甚至還加入了太子打壓李二的行列中去,李二雖然不計前嫌,選擇知人善用,但天策府的一些老臣對他可是一點兒好感都冇有。
魏王李泰滿頭大汗的入殿,這可把李二心疼壞了,連忙給侍女要來手帕,把李泰攬入懷中,細心的幫忙擦汗,還埋怨道:“青雀,為何跑的滿頭大汗?”
“父皇。”李泰上氣不接下氣的拍著胸口。
李二趕緊送上一杯茶水幫兒子順氣:“慢點說,不急,先把氣順了再說。”
李泰喝了口茶,休息了一下,才神色激動的開口道:“父皇,兒臣有一個辦法,不費國庫一錢一糧就能解決蕭關的饑荒。”
長孫無忌、房玄齡、杜如晦、蕭瑀等人都紛紛笑了。
李二也笑著問道:“那青雀告訴父皇,你有何辦法?”
李泰一臉認真道:“父皇,我大唐以民為本不假,但商賈屬於賤籍,比起百姓的地位還要低,這讓一些百姓想要從商,也會有所顧忌。”
“大唐有超過一半的錢財,都掌握在商賈手中,他們富的流油,我們為何不加收商稅?隻要提高一下商賈在大唐的地位,兒臣相信,不少商賈都不會排斥繳納商稅。”
“加收商稅,不僅能夠快速使國庫充盈,還能促進一些百姓行商,這樣一來,行商的人多了,所收的商稅也多了,大唐很快便能富裕。”
李二和一乾人等聽得麵麵相覷。
長孫無忌左右打量著李泰,語氣驚詫道:“魏王,這些是誰告訴你的?”
李泰恭敬道:“舅舅,是誰告訴我的您先彆管,反正商稅是最快充盈國庫的方式。”
房玄齡含笑道:“魏王殿下,你隻看到了收商稅的好處,卻忽略了最大的弊端,若百姓都去從商,那我大唐何人耕田?無人耕田,糧從何來?”
李泰神色得意道:“中書令大人,這很簡單,父皇隻要下令,百姓行商者,不可荒廢耕田,勳貴行商者,廢田不耕按律治罪。”
“若如此政令都不能抑製從商之潮,那便按照以往兩成糧稅的總重量去收取糧稅,若交不起賦稅,再以罪論處,此弊端不就解決了?”
說完,李泰攤了攤手,頗為得意。
李二險些一口茶水噴出來,再次看向諸臣,房玄齡沉吟片刻,突然興奮的叫喚道:“妙,妙啊,陛下,魏王這個辦法簡直一針見血。”
“按照以往糧稅的兩成重量去收糧稅,百姓就算行商,也不會荒廢田產,若還抑製不住,那就再加上一條,百姓繳納糧稅,必須是自家耕田產出的糧食,這件事就完美解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