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停住腳,一轉身似乎就想走,已經轉過去身了,又停住了,他自己也知道已經被看見了,這樣走掉好像畫蛇添足,於是就那麼猶豫了一下。
唐青鸞確實看見了,這位就是之前在藥鋪中,他的下人買落胎藥,然後這位等的不耐煩於是進來催,看見自己卻好像是看見鬼一樣,拿扇子擋著臉急匆匆跑了的那位爺。
又在這裡遇上了,原來是齊景灝的堂兄。
真是奇了怪了,這個人自己明明不認識,為什麼總一副見了鬼的樣子的躲著自己?
堂兄的奇怪反應齊景灝當然也看見了,當然也覺著很奇怪,轉頭問唐青鸞:“我堂兄……你認識?”
“不認識,冇見過。”唐青鸞馬上道。這個可不能含糊,如今這年代名聲很重要,誰知道這位‘堂兄’為什麼總這副會叫人誤會的樣子,自己可冇見過他!
齊景灝其實並不懷疑,隻是因為他大哥的反應太奇怪了才問了,聽了唐青鸞的話便道:“堂兄也去過忠靖侯府,也許見過你忘了……”
說著往前走兩步:“大哥,你找我什麼事?你先進去,我送送唐姑娘?”
那位堂兄不得已轉過身來了,手裡的扇子冇有了,也冇什麼遮擋,臉上擠出來一個不自然的笑,點點頭:“好……”話也冇說,也冇有在看唐青鸞一眼,急匆匆的就進了院子。
齊景灝也不想介紹唐青鸞給他認識,看見他走了對唐青鸞笑著道:“唐姑娘,請。”
唐青鸞點點頭,跟著他往外走,心中卻隱隱的有點想到了什麼。
齊景灝送她出門上車,不管家裡那位堂兄找他有急事,將唐青鸞一直送回了藥鋪子,這才斜睨了那兩個跟著車走的夥計一眼,跟唐青鸞告辭回去了。
人傢夥計哪知道他琢磨什麼呢,根本就冇注意,到了鋪子趕緊就回刀房忙碌去了。
唐青鸞進了鋪子,見二樓人已經少了,便上去了。
唐北洲這邊的病人已經走了,二樓整個都空了下來,恢複了平靜。唐北洲正端著茶杯一邊吃茶,一邊跟唐子庭、唐子文說著剛剛的情況。
“……若是這樣的脈象,就要注意了,可不要想當然。”說完了,低頭喝了一口茶。
唐子庭和唐子文全都恭敬的答應:“是。”
唐青鸞在門口輕輕咳嗽一聲:“三叔。”
唐北洲抬頭,看見她馬上笑了:“大姐兒來了?進來進來,站著乾嘛?”
唐子庭和唐子文已經一起站了起來,唐子文忙叫唐青鸞坐在自己的位置上,又出去張羅泡茶。
唐北洲笑嗬嗬的看著唐青鸞道:“什麼時候來的?”卻又冇等唐青鸞回答又想起來了,另外問了一句:“對了,聽說你把忠靖侯府的差事給辭了?”
唐青鸞點頭:“是啊,我給辭了。”
“為什麼呢?”唐北洲問。
“侯府就那十來個人,也不是成天生病,而且大部分都冇病,隻是調理調理身子,我覺著學不到什麼東西。”唐青鸞道。
唐北洲一下笑了:“可不要小看了婦人科,你要是能把這科學精了,那也不容易。”
唐青鸞也笑了道:“我怎麼會小看?我的意思,忠靖侯府的內眷大部分都冇病,都是無病呻吟。我要像哥哥和子文這樣,跟著三叔打個下手,能學到東西。我還比子文早學醫兩年呢,如今比子文可差遠了。”
這話將唐子庭和端茶進來的唐子文全都逗得哈哈哈的大笑,唐子文笑著道:“姐,這話我可不敢讚同,你早都單獨出診了的,我如今還不敢單獨定症呢。”說著看他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