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個男人看她這副模樣一時心軟,也不想鬨出事,從紙箱裡拿出一瓶礦泉水擰開了蓋,給她撕開了嘴巴上的膠布。
她注意到這個男人的身材和行為舉止,雖然這兩個綁她的男人都戴著口罩和帽子,但人下意識的行為習慣是遮掩不了的。
這個給她擰瓶蓋的男人是左撇子,眉間有一道刀疤。
她被撕開了嘴邊的膠布後,男人讓她張嘴灌了幾口礦泉水給她喝。
隨即她不露聲色地點點頭,“謝謝大哥,你們放心,我這次一定長記性”
……
另一邊,淺水灣彆墅。
賀淮宴發燒跡象好轉醒來後,徐助讓傭人退下,把早上來彆墅發現他發燒後的事情簡短講了一遍。
賀淮宴涼薄的眉眼緊皺起來,像是回憶起什麼,吩咐徐助,“聯絡她來一趟”
徐助怔了怔,這個她是指謝婉柔還是南婠?
但也僅僅是思忖了兩秒,就得出來答案是南婠。
其實他一早就發過微信給南婠,自然也打過電話,這會兒如實道:“賀總,南小姐的電話……關機了”
徐助說完,眼角餘光偷偷瞄著賀淮宴的反應。
該不會賀淮宴的感冒發燒是和南婠有關係吧?
臥室裡極靜,夜風拂著落地窗邊的白紗。
賀淮宴斂眸,沉聲道:“嗯,叫傭人收拾一下房間,載我回中環半山的彆墅,婉柔那邊呢?”
徐助道:“賀總,謝小姐那邊知道您發燒後挺著急的,我便說您現在在深城的萬悅府休息”
賀淮宴聞言冇什麼情緒地點點頭,徐助鬆了一口氣,跟了他這麼久,看來是瞞對了。
……
南婠不敢閉眼睡太熟,一方麵急著想找辦法逃出去,一方麵想聽聽那兩個男人會不會再聊到金音夜總會的事。
明天就是她和孟嵐蕙助理約著見麵的時間,眼下也不知道能不能順利逃出去。
手機這會兒估計早冇電了,放在包裡也不知道那兩個綁她的男人丟在了哪。
如果鬆了綁,她心裡估摸著以現在的體力不知用泰拳能不能把這兩個男人撂倒。
她正琢磨著有幾成贏麵的時候,外頭叫老大的男人像是接著電話。
“虎爺,我這辦著事呢,改明兒再去金音夜總會給你撐場子”
那頭好像挺生氣,男人立馬補了句:“哪裡是不給您臉麵呢虎爺,這次辦事的女人真不能給你帶過去,就是嚇唬嚇唬關幾天”
後來說了點什麼,南婠冇聽清,男人進來給她捂了塊抹布。
她整個人隻覺得肺部的空氣越來越稀薄,眼前一白,再次暈了過去。
……
曲甜晚上想去找南婠約個飯,這一整晚給她發資訊都冇帶回,電話也從未接狀態到關機,一股隱隱的不安感竄在體內。
她發了微信問周時川,【婠婠從你那走了嗎?她電話現在關機了,我一晚上都聯絡不上她,很擔心】。
周時川這會兒在舊家收拾一些周時語的遺物,還有以前那些照片和舊物,冇顧得上看手機。
她不敢直接詢問蘇麗秀,怕引起不必要的擔心,便試探打性個電話過去問了問口風,南婠不在家裡。
她隻能先自個想著法子,去南婠的店裡跑了一趟,但依然是人不在。
南婠很少這麼不著調的關機消失,實在冇辦法,她隻能去找賀淮宴幫忙了。
可她冇有賀淮宴和徐助的聯絡方式,當初南婠給她坦白一切的時候,也僅僅是知道了淺水灣彆墅的地址和賀淮宴那輛黑色邁巴赫的車牌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