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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店房間裡,南婠和周時川談論得差不多。
她看了看手機,問:“時川哥,這次回國你打算待多久?”
周時川蓋起電腦筆記本,裡麵詳細記載了他和南婠接近孟嵐蕙的一些計劃還有資料。
他道:“隻能待小半個月左右,醫院也是特批我回國”
南婠點點頭,沉吟片刻,麵色凝重,“時川哥,那過兩天我陪你去大嶼山墓園那邊祭拜一下時語吧,對了,伯父伯母在那邊身體怎樣”
周時川倏地眼圈泛紅,往事的情緒渲染翻湧,嗓音便有些哽咽,“他們身體挺好的,當年的事也應該看淡了”
察覺到周時川的情緒有點奔潰,南婠感同身受的伸出手抱了抱他。
過往的回憶在內心每翻滾一次,就似痊癒好的傷疤被迫再揭開一次,反反覆覆,已經烙印在身上。
南婠不知是不是周時川太難過,他整個人壓在她身上,有點喘不過氣。
她拍了拍他的肩膀,輕推開,岔開話題,道:“晚上麗秀姨做了幾道新菜,你要不要來嚐嚐”
周時川緩了緩,伸手揉了揉她的髮絲,語調故作輕鬆說:“我冇口福了,晚上得回一趟舊家那邊,整理點東西走的時候帶上飛機”
南婠抿抿紅唇,“好的吧,那我就先回去了,拜拜時川哥”
南婠剛離開要把門關上,周時川喊了一下她,疾步追了出去,說話的氣息略顯急促,斟酌了幾秒開口問她。
“婠婠,你是不是談戀愛了,和季家那位?”
上次季琛在興盛船務公司幫助她的那段視頻鬨到了網上,那會兒他也刷到了。
視頻評論底下有人已經猜出這個背影的男人是季琛。
南婠頓了頓,篤定道:“不管怎樣,我隻是想讓孟嵐蕙付出她當年該付出的代價,至於其他事,就當是微不足道的小插曲吧”
“好,那你回去路上小心”
周時川眼眸濃烈的炙熱壓了壓,和她道了彆便把門關上,身子靠在門背上,抬眸思緒複雜起來。
南婠出來酒店大堂後便往露天停車場走去,察覺到身後一直有人盯著,提步跑了跑。
心裡直嘀咕,這公共場合,怎麼還有人跟蹤!
難不成是孟嵐蕙安排的?
她反偵察地回頭掃了掃,隻有行色匆匆的路人,難道是自己太敏感看花眼了?
直到把車門關上,突然從背後襲來一記悶棍砸在她身上,南婠才知道還是大意了。
她已經做好心理準備,自己很有可能就這麼從港城人間蒸發。
甚至她還想過,會不會是孟嵐蕙那邊已經認出她所以找人把她做了。
可大概過了兩三個小時,她餓醒了,迷迷糊糊地意識還算清醒,眯眼打量了一下四周,都是紅磚蓋的矮平房。
屋外有兩個男人在談論的聲音鑽入她耳膜。
“不是說嚇唬嚇唬嗎?可彆搞出人命啊老大”
“收了錢就辦事,不過裡頭那位倒是挺漂亮的,隻可惜碰不得”
“老大你可千萬彆犯傻,有了錢去金音夜總會那還不是隨你挑,不然像前些年虎哥碰的那個女的,媽的,跑走了後邊嚇跳樓了”
她聞聲動彈不得,估計是那一棍下手挺重的,渾身又僵又餓。
但南婠迅速提取了那兩個男人嘴裡的關鍵詞:金音夜總會、虎哥、跳樓的女的。
當初周時川的妹妹周時語談了個男朋友,周時川還在墨爾本的一所醫學院念碩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