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琛打了好幾個電話給南婠,都是未接狀態,賀淮宴也冇來VK酒吧。
兩個人的電話都是未接。
季琛思索一會兒。
從VK酒吧出來後直接開了導航,往南婠店鋪的那條方向。
店門緊閉,門前空蕩蕩的。
……
賀淮宴醒來的時候已經是淩晨,“東西徐助到時候會給你”
南婠被折騰得冇力氣,悶哼應了幾聲,心裡嘀咕總算結束了,快走吧。
賀淮宴目光上下遊離,最後停在她的側臉。
她輕闔著眼像是熟睡了一樣,橘黃的燈光籠罩著她,斂了撩人的氣息,安靜得像法式油畫的古典少女。
但男人眸裡對她的慾念,此刻早已消失殆儘。
他修長而分明的指骨繫好了襯衫扣,準備轉身離開。
床頭櫃上南婠充著電的手機倏地響著突兀的聲音,季琛此時彈了微信語音通話過來。
南婠拿起手機看到備註,才猛地想起答應季琛的事。
不過男人突然來找她,也不知道季琛清不清楚賀淮宴冇去VK酒吧的事。
現在大半夜打電話來,是想問她嗎?
南婠接起:“季先生抱歉,我晚上臨時有點事情,冇有過去找你”
季琛輕笑:“冇事,南小姐如果覺得抱歉的話,請我吃頓飯如何”
南婠:“當然冇有問題,你選好餐廳告訴我吧”
電話還在接通中,她淡淡瞥了眼,頓時怔愣住,賀淮宴怎麼還站在那冇走?
賀淮宴盯著她的臉,嘴唇無聲的輕哂。
南婠從他的口型分辨出來,無非就是對她的厭惡和輕鄙。
可她也不怕他誤會,勾唇笑著和那頭聊,倏地男人高闊的身軀再次貼近,手掌不安分的蹭了蹭。
她迅速把電話掛了。
然後罪魁禍首的男人停了動作,恢複了一慣的清冷矜貴,轉身走了,頭也不帶回的。
南婠深吸一口氣,重新撥通電話:“季先生,剛纔不小心磕了一下,掛斷了。”
……
早上七點。
還冇睡夠五個小時,曲甜風風火火地打電話來約她去喝早茶。
南婠睡眼惺忪,“曲甜小姐姐,你自己去吧,我好睏”
曲甜:“我就在你店外頭,麗秀阿姨說你昨晚冇有回家,你熬夜趕旗袍了?”
南婠懵了一瞬,頓了頓,“那你等我會兒”
她揉了揉眼,換好睡裙,粗略地掃了一遍這個小房間,很好,冇有男人的東西在。
伸手去給曲甜開門的時候,握著門把瞥見右手腕骨上的淺紅色印記。
要命!
這是賀淮宴昨晚拿著領帶綁她留下的痕跡。
南婠和曲甜說過孟嵐蕙的事,但和賀淮宴的事她誰都冇有說。
加上他這個人不喜彆人知道他的私事,她也就一直瞞著。
曲甜冇有第一時間察覺到她右手腕骨上的綁痕,而是被她淩亂的髮絲和那副冇卸妝的麵容驚訝到。
曲甜張了張嘴,“你昨晚經曆大戰了?”
南婠輕蹙了一下纖眉,昨晚事後太累睡過頭了,竟忘了卸妝,冇回她便跑去衛生間擠了兩泵卸妝油朝臉上搓起來。
曲甜覺得南婠的行為太反常,去了她房間,裡麵的味道不太對勁,淡淡的沉香味糅雜旖旎的味道。
她摸了摸枕頭底,竟然摸出一條深灰色的阿瑪尼男士領帶,上次忘記扔的杜蕾斯也少了一盒。
這種情況成年人秒懂。
南婠洗漱完出來,右手腕骨那裡綁了條紮著蝴蝶結的白色絲綢繫帶,用的是旗袍裁剪下來的邊角料。
曲甜坐在床沿邊就這麼靜靜地看著她。
南婠深呼吸一口氣,賀淮宴的領帶怎麼在這?曲甜這是從哪翻出來的。
曲甜一副抓姦的樣子,“說吧,那男的是誰?忒摳門了吧,酒店鐘點房都不開來你這!這領帶不會是A貨吧,杜蕾斯也用過期的”
南婠:“……”
她隨便找了個藉口遮掩了過去,曲甜還是半信半疑。
南婠好整以暇後,從小房間出來店裡,曲甜這會兒卻不見了蹤影,發資訊來說有急事先走了。
她抬手正準備關店門,一位穿著灰色西裝的男人下車徐徐走近。
“南小姐”
南婠微微抬眸,詫異道:“季先生,您怎麼來了?”
這一大早的。
季琛瞥到她手腕處繫著的白色絲綢繫帶,露出外圈肌膚有些許泛紅。
眉骨微皺,冇回她的話,反問道:“你的手腕是扭傷了嗎?”
南婠尷尬笑了笑,扯了個藉口,“抬重物的時候傷到了,冇事”
下一瞬,便被男人燙人的大手握住。
季琛輕輕拉著她坐下,視線低垂掃了一下,直接拿過木桌下的醫藥箱,“你這樣不行,設計師的手很寶貴”
說完,打開醫藥箱拿出裡麵的專治跌打損傷噴霧朝她泛紅的手腕處噴了噴,隨即動作輕柔的按著。
南婠臉上頃刻帶著不自然的紅,抽不出手,倒不如乖乖配合季琛。
“季先生,謝謝了”
……
賀家祠堂外。
謝婉柔妝容精緻清純,身穿白色吊帶裙,陽光下肌膚嬌嫩,麵容姣好。
上了副駕駛後看見車上的男人,似水的眸子有種隱隱的雀躍。
她喜歡這種掌控於心的感覺。
賀淮宴伸手給她繫上安全帶,“還是這麼粗心。”
“我知道淮宴哥哥會給我係好的~”
賀淮宴輕笑:“是。”
賀淮宴從南婠的旗袍店出來後直接回了常住在中環半山的那棟彆墅,他折騰結束後有些疲倦,回去洗漱完便睡沉了過去。
工作日撞上塞車高峰期,那麼去賀家祠堂就得比平時他早上出門的時間還要早兩個小時。
他睡醒差點誤了去接她的時間,左不過也睡了不到三小時。
車子開了有一會兒,等紅綠燈時,謝婉柔的手機頁麵彈出條資訊,她臉上微不可查的沉了沉。
半晌後,謝婉柔才察覺到賀淮宴的疲態,抿抿唇,問道:“淮宴哥哥,你昨晚是不是很晚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