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圍起來!”
“膽敢反抗,殺!”
鏗……鏘……
眾錦衣衛長刀出鞘,在陽光下明晃晃的紮眼睛,瞬間讓吵雜的廣場安靜了下來。
“你是誰,我們是……”
“來人,拖出去,掌嘴二十!”
李若漣怒喝一聲,兩名錦衣衛上前,跟抓小雞一樣的將出聲的人拖了出去,隨後朝著嘴巴扇了下去。
李若漣手下的錦衣衛不同其他千戶下的錦衣衛,個個都是虎背熊腰,手掌跟蒲團一樣,一巴掌下去,出聲的人就慘嚎了起來。
此等慘樣被其他學子看到了,有數人忍不住又出聲。
李若漣也不慣著,有一個算一個,直接抓了就打。
有功名在身又如何,有陛下撐著,誰怕誰呀。
數十個學子打完後,躺在地上哼唧著,一是疼的,二是如此公眾場合被打羞恥的。
被數百錦衣衛長刀指著,這群上可罵天子,下可罵小攤小販的讀書人慌了神,想出聲但看著地上躺著的數十人又不敢動。
等待是漫長的。
不知道過了多久,一陣整齊的步伐從遠處急促而來,隱約夾雜著兵器與盔甲的碰撞聲。
整個國子監被戒嚴了。
又過了一個刻鐘後,騷動再次傳來,眾人循聲望去,隻見遠處龍旗招展。
看熱鬨的、數百學子心中一驚,皇帝來了。
果然,心中想法剛落,便聽見尖銳的陛下駕到的聲音,眾人齊刷刷的跪下,連那些躺在地上哼唧的學子都不例外。
山呼海嘯般的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響起。
崇禎下了龍攆,方正化和李若漣護在左右,掃了一眼後便走到了數百學子麵前,冷冷的盯著眾學子。
“除了集會的學子,其他人都起來吧!”
跟過來的大臣們一聽崇禎的話,立刻就升起‘這群人’完了的念頭,跪著的數百學子也是心中猛的一突。
“誰組織的集會?”
“學生海鹽縣貢生錢孺林參見陛下!”
“為何要集會?”
到了這份上,錢孺林也豁出去了,一咬牙,站了起來朝著崇禎怒吼了起來:“為錢公等人鳴不平,勸陛下親賢臣遠小人。”
“放肆!”
方正化怒喝,伸手抓住了錢孺林的脖子,跟提小雞一樣將他提了起來,錢孺林臉色漲紅,雙手抓著方正化的右手,兩腳在空中亂晃。
“方正化,放他下來,讓他繼續說,朕倒是要看看他怎麼為錢謙益等人鳴不平的。”
方正化直接將錢孺林摜到地上,巨大的衝擊力讓錢嘉徵好一會兒才站了起來。
“陛下,錢公彈劾客氏,證據確鑿,您為何殺了錢公等人,如此敢直言勸諫之人,您都殺了,以後誰還敢進諫?”
崇禎笑了:“是他們自己要死諫的,朕隻是成全了他們而已。”
“死諫死諫,冒死進諫,不是真死。”
“冒死那是有可能死,那朕將這個機會放大了,行不行?”
“如果隻是嘴上說死諫,其實又不想死,以此來博名聲,那就是欺君之罪,一樣是死罪。
你們天天喊著君讓臣死,臣不得不死,朕真殺了,你們又在這裡嘰嘰歪歪,真當朕冇脾氣嗎?”
“你……”
“還有你說的親賢臣,遠小人,朕倒是要問問你說的賢臣是誰?錢謙益嗎?
你知道什麼叫做衣冠禽獸、外君子內小人、道貌傲然、表裡不一嗎?錢謙益就是。”
崇禎一席話瞬間激怒了錢嘉徵等數百名書生,正準備暴怒的時候,李若漣一揮手,一邊看著的錦衣衛也不慣著,長刀直接架到了附近學神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