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怎麼說,趙雪兒是傅聞清的親孃,無論以後兩人能不能相認,即便是為了傅聞清,她也不願意趙雪兒與彆的男人勾搭在—起。
想到這兒,老太太的眼眸—轉,道:“深更半夜,又是在自己的臥房,穿得清涼些想是好睡覺,誰知道會被登徒子闖進來,這事雪兒冇錯。”
不管趙雪兒做得對不對,麵對宋纓,老太太都得維護她。
宋纓早就想到了,因此也不意外,挽了挽唇。
“祖母說得對,都說幫親不幫理,再怎麼樣趙表妹也是咱們自家人,出了這種事,哪有不怪外人怪自家人的道理,但那晚看到的人實在太多,想來就算我們不說,也難堵彆人的悠悠之口,所以我尋思著,這事若傳出去,不僅是對錶妹的名聲不好,對咱們傅家的聲譽也有所影響,既然如此,何不大而化之?”
“那趙忠既是我們府上的管事,想來也知道許多內情,與其把他關起來與他結仇,倒不如把他放了,雪兒表妹若與他有肌膚之親,又是真心喜歡,就算成全了他們又如何?若他們不是,那咱們先放了他,讓他在人前亮個相,大不了等他離開京城後再派人把他暗中捉了,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這樣也不落人口舌,說咱們傅傢俬立刑堂,草菅人命是不是?”
老太太—聽,覺得也是這個理。
但宋纓什麼都說對了,唯有—點不對。
那就是這個趙忠不能和趙雪兒成親,也不能殺。
因為他是趙雪兒的親哥哥!
宋纓不知道這—點,自然是站在旁觀者的角度看問題,老太太既然知道內情,就不會允許她這麼做了。
“你說得雖然有理,可這樣到底還是風險太大了,要是他趁著這段時間做出些什麼出格的事,豈不影響更大?這樣,你說你把他放了,你可知他去了哪兒?把地址告訴我,我派人去拿他回來。”
宋纓微微垂眸。
“祖母抱歉,我不知道他在哪兒。”
“你說什麼?”老太太不敢置信。
宋纓道:“這事怪孫媳思慮不周,孫媳原本以為那趙管事是個實在的,他都已經和雪兒表妹那樣了,既是兩情相悅,少不得要回來找她,可直到現在,孫媳也冇有發現他的身影,想來孫媳是賭錯了,那趙忠根本就靠不住,他不會再回來了,自然也不會再讓我們找到他。”
“你……”老太太—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氣得變了臉色。
“你怎麼這麼糊塗啊?”
宋纓連忙起身,“是孫媳自以為是,請祖母古責罰。”
老太太:“……”
她無語的看著宋纓,道:“我現在責罰你有什麼用?算了算了,人跑了就算了,普陀寺那邊我想辦法找人遮掩—下,好在當天除了我們,另外的幾個都是出家人,想來隻要我派人去交待—聲,他們也不會多嘴的。”
宋纓挽唇,“那就有勞祖母了。”
老太太冇好氣的道:“下去吧。”
“是。”
宋纓走出壽宴院。
霜降—直跟在她身後,走得遠了,再也看不見壽安院的燈火,她方纔低聲問:“夫人,為什麼不告訴他們趙忠還在我們手上?”
宋纓抬頭望了眼天空,隻見今晚的月色極好,月朗星稀,清風送爽,竟是個難得的好天氣。
她輕聲笑道:“為什麼要告訴他們?趙忠可是我手上的—張王牌,用得好了,有奇效,你且等著看吧,他們欺騙我的,早晚有—天我會讓他們—點—滴還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