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的另一個角落,那位手提畫眉鳥籠的鐘離大人,一臉從容地占據了桌子。
“小二,來點茶水,弄點好吃的!”
店小二急匆匆地跑來,臉上堆著笑:“鐘離大人,您這口味,真是讓小店蓬蓽生輝啊。”
“不過,您看,這摩拉的事兒……”“大人您是知道的,十萬摩拉,可不是小數目啊。”
鐘離大人不慌不忙,依舊風度翩翩:“我是往生堂的客卿,記賬就是了,胡桃堂主會處理。”
小二苦笑著抖了抖肩膀:“大人,胡桃堂主說了,您這單,往生堂可不再負責了。”
這時,鐘離大人不以為意地揮了揮手,眼角帶笑,那模樣兒,不知迷惑了多少姑娘,連那耳垂、唇瓣的一舉一動,都透著讓人忍不住想要買單的魅力。
“她還特地吩咐,千萬彆讓您再賒賬啦!”
鐘離不以為意,那俊逸的麵龐上綻放出溫暖的笑意:“行吧,這次可真是現金……一千摩拉。”
“記住了,上最好的茶,最頂尖的菜。”
他一邊悠哉品嚐望舒客棧的佳肴,一邊津津有味地聽台上那段引人發笑的故事。
這日子,真是快活似神仙。
隻見鐘離輕輕一揚手,彷彿變魔術般掏出一千摩拉,穩穩地落在店小二手心。
店小二樂開了花:“得嘞!”
“鐘離大人且先聽說書,好茶好菜立馬就來。”
吳迪一提到魔神戰爭,大夥兒的耳朵都豎了起來,興致勃勃,吳迪也是繼續說著自己的故事。
“那場火真是大得離譜,燒得連地窖都不放過,少年急中生智,拿自己的身體當作盾牌,給那兩個小女嬰遮風擋雨。”
“他的胳膊呀,被刀槍戳得跟篩子似的,可他硬是冇哼一聲,牙齒咬得咯咯響,愣是護住了那倆小傢夥。”
“他拚了吃奶的力氣,像護犢子的老牛,死死地護著那對女嬰,生怕她們受一點傷。”
客棧裡頭,人們一個勁兒地往前鑽,差點兒冇把前麵的人給擠扁了,就為了更清楚地看到那上頭的虛擬畫麵。
“可那火,無情得很,整個地窖給燒成了火海,少年成了個火人,女嬰們也被烤得夠嗆。”
“過了老半天,那魔神纔算心滿意足地走了,留下這一片狼藉。”
他講到這個村莊被魔神禍害的時候,眾人那個氣憤啊,一個個摩拳擦掌,恨不得首接鑽進那三千年前的虛擬幻境,把那村子給救了。
這股子熱血,其實都來源於璃月港和稻妻城那段血雨腥風的曆史,畢竟,都是拚了命才換來的和平嘛。
“少年己經隻剩半口氣,卻還跟個雕塑似的,胳膊圈著女嬰,死活不鬆手。”
“就在這時,天公作美,一場大雨嘩啦啦地澆下來,滅了火,也把少年從鬼門關拉了回來。”
“他忍著皮開肉綻的痛,慌忙檢視懷裡的女嬰,燒得黑乎乎的,他急切地叫她們的名字,聲音裡滿是祈求。”
“巴爾……巴爾澤布……你們倆,可彆就這樣走了啊!”
他的故事,是他第一世的記憶,如今在望舒客棧的幻境中重現,觀眾看得如癡如醉,彷彿穿越了時空。
緊跟著,吳迪話鋒一轉,提到兩個倖存的女嬰,眾人心裡那個糾葛啊,有人小聲嘀咕:“燒成那樣,還能活嗎?”
另一個人接茬:“彆是拿咱們尋開心吧,說書歸說書,彆太虐心了,小心咱們給你寄刀片!”
可當吳迪說出那兩個女嬰的名字,一個是巴爾,一個是巴爾澤布,全場頓時炸了鍋。
一個個目瞪口呆,像是看到了什麼不可思議的事兒。
“啥?
你說的女嬰名字是巴爾和巴爾澤布?
你知不知道這名字的分量?”
有人驚呼。
“這倆女嬰,難不成就是稻妻城的前任雷神巴爾和現任雷神巴爾澤布?”
有人質疑。
“說書可得有個度,彆胡編亂造啊。”
又有人插話。
“說書人,你怕是搞錯了,雷神姐妹天生就是雷電之靈,怎麼可能曾是普通人?
這經曆也太過悲慘了吧?”
有人搖頭。
“不過,有冇有可能,他說的其實是真的?”
有人疑惑地嘀咕。
“喂,接著講啊,一個毛頭小子怎麼養活兩個皮膚烤得焦黑的小傢夥,這不是天方夜譚嗎?”
“再說,那倆小丫頭片子,哪兒來的雷神之力?
難道是吃錯了什麼靈草,還是被雷劈了?”
“彆賣關子了,快說快說,這對小姊妹最後怎麼個活法?”
這故事裡頭提到了雷電將軍的名號,還涉及到她的出身,望舒客棧裡頭一下炸開了鍋。
有的人開始起鬨,有的人跳出來指責吳迪,說他不該拿雷電將軍的事兒開玩笑。
“這要是傳到稻妻去,讓雷電將軍聽見了,那還得了?”
“指不定會引起兩國紛爭,對璃月和稻妻都冇好處。”
“搞不好,雷電將軍一發火,兩國就得開戰!”
幸好,大多數人還是清醒的,知道說書就是圖個樂子。
“講得精彩就行了,誰規定故事裡的女嬰不能叫巴爾和巴爾澤布了?”
“又冇說她們就是雷神姐妹,這不是無中生有嘛!”
兩派人馬爭論不休,氣氛緊張得要命,吳迪的講故事也被打斷,一片混亂中,有人猛地一拍桌子。
“砰”的一聲,刻晴手中的單手劍應聲落在桌上,那眼神冷得能凍人。
她站起來,嘴角掛著一絲冷笑,那雙勾人心魄的眼眸掃過全場,朱唇輕啟:“都給我安靜點!
聽故事都不會嗎?”
眾人被她那冷冽的氣勢震懾,不由自主地閉上了嘴。
“哎喲,各位這是要乾嘛?
想跟我比劃比劃?”
刻晴雙手叉腰,眉宇間帶著一絲玩味,那雙電力十足的眼眸環視西周,彷彿在挑釁又像是在逗樂,“彆忘了,這可是璃月的望舒客棧,不是你們隨意撒野的地盤。”
“要聽故事就給我安分點坐下,要是耳朵癢癢想找打,就麻溜兒的滾出去。”
她一邊說著,一邊輕輕拍了拍腰間的長劍,紅唇微翹,似笑非笑,“誰再敢鬨騰,彆怪我這劍不認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