繩,和黑袍男始終拉不近距離。
“籲。”
身後傳來急湍的馬踏聲和馬鳴。
裴煥舟策馬跟在我身後。
我心中暗罵,差點忘了他。
此刻,隻能放手一搏,我以極快的動作重新換弦,朝著前方的人射去。
利箭如風,不偏不倚貫穿了黑袍男的右肩,他一個不穩摔下馬背。
我到他身前時,裴煥舟也剛剛步至。
中箭的男子口吐黑血,早已冇了氣息,這個人,服毒自儘了。
“你,為什麼會在這?”
我抬眼看他,他未直視我,眼神不知落在何處。
“這話,應該我問駙馬吧?天子腳下,與這些可疑人一起蠱惑百姓,是何居心。”
我從黑袍男腰間的佩劍拔出,刀光映亮了裴煥舟的脖頸。
“公主!”
小桃也追到了此處,她的馬上多了一個被綁住手腳的黑衣男子,下馬直奔我來。
“公主,你的手。”
此時裴煥舟也注意到了,我手臂的傷口汩汩冒出鮮血,下一秒,我眼中一黑,失去了意識。
06
再睜眼時,小桃和吳奇圍坐在我身旁,將我小心扶起。
我的腦袋如灌入沉鉛一般,隱隱作痛。
“公主,您因為失血過多,又著了涼,燒了兩天。”
偏偏是這種時候,我有些懊惱,接過小桃手中那烏黑散發著苦味的湯藥。
“駙馬,他方纔出去了,這兩日,他白天出去探查訊息,夜裡回來守著公主。”
本來就難以入口的藥更加難嚥了,我被嗆得直咳嗽。
他?守著我?
想來那個出現在密林的男子,應該是他的手下吧,興許是出於傷了我的愧疚,但現下尚不明對方是敵是友。
“姐姐,你冇事吧?”
身旁的少年眼珠子打轉,不停地揉搓著小手。
小桃伏低身子在我耳旁小聲道:她照例去孩子的住處送食和銀子,聽聞我受傷了,孩子心裡有愧疚感,認為是自己打聽的這些訊息才險些害了我。
真是個好孩子。
揉了揉他的腦袋,那毛躁的頭髮有些紮手。
“姐姐,那個哥哥看起來是好人,我跟著他時,他也像姐姐你一樣問我需不需要幫助了,我想他是個好人。”
“他每晚都坐在這個位置守著姐姐,他的眼睛像我孃親一樣,很溫柔。”
童言無忌,說到他母親時,眼角還泛著微微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