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身體已恢複大半,花的時間比我想象的要快上許多。
“這花,開的很好。”
我命人在花圃上搭了雨棚,它們微沾雨露、儘情盛開。
事情的進展比預想的要快。
雨淅淅瀝瀝地下著,不見停勢。
被雨水澆灌了整整一禮拜的安都終於見到了陽光,和煦之下,一切被洗禮的煥然如新。
“殿下,天氣變好了,之前殿下在我醒來時,答應了我一件事情,殿下可還記得?”
安淡淡的眸子裡柔情似要溢位,他這雙眼睛從來冇有露出過敵意。
“好。”
我們二人同乘馬車,優哉遊哉地駛往城外,一路上的景色鬱鬱蔥蔥,疊嶂山巒,叫不出名字的無名野花,已經記不得上一次如此清閒是何年何時的事了。
“殿下,是第一個讓我選,而不是讓我做的人。”
他看起來心情很好,緊緊挨著我坐,這與平日裡和吳奇的“爭寵不同”,是很放鬆的狀態。
走出安都幾裡,馬車冇入濃密的樹林。
“啊!”
白色的車簾上噴濺滿了馬伕的鮮血。
馬兒驚叫,但很快一個身影跳上馬背穩住了它,我察覺到,馬車四週一擁而上圍滿了人。
“殿下。”
安伸出手,如同往日一般,欲扶我下車。
我將手搭在了他的手背,穩穩握住。
在他身邊,黑袍人不敢動我,隻是列陣一般跟在我們身後。
越往裡走,枝葉越繁茂,斑駁的陽光也漸漸被綠蔭擋住。
“殿下不想問什麼?”
他和初見時無異,還是那麼明麗,唇色紅潤。
“那晚,你替我擋下一劍,是蓄意為之,還是一時起意?”
我停下來,他亦跟隨我的動作。
“殿下所看到的一切,都是出自我的真心。”
他耷拉著肩,似乎被我的話傷到。
那騙我,也是出自真心嗎?
“殿下對我很好,可是殿下太善良了,不知自己帶回來的小貓還是毒蛇。”
可他眼裡的分明是不捨,見我不語,他暗暗苦笑。
“你的名字,也該告訴我了。”
聞言,少年後撤一步,向我行了個禮,鞠手道:“彥國死士孫舀,見過公主。”
話畢,他卻遲遲不抬頭,髮絲微擋住他的嘴角,有幾分苦澀。
“起來吧。”
他救過我的命,這是事實,自始至終,我懷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