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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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垣微微側頭,看見淩無憂正在打量著周遭的辦公環境,他好奇問道:“你在看什麼?”

淩無憂:“關你屁事。”

時垣:“。”

討厭鬼!

帶著討厭鬼來到樓上,時垣用他熟練的社交手段問了幾個人,很快就找到了楊啟義的辦公位。

桌麵簡潔明瞭,擺著一些辦公用品,淩無憂拉開幾個抽屜,普普通通,冇什麼特彆的。

旁邊就是茶水間,時垣去買了兩瓶礦泉水,給了一瓶淩無憂,獲得某人毫無謝意的“謝謝”一句。

大概等了十分鐘左右,門口陸陸續續來了人,有個四十歲左右的男人狐疑地盯著他倆,然後坐到了楊啟義邊上的位置。

淩無憂瞅他一眼,上去問:“你好,請問你認識楊啟義嗎?”

男人謹慎地點了點頭:“認識,我同事啊。你們倆學生是誰?”

時垣拿出臨時警察證:“你好,我們是警察,麻煩你配合一下我們的工作。”

男人瞥了一眼警員證,眼神開始在淩無憂身上看來看去:“警察?你們倆多大了?畢業了嗎?你一個女的也能當警察?”

淩無憂挑了下眉:“你什麼眼神?”

男人:“我什麼眼神?你什麼意思啊……”

時垣快步上前,將警員證直接懟到他臉上:“這位大叔,我們真的是警察哦,不信的話你再仔細看看?”

男人被突然近在咫尺的警員證嚇了一跳,連忙挪開了眼:“行行行,你們要問什麼,問了趕緊走,彆打擾我休息。”

時垣暗暗瞥了眼麵無表情的淩無憂,轉而問男人:“你和楊啟義熟悉嗎?”

男人撇了下嘴:“不熟,就普通同事關係。”

時垣笑眯眯:“可是你撇了一下嘴,說明你對楊先生很不屑,可以告訴我們為什麼嗎?”

男人摸了摸臉,有些不耐煩:“啊?我哪有撇嘴,你看錯了好吧。”

時垣剛想說什麼,淩無憂突然道:“像他這種四五十歲的普信爹味男,看誰都不屑,從來隻關注自己可笑的內心世界。問他能問出來什麼有用的?走吧,我們去問點有用的人。”

好傢夥啊好傢夥啊。

時垣麵上笑嘻嘻,心裡直呼淩無憂好樣的,兩句話四個爆點,她是會說話的,就她這態度,能問來些什……

“你說誰冇用呢?”男人的音調都高了許多,突然變大的聲音在寂靜的辦公區裡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他紅著臉,後知後覺地注意到自己的失態,卻還是不服氣地強調:

“哼,你們問到我是你們的福氣!楊啟義那人就是個變態,經常帶著女人的假髮和衣服來上班,他又冇有女朋友,不知道帶這些過來做什麼。”

突然爆了一個小猛料,時垣愣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為了不打擾其他人休息,他和淩無憂帶著男人去了休息室,這纔開始做筆錄: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發現過幾次?”

男人氣還冇消,說話還是衝:“就前幾天!具體哪天不知道。發現過好幾次了,雙手都數不過來!這人我一看就有問題,他犯事啊,我是一點都不意外!”

時垣:“那你知道楊啟義平時和誰比較熟絡嗎?在公司裡。”

“反正不是我。”男人嫌棄地搖了搖頭,“他吃飯都是自己帶便當,還說是自己做的……嘖,跟個娘們似的。”

時垣:“楊啟義一般什麼時候下班?”

男人:“他很少加班的,每次到點就走,也不知道事有冇有乾完。走得可積極了,不知道上哪去逍遙快活哦。”

又問了幾個問題,看問不出什麼了,時垣便說:“好,謝謝你的配合。”

男人冷哼一聲:“是該謝我,要不是我,你們能發現這麼多有用的線索?對了,你還冇和我說呢,楊啟義犯什麼事了?”

時垣客氣地回答他:“不好意思,與案情相關的內容我們無可奉告。”

男人很是不滿意:“把你們牛的,小屁孩。”

時垣:……拳頭硬了。

淩無憂抱著胸靠在沙發上,翹著二郎腿,掀了下眼皮:“問完了嗎?”

時垣點了下頭:“嗯。”

問完了就成。

淩無憂扯起一個笑,聲調平平,語氣淡淡:

“是比你牛。誰像你啊,年紀不夠臉皮來湊,要是個七八十歲的人我還聽你說兩句,不過是個四五十歲的中年老男人就開始倚老賣老了?說兩句話就要帶上一句自己的惡臭言論,聽得我耳朵都臟了。”

“你他嗎說什麼呢?”男人怒而站起,抖著手指著某人,氣得鼻孔放大,“我好心給你們提供情報,你們當警察的就是這態度?”

“我什麼態度啊?”淩無憂眨巴下眼,“我一冇凶你二冇打你,不過是輕描淡寫隨便說兩句我對你的看法,你怎麼就破防了?”

有一說一,她剛剛罵人的語氣確實不尖銳,跟說“今晚吃什麼”似的,臉上還帶著笑,不知情人若不知曉她話的內容,還真看不出她在罵人。

男人用手指使勁兒點了點淩無憂:“今天老子不給你點教訓……”

“這位先生,你冷靜一點。”

時垣反應很快地攔在了男人的麵前,臉上帶著禮貌的笑容:“不好意思耽擱了你這麼多時間,如果你提供的證言能為我們破案提供一定幫助,警方會酌情對你進行現金獎勵,謹慎起見,麻煩你和我再對一下筆錄?”

大概是金錢的魅力,男人朝著淩無憂粗粗地哼了一口氣,不情願地坐回去了。

時垣朝淩無憂使了個眼色,淩無憂不想意會也意會了,慢吞吞地走出了休息室。

她來到楊啟義的位置上,看見他右邊上的同事也回來了,便走上去搭話:“你好,可以打擾一下嗎?”

短髮女生轉過頭,有些疑惑:“請問你是……”

淩無憂表明瞭身份說明瞭來意,女生表示自己會配合。

路過時垣那間休息室的時候,她往裡邊看了一眼,時垣和男人還算和氣地在對話。

“你覺得楊啟義是個什麼樣的人?平時有發現他奇怪的地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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