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兩天顧念不曾出過門,因為花店裝修事項交給了孟浩打理自然不用她操心,再者她的確也冇什麼事可做,還不如待在彆墅看看書學習學習!又或者去外麵欣賞蘭博雅苑內的自然風景,呼吸新鮮空氣也是好的!
這兩天厲博深時不時都會打來電話噓寒問暖一番,而顧念多半都是敷衍了事應著,他問她答,然後寥寥數語便掛了電話。
這天顧念從書房呆了很久後,感覺身體有點疲累,眼睛由於看書太長也酸脹無比。
於是伸了個懶腰便出來進了臥室休息一下,人躺在床上時,順勢拿起遙控板打開電視。
很快一則新聞就這麼跳了出來,電視上正好播放著最新新聞,隻聽主持人播報著:“最新訊息,原本賀氏董事賀誌昌今天下午要進行胃部切除割手術,卻不曾想早上突發心肌梗塞,現在已經極力搶救……”
緊跟著畫麵一轉,醫院外大門外早已媒體雲集,各個舉著攝像機,對準醫院大門出來的賀氏成員閃個不停!
顧念看著電視畫麵中那一幅幅自己恨透的嘴臉,下意識眯起眼,雙手緊緊攥在一起。
那些人顧念不陌生,鏡頭前依稀能看到她的大姑姑賀婷和她的丈夫,賀婷已是四十多歲的人,但風韻猶存。
旁邊是賀誌昌的妻子,也是顧唸的繼母秦婉,秦婉跟賀婷一樣風姿綽約,舉止投足間落落大方,不過應該是剛哭過,麵色憔悴眼睛紅紅的。
秦婉是賀婷大學同學也是好姐妹,經常出入賀家,而且說話嗲聲嗲氣,顧念自是打第一麵就不喜歡這個女人!之後確實如顧念所料,秦婉的確不是個好東西!
而在秦婉身邊的則是她的雙胞胎女兒賀萱萱和賀甜心,
這兩個同父異母的妹妹長得倒是靈動水靈,說實在賀家的人倒是遺傳好基因,女的各個漂亮有氣質!
再往右邊一看便是顧唸的小姑姑賀玲,精緻的妝容和嫵媚的姿色,讓男人們看了確實心動不已。雖然她性格張揚跋扈,傲氣逼人,生活作風也很亂。但有一點肯定的是,她在工作上的表現卻是精明能乾,漂亮與能乾結與一體,可單單少了一絲聰慧和內斂!
哦,想到賀玲的生活作風,不由想起前幾年賀玲和厲博深一段情感糾葛。
也不算是情感糾葛,那時他們的事被外界吵得不可收拾。
聽說賀玲在一次商業晚會中認識了厲博深,而一眼便對厲博深一見鐘情,於是她主動邀約厲博深共舞。
共舞後賀玲對厲博深越發迷戀癡迷,便主動出擊。因為賀玲性格一直我行我素張揚的很,對喜歡的事物也是不達目的不罷休,尤其之前她那些情感史,幾乎天天上頭版頭條,市民們不知道都難。
後來她對厲博深追求可謂震撼市民和業內人士,當媒體紛紛拿著話筒對準厲博深問他對賀氏千金的追求有何感想時,厲博深隻說了一句話,但這話足以給賀玲一個**裸的巴掌,太讓她難堪了。
因為厲博深說:“我對人儘可夫的女人不感興趣!”
這句話足可以掀起一股風暴,直批賀玲生活作風不正,他厲博深壓根看不上這樣的女人!賀玲至此恨透了厲博深。
那時無論報紙上還是電視上都八卦著賀玲和厲博深的事。
此刻顧念看著螢幕,媒體在說什麼或者向賀氏成員問什麼,她已經聽不清也不關注,她現在關注的隻是那個男人的安危,忙拿過手機撥通了電話。
“喂,你好我是淩霜!”
想必淩霜現在不方便,否則她看到是自己打來電話,絕不會用這種語氣對自己這麼說。
於是顧念說了句便掛了:“彆讓他死!”賀誌昌決不能死,她現在還冇進入賀氏,他怎麼可以死呢?
掛完電話,顧念心口特彆煩躁不安,而且胸悶的厲害,乾脆下了床到外麵透透氣。
來到蘭博雅苑的外麵,看著參天大樹和花草芬芳,顧念心口瞬間舒暢了些。就這麼慢慢步行在林蔭道上,剛走一會兒,顧念倏然停下了腳步,雙眸就這麼落在前麵那道傾長的身影上。
一些光束透過枝繁葉茂的縫隙灑在了不遠處那道身影上,而他的俊臉藏匿在樹影婆娑和光輝中,顯得有點迷幻了。
厲博深這個時候不是該在美國出差嗎?怎麼就出現在蘭博雅苑了?
而遠處厲博深雙手環胸,靠在樹身上,嘴角噙著淡淡的笑意,見顧念發愣得看著他。他不由好笑放下手,然後邁開步伐朝她慢慢走來,鄧勇雙手提著禮盒則跟在身後。
直到走近,厲博深大手很自然牽起了顧念:“念念是特地迎接我回家的嗎?”
顧念愣愣抬頭,厲博深笑容加深,他的妻子怎麼這麼可愛,連發呆都那麼好看。
“念念!”厲博深又喚了聲,笑著攬過顧念,薄唇就這麼落在顧唸的額頭。
額頭的溫熱使顧念猛然清醒,回神後忙推開厲博深:“你,你怎麼回來了?”
厲博深笑著道:“家裡有個小嬌妻,我不放心!”
顧念掀動了下眼瞼,撇頭不去看厲博深嘴角的笑意,這個男人存心逗自己玩呢,轉身走去不理他。
厲博深挑眉,抿抿嘴,嘖,丈夫出差回來,做妻子的冇有半點喜悅之氣,連問候都冇有,哎,自己是不是有點悲哀了!
厲博深無奈搖了搖頭,雙手放在身後,扯了下唇大步上前:“念念,花店怎麼樣了?”
“後天就可以開業了!”
“哦,那我要不要送點東西,比如送對花籃或是其它?”
“不需要,開業就開業,何須這麼招搖?”
厲博深抬眉笑了笑,隨之兩人均是沉默一路走著。
這短短的路程對於顧念是煎熬的,跟厲博深相處,真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渾身都不自在,真希望他天天出差不要在這兒,那這樣自己就自由多了!
同樣煎熬的也屬於厲博深,他總是想著找點話茬開口,或者說點國外所見所聞,奈何左思右想覺得即便自己說了,身邊這位嬌妻怕是也是冇有興趣聽,也是敷衍的應著,這樣多冇意思,那就乾脆不說得了!
誒,厲博深心底深深歎了口氣,自己活了三十五年,頭一次不知道如何跟一個女子談心。
“你知不知道T市那塊地皮被政府已經公開競拍,而賀氏也在競標名額中?還有賀氏有意要跟隆達合作?”前麵顧念突然止了步說了句。
厲博深適時停下腳步,抬眼看著顧念,挑眉點頭:“嗯,略有所聞,念念如何得知?”
“電視和報紙爭相報道,想不知道都難!T市那塊地皮我瞭解了下,存在的空間利潤非常大,若是誰拍下這塊地皮,將來所得的利潤簡直利市三倍,為何你們厲氏卻冇有參與投標?”顧念雙眸沉靜凝著厲博深,想從他的神色中看出一些端倪。
之前自己查了下,厲氏居然冇有參與這次地皮競標中,這讓顧念倍感奇怪。厲博深這樣的人豈會這麼甘心安逸放棄這樣發財致富的競標機會?
厲博深揚眉笑了笑,伸手輕輕碰了碰樹梢上的花朵,然後看向顧念笑道:“嗯,這塊地皮絕對是塊肥肉,若是誰競標成功了,那麼他的收益絕對是日進鬥金,但就因為所有人知道這塊地皮是塊肥肉,所以政府給出的競標價位可謂天文數字,對我來說有點高了!”
高了?顧念詫異看著厲博深,這塊地皮確實被政府抬得很高,但是對於厲博深來講那些錢不就是揮一揮衣袖就撒出來嗎?難道就因為這個而不競標?何況之後所得利益可是現在付出的好幾倍,他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就……這不是他的作風啊,難道他另有目的?
“按照政府出的價位,在T市又有幾個人可以競標下這塊地皮呢?除了我,我想T市也就是賀氏以及隆達和新河,還有廣耀和中正集團了,但是目前形勢最好的還是屬於賀氏了!”厲博深輕輕將樹梢上的花朵摘了下來,然後上前將它彆在了顧唸的頭上:“真漂亮!”
“難道你眼睜睜看著這塊地皮最後落在賀氏手中?倘若賀氏一旦競標成功,而接下來必定跟隆達合作,那麼兩大集團合作在T市可謂鐵壁銅牆無堅不摧了,這將來對於厲氏也是個威脅!”顧念很是不明白厲博深所想。
“哦?我倒想看看將來他們會不會給我們厲氏造成威脅!”厲博深無所謂得聳了聳肩!
顧念皺眉咬唇,不明其意得看著厲博深,剛想起唇,卻被厲博深用食指按住了她的紅唇,粗糲的手指輕輕摩挲著嫣紅,那種感覺酥酥癢癢的,令顧念紅了臉不自在:“你乾什麼!”
“唇瓣沾染了小小的花瓣!”厲博深從唇瓣中取下一枚小小的花瓣,興許周遭紛落的花草。
顧念尷尬的轉身,厲博深將食指放到唇邊舔了舔,真甜!
進入彆墅,顧念先上樓,徐媽看到厲博深回來忙笑著上前。
厲博深手一揮,鄧勇會意將其中一個禮物袋交給了徐媽:“徐媽這是老闆特地給你帶的禮物!”
“怎麼又給我帶禮物,多浪費!”
“給您怎麼叫浪費!”厲博深笑著看向樓梯,隨後從鄧勇手中拿過三四個袋子起步朝樓上走去。
一進屋,厲博深便看到滿室的大紅色不見了,清一色都是清心色係,環視四周,突然一股說不出的壞心緒湧了上來,轉頭看向一邊某人正坐在搖椅上從容淡定地看著書。
厲博深眯了眯眼深呼吸,道:“怎麼房間裡的床照被單和紗簾都換下了?”
他太瞭解她換下大紅色原因,隻因她根本牴觸這場婚姻,牴觸她跟自己的這場婚事,所以看到大紅色她心理壓抑得很!
“嗯,紅色太耀眼不習慣,還是淡淡的色彩適合我!”顧念頭也冇回淡淡道。
厲博深走進,將袋子擱在了床上,旋即扯開襯衫扣,硬生生壓下心中騰昇出的燥鬱,他不停告訴自己,不要急不要急,她現在隻是需要一個習慣過程,隻要習慣了,她自然而然就認了!
沉了沉氣,換上笑容道:“念念,我給你帶了一些衣服和首飾,你來看看喜歡不?”
“櫥櫃裡的衣服我都冇穿過,你何須再破費?首飾我壓根也不習慣戴,你真的冇必要這麼浪費,我們隻是名義夫妻,你不需要在一些小事上都要表演到位!”顧念轉頭看著厲博深說。
表演?嗬嗬,原來自己送她禮物全屬表演?厲博深微微沉了嘴角,可臉上的笑容不減,上前,居高臨下看著顧念,而顧念討厭他那種俯瞰一切的樣子,讓自己無形當中有種壓迫感。
厲博深笑著彎下腰,俊臉幾乎貼近顧唸的臉龐,顧念很不自然彆開臉,起身時卻被兩隻大手固住,隨後那張迷人的俊臉更加貼了上來,顧念心口驟然“砰砰砰”直跳。
直到俊臉壓了下來,顧念心驚忙推開厲博深,不悅大聲嚷了聲:“厲博深!”
顧念想站起來,奈何厲博深雙手又重新桎梏在她的肩頭,顧念不得不仰頭,慍怒得看著厲博深。
麵對顧念微怒的神情,他反而笑嗬嗬揶揄道:“念念,你說我們要不要假戲真做?”
“……”聞言,顧念更加惱怒,真是神經病!猛地推開厲博深出了臥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