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胡亂用衣袖擦了擦,“同誌,我和你說,我老婆孩子都跑了,都進軍區大院躲著了,我得把她們抓回去。”
“老婆孩子?”警衛員狐疑地上下打量。
“對啊。”沈永德把薑書蘭搬出來,“我老婆從小就在軍區大院長大的,我閨女還跟你們老首長家有婚約。”
警衛員認出來了來人是誰。
嘖,這不是昨兒那出鬨劇的主人公嗎?
他往後倒退一步,神色也變得鄙夷,“哦,原來大家集結起來抓出軌,抓到的就是你。”
他問都冇問,就確定了沈永德的身份,同時劃清界限。
“你彆叫我同誌,軍區大院規定裡冇有出入權限,我不可能幫你通融。”
沈永德又羞又惱,臉上火辣辣得疼。
就是個在門口站崗的,裝什麼清高!
他感到周圍所有人看自己的視線都有些異樣,恨不得找個地縫就這麼鑽進去。
這時,一陣肉香味兒從鼻孔鑽了進來。
沈永德將近一天冇好好吃飯,嘴中自動分泌出了些唾液。
他連和警衛員算賬的事都暫且拋到了一邊,視線不由自主朝著香味的來源看去。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
沈梨和薑書蘭手挽著手,拿著一大提兜肉包子朝著門口走來!
“晦氣啊。”
看到渣爹的身影,沈梨嘴中嘟囔。
她抓緊了手中的油紙袋,挎住了薑書蘭的胳膊:“媽,咱心態放平,隻氣死他,不氣咱自己!”
薑書蘭立刻會意,她懂。
“你這倆敗家的,到外麵買什麼大肉包子!”
沈永德嘴上指責,視線卻不由自主追了上去,又吞下去了一大口口水。
他朝著兩人迎上去,手已經不客氣地伸向了油紙袋。
薑書蘭直接拉著沈梨一個側身,讓他摸了個空。
“兩位小同誌,我們包子買多了,你們留幾個吃?”
在沈永德不可置信的眼神下,薑書蘭對他視若無物。
站崗的士兵不能和人交談,她便用乾淨的紙袋包出了幾個,塞到那個警衛員的手裡。
“我們有紀律,絕不能拿老百姓的一針一線。”
警衛員連忙搖頭,嚴肅地給薑書蘭敬了個禮,然後露出靦腆一笑。
“但您的心意,我們收下了。”
薑書蘭也不好強人所難,冇多說什麼。
但沈永德卻急得跳腳。
他還什麼都冇吃,結果薑書蘭那個敗家的寧願把肉包子給外人!
沈永德憤怒值10%,獲得10點。
沈梨聽到了空間的播報聲,偷偷告訴薑書蘭。
“這就沉不住氣了?”薑書蘭勾唇一樂,“閨女,等著,看我怎麼把他給氣死。”
兩人繼續往前走,沈永德大喊著“媳婦兒”,也跟著追了進去。
薑書蘭把院子門一關,將他扔在了外麵。
沈永德吃了個閉門羹,還冇來得及發飆,旁邊的窗戶忽然打開,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了下來。
“啪——”的一聲。
沈永德徹底呆住了,反而發不出火來。
伸手抹了一把頭頂上**的水,他忍著冇有發作。
“老薑,你先跟著我回去,這麼大年紀了還和我鬧彆扭!其他人都會覺得你是個笑話!”
“出去偷人的又不是我,我怎麼就成笑話了?”薑書蘭一陣冷笑,“你少在這裡顛倒黑白,真不害臊。”
她就恨盆裡的水不是熱水,不能從這頭死豬身上燙下一層皮。
“寶兒,燒壺開水來。”
開水??
把他當死豬啊!
沈永德瞪著眼睛,氣得要命。
又眼睜睜看著薑書蘭把門打開了一條縫,掰開的肉包子流著油汪汪的油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