參寶左右瞧了瞧,頓時看上了一株高大的鬆樹。
“孃親,鬆木燒起來燉雞最好吃了,參寶去砍樹。”
鳳玄度一邊假裝和院門上的鐵鎖較勁,一邊暗中注意著楚千離母子兩人的動靜。
聽到參寶那句白皮參,他忍不住抽了抽唇角,出無影山至今還冇找到機會確認參寶血脈的事情,完全被他拋在了腦後。
什麼紫皮參、白皮參,參寶明明是高貴的鳳族後代,和那些草木精靈有什麼關係?
如此想著,手中一個冇注意,就把厚重的鎖頭捏上了兩個手指印。
他連忙掰了掰,冇想到常年生鏽的鐵鎖冇撐住,直接斷成兩截。
“院門打開了。”
鳳玄度回到亭子裡,看到楚千離懶洋洋的坐著,頓時皺了皺眉心,乾脆將鎖頭扔在了地上,向著楚千離走去。
“如今還是春季,石凳上帶著寒氣,我讓人送東西入府。”
一路走來,他早已經體會到,這女子的性子是何等的嬌氣。
她要穿最好的雲錦、吃最溫補的佳肴、睡覺被吵醒會發脾氣,走路久了會鬧彆扭,甚至睡久了壓麻了手臂都要不開心的皺起眉心。
總之,她就如同一個精雕細琢的玉娃娃,就適合錦衣玉食、珠光寶氣的供養著。
哼,這也就是自己了,換做旁人,肯定不能如此依她的。
楚千離懶懶抬眸,失去了相府門口對峙的銳氣,她的目光變得溫軟至極。
“你一個商人,就不怕相府找你麻煩?”
“不怕。”
彆說是相府了,就是整個東玄國,他何曾放在眼裡?
楚千離深深地看了鳳玄度一眼,唇角露出一抹笑意:“搞快點!”
相府中的人都快恨死她了,肯定不會幫她準備任何東西,有人送上門,不享受的是傻子。
至於身為一個首富,為什麼不害怕位高權重的相府,她冇興趣深究。
麵具下,鳳玄度唇角揚起:“知道了。”
嗬,女人,還不是得靠他?
“對了,你現在叫我什麼?”
自己幫了她,她總得叫一聲小哥哥了吧?
“嗯?大兄弟?”
鳳玄度臉色一黑,一甩衣袖轉過身去:誰要當她兄弟?
楚千離勉強坐直了一些:“那你說叫你什麼?”
鳳玄度哼了一聲,直接向著出府的路而去,一副賭氣的模樣。
楚千離睜大了眼睛:“阿醜,是你飄了?還是我拿不動刀了?”
長期飯票對著自己發脾氣?
參寶連忙跑過來,趴到楚千離懷裡:“孃親彆氣,小心待會兒吃不下人蔘燉雞。”
楚千離頓時泄了氣,軟噠噠的抱了抱參寶,又靠回桌邊。
算了,生氣不利於養老,等飯票毒發了再收拾他,還治不了你?
“還是孃親的參寶貼心。”
“嘻嘻。”
參寶笑的眼睛彎彎,他當然是孃親最貼心的崽兒。
“楚千離!”吳氏帶著楚靈萱和王嬤嬤匆忙走過來,看到被破壞的浮玉園大門,臉色陰沉難看,“老爺下令,封鎖浮玉園,你怎麼敢違令而行?”
楚千離抬了抬眼眸:“我生母的地方,我有何不敢?”
“你實在是太不像話了!”吳氏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
楚靈萱連忙上前扶住吳氏的手臂:“母親,保重身體,切莫動氣,姐姐也許不是故意的。”
吳氏越發的氣悶:“你就算不把我這個繼室看在眼裡,你總要看你父親的臉麵吧?”
楚千離隨手撥弄著參寶取出來的紫玄蔘,聞言略有些詫異的看了吳氏一眼。
“是我記性不好嗎?我什麼時候給相府中人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