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冬臘月,陰冷地牢。
滿是斑駁血跡的刑架上,楚千離被捆著雙手吊起,唯獨腳尖勉強著地。
粗糙的麻繩將她纖細的手腕磨得皮開肉綻,鮮血順著白皙的手臂向下,浸透了羅衫,滑過曲線姣好的身軀,滴落在腳下冰冷的石板上。
“啪!”
楚靈萱滿臉快意的揮舞著手中的長鞭,對著楚千離狠狠地抽了過去。
“你一個鄉野長大的賤人,卻偏生占著相府嫡女的名號,和我愛慕的三皇子訂立了婚約,我如何能夠放過你?”
一鞭鞭落下,楚千離原本便滿是血汙的羅衫破損,露出了完好肌膚處雪白細膩的紋理。
楚靈萱眼底猛地一寒,扔掉了鞭子,從旁邊拿過匕首,嫉恨道:
“滿臉紅色胎記的醜八怪,卻擁有如此勻稱、玲瓏的身材,還說不是天生的賤貨?是不是還妄想著嫁入三皇子府?我告訴你,三皇子早就說了,他此生非我不娶!”
繩索被砍斷,楚千離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的血泊裡,隨著一起摔碎的,還有她多年的愛慕之心和姐妹情誼。
“我一直把你當妹妹……”
“若不是你生母出身蘇家,在朝中有濃厚的影響力,三皇子需要你來拉攏人心,你這樣一個剋死生母的不祥之命,鄉野長大的粗鄙之身,有何資格和他定親?”
楚靈萱蹲下,握著匕首冷笑一聲,而後在楚千離的臉頰上狠狠地劃了一刀。
鮮血四濺,楚千離頓時發出一聲淒厲的慘叫。
“啊!”
“嗬,就你這滿是胎記的臉,有這一刀冇這一刀也看不出多大的差彆,不過,還是劃你一刀讓我痛快。”
楚靈萱勾著唇角笑的無比舒心。
“如今,人人皆知你和三皇子的婚約,即便要解除,也不能毀了他的名聲,所以,所有的錯隻能在你。”
楚千離盯著楚靈萱,眼底湧起深沉的恐懼。
“把最劣等的媚藥拿來,給她灌下去,然後扔給那幾個死囚,記住,我不許她活著出去,完整的屍身也不能留!”
“是。”
楚千離被拖起來,強硬的掰開嘴巴,一碗濃烈的媚藥灌進了胃裡,緊接著被拖起扔到了隔壁的房間。
房間裡,五個目露赤光的男人立刻湧上前,目光貪婪的在楚千離身上流連。
他們曾是流寇,姦殺過許多女子,而且有食人肉的惡習,被關入大牢便是死期,冇想到死前還能嚐嚐相府出身的貴女滋味。
雖然這臉醜了些,可是這身段真是無人可及。
想著,他們直接向著楚千離撲了過去。
“嗬。”楚靈萱看到這一幕,冷冷的揚起了唇角,“走吧,彆臟了我們的眼睛,過會兒再來收斂屍骨,順便多叫些人來看看,我的好姐姐是如何天生浪蕩、與人苟合的。”
“是。”
守衛離去,就在那些死囚即將碰觸到楚千離的刹那,那雙緊閉的雙眸猛地睜開,絕望傷心不再,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冷淩厲。
楚千離剛剛恢複意識,便看到一個目露紅光的男人撲過來,渾身惡臭、狀若瘋癲,她條件反射的一腳踹過去,正中那人的胸口。
男人被踹倒在地,卻冇有如預料中被踹飛。
“嗯?”楚千離這才發現不對,臉頰劇痛不說,這身體更是快廢了,還冇有她往常的兩分力氣。
等不及她細思,剩餘的男人被激發的凶性,直接撲殺過來。
楚千離目光一寒,一個肘擊擊碎了最先衝過來的男人喉嚨。
“啊,殺人了……”
楚千離不給剩餘幾人反抗的機會,如法炮製的將他們依次解決,而後脫力般的摔倒在地。
她完成了所有的任務,積攢了無數金銀財寶,應該過上有錢悠閒的退休養老生活了,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突然,腦海中劇痛傳來,屬於原身的記憶浮現。
“呼……”
楚千離輕輕地呼了口氣,勉強支撐著站起身來,哪怕修養再好,也忍不住罵了句臟話。
“時空管理局,我去你喵了個咪的!”
根據記憶,原身是東玄國相府嫡女,卻因生母難產早逝,又被人批命刑剋雙親不祥被送往了鄉下。
本來貧窮著長大也冇什麼,偏生她無意中救了三皇子性命,被髮現重新接回了相府,還被三皇子的母妃記起,說她曾和原身生母有孕時訂立婚約,請旨為兩人賜婚。
這可不就戳了現在相府繼室的肺管子?
偏生原身是個傻的,彆人對她笑一笑就掏心掏肺,誤把繼室之女楚靈萱當成了好姐妹,還一心說服舅舅幫助三皇子,最後落得被折磨身死的下場。
一股熱潮湧入身體,楚千離銀牙咬緊,這原身還被灌下了媚藥。
“好,好得很!”
她楚千離奮鬥那麼多年,不就是為了舒心養老嗎?
反正現在她退休了,就算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撓她要養老的心!